“沒問題,那咱們前麵說去。”
劉洪昌囑咐六子幫做幾個菜,和李建斌坐到了前廳。
蘇猴回來之後,劉洪昌還是輕鬆多了。
隨時都可以從後廚抽出身來,做自己的事。
兩個人還是先喝酒,這年代喝酒,也算是特色。
以前的時候還沒那麼明顯,這年代越來越多的,就是不管什麼樣人,什麼階層,都喜歡在酒桌上談事情。
又開了許多私人飯店的情況下,各個飯店生意還都不錯。
就足以證明,酒局是越來越多。
“大哥,何家又出事了你知道嗎?”
酒過三巡之後,李建斌說起了何家。
“沒有聽說,但他們家出事有什麼奇怪的,他們家不出事才會讓人奇怪。”
就算六子住在何家院子,劉洪昌也不是了解何家所有人的事。
街坊鄰居知道事,六子能知道,劉洪昌也會知道。
但是何家在院子外麵有什麼事,劉洪昌就不知道了。
但劉洪昌了解何家的基層情況。
小老虎一夥兒小流氓,從派出所拘留出來之後。
又和何文遠接上了頭,完全不介意因為何文遠,進去了一次。
進所裡對小流氓來說,是家常便飯,遠沒有普通人看的那麼重,教育的效果,也約等於沒有。
不介意的情況下,何文遠當然還是和小老虎一夥人混在一起。
混混小流氓,本就是麻煩的代名詞。
何文遠整天跟著一群混一塊,不出事才是奇怪的事。
“大哥,我知道你不喜歡文遠,對文遠有意見,但這一次不是文遠出的什麼事,是文達出事了!”
“他能出什麼事,難不成在他們學校,還有人敢欺負他不成,何文遠又不是一個擺設。”
何文遠這夥混混,雖然不上檔次,但是欺負學生是手拿把掐,專業對口。
有一個做小太妹的姐姐,講道理來說,何文達不可能在學校不可能被欺負。
“他不是被人欺負了,他是去鄉下惹禍了,把人家老鄉的牛棚給點了…”….
何文達因為學校組織的學農活動,去鄉下體驗種田。
這種活動其實挺好,學生不分五穀的當然不好,體驗一下種田沒壞處。
這個是從之前的年代保留下來為數不多的好傳統。
“不用講過程,直接說現在的結果吧?”
劉洪昌不用聽李建斌講過程,事情沒變的話,劉洪昌比李建斌了解的過程更清楚。
簡單來說就是何文達的一群同學,在鄉下玩打火機失了火,最後把打火機塞到了何文達身上,請何文達背的鍋。
“老鄉家被關在牛棚的一頭懷孕的母牛被燒死了,現在老鄉要文達賠償。”
“殺人償命,欠債還錢,燒死了彆人的牛賠錢,天經地義的事,這有什麼問題嗎?”
何家的事,何家自己解決,跟劉洪昌又沒什麼關係。
“他們家哪裡有這筆錢啊,一頭成牛一千塊,這頭牛還懷著崽子,牛犢子怎麼也值三四百塊。”
“如果幸運一點的話,母牛懷兩個崽子,那就是七八百塊。”
劉洪昌幫李建斌補充道。
一頭牛還是挺值錢的,牛肉好吃不說,還可以作為勞力,任何時代,牛都沒有便宜過。
這還沒有算,老鄉和老牛的感情,這年代也不流行什麼精神損失費。
“對啊,何家哪出的起這筆錢,就是把他們家房子買了,也賠不起啊。”
“嗯,確實。”劉洪昌肯定道。
何家還得挺窮的,雖然住在城裡,但是遠不如村裡的殷實戶有家底。
“洪昌大哥,你手頭寬裕嗎,能不能借我一點,我發了工資慢慢還你?”
李建斌扭扭捏捏的說道,家境優越的李建斌,借錢這種事肯定是做過的。
“你要乾嘛,你該不會想幫他們家賠這筆錢吧?”
“我不幫他們,他們家怎麼過這道坎。”
也不知道是何文慧的要求,還是李建斌主動把事攬了下來。
但是這次李建斌又進步,沒想著推脫。
“那你來找我,可是找錯人了。我就是一個廚子,去哪裡搞這麼多錢。我是已經工作不少年了,但是家裡買了一個院子之後,我們家哪裡還有錢。”
“也是,洪昌大哥,你上有老下有小的也不容易。”
“這麼多錢,哪是能輕易借到的。這個事,你想幫他們家的話,也就隻有找你媽了。”
就是李建斌家這樣的乾部家庭,想掏出這筆錢來也不容易。
一千大幾百塊錢,在這個年代,足夠買一套彩色電視機。
一台彩色電視機,一般的一個村子,都沒有一台。
足夠城裡一個光棍,娶上一個媳婦回家。
這個價值,不亞於後世的一輛豪車,都是家境優越的象征。
“找我媽,我媽哪裡會願意啊!”李建斌沮喪的說道。
李建斌找何文慧都要偷偷摸摸,怎麼可能因為何文慧,從家裡搞這麼大筆錢出來。
“那就看你怎麼跟你媽溝通的了,你要相信辦法總比困難多,精誠所至金石為開。你也是一個參加工作的成年人,用家裡一些錢怎麼了,你以後發了工資,總會慢慢還的嘛,都是一家人,你用點他們的錢怎麼了!”
劉洪昌雖然不願意有什麼行動,但願意給李建斌一些精神鼓勵。
劉洪昌這套理論,來源於何文遠。
用一句以後賺了錢會還,何文遠糟塌起來何文慧的錢,沒有任何的負擔。
李建斌如果能認同何文遠的話,回家裡要起錢來,也能減少一些心裡壓力。
“我回去試試吧。”李建斌還是沒什麼信心。
“一家子就不要分什麼兩家,你想一想,家裡的東西不也是你的嘛。”劉洪昌繼續對李建斌進行逆子鼓勵。393147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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