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馮啊,這個玩笑開不得,你快點收起你這變態、瘋狂、詭異的想法吧。”
周秉昆堅決的拒絕掉了,老馮要給自己寫詩的鬼畜想法。
馮化成的寫詩水平,雖然不會直接來一首“啊,小舅子”這種,但是處於創作低穀的馮化成,寫詩水平也高不到哪裡去。
在說詩的好與壞不提,周秉昆沒混過文化圈,也接受不了馮化成這種,動不動就要寫首詩的操作。
“秉昆,你不相信我能給你寫一首好詩嗎?”馮化成感覺到了自己在專業上被質疑。
“你媳婦都不相信你,你讓我怎麼相信你。”周秉昆手指屋裡說道。
看著周蓉,馮化成這邊又帶著了痛苦麵具。
但馮化成再痛苦,那也比不上周誌剛痛苦。
老周家在光字片住這麼多年了,在光字片的做人的原則,就是家醜不可外揚。
老周家不是沒有丟臉的事,但是有了不能往外說,像周蓉跟人私奔這種丟人的事情,從來都是老周家內部處理。
這次周秉昆招來了這麼多街道鄰居,來看周家的笑話。
算是把周誌剛的臉皮當眾給扒下來了,沒了遮羞布,相當於對周誌剛公開處刑。
“周秉昆,媽求你了,你彆說了行不行,你是想把你爸給氣死嗎?”
李素華拉著胳膊周秉昆懇求道。
周秉昆轉頭看向了周誌剛,看著周誌剛在鄰裡的指指點點之中,一張臉黃裡透著白,白裡透著紫,紫裡透著黑,就是看不出正常的臉色。
“行,我不說了,但你堵的住我的嘴,你堵的住這麼多街坊鄰居的嘴嗎。”周秉昆澹澹的說道。
看到了周秉昆看向自己,周誌剛怒道“周秉昆,我怎麼生出來你這個不孝的兒子。”
“我也納悶了,我怎麼有你這個不辯是非,不分黑白的爹。”
當麵這樣頂周誌剛,一個當兒子的懟自己爹,不管對錯,有理沒理,周秉昆這肯定是鬨笑話了。
不過周秉昆不在乎這個,明天一早就出發往京城去了。
又不在光字片生活,哪管這些街坊鄰居的閒言碎語。
這個年代雖然還是,人比較要臉的年代,風言風語能殺人,吐沫星子淹死人。
但周秉昆又聽不到這些,不痛不癢,周誌剛這樣跟周秉昆鬨,丟人的還是周誌剛。
“各位大爺大媽,讓一讓啊。”戰況激烈的時候,人群外麵忽然傳出來了周秉義的聲音,擠開了圍觀人群,周秉義走向了老兩口,問道“爸,媽,家裡這是出了什麼事了,來了這麼多人,這麼熱鬨?”
“秉義啊,你可算是來了。”李素華委屈的對著周秉義說道。
“媽,我下班回到家,冬梅媽跟我說,您打電話找我了,說家裡有急事,我吃了個晚飯,就趕緊的趕回來了。”
周秉義解釋著,還吃了個晚飯,這明顯的沒有很急。
“秉義...”
李素華主講,街坊鄰居你說一句,我添一段的,添油加醋的,把周蓉夫妻兩口,周秉昆父子兩個吵吵的事情,給周秉義講述了一遍。
周秉義聽完了之後,很有經驗的抓住了重點,首先就是疏散人群,“各位大爺大媽,大哥大姐,大家都回吧,大晚上的天氣也挺冷的,不要凍壞了。也沒有多大的事,我們家自己處理就行,真是麻煩大夥了。”
周秉義陪著笑臉,把看熱鬨,看的不太滿足的鄰居,給驅散。
“秉義,真的不用大嬸給幫忙嗎,你們家吵的這麼厲害。”
“真的不用,喬大嬸,這些事情,我回來了,我可以處理好。”
遇到喬大嬸這種不舍得走的,周秉義還要溫言細語,再三相勸。
這種趕人方法,雖然很老周家,但是一點都不效率。
遠沒有當家婦女罵街撒潑的方法,趕人趕的快。
周秉義勸了十幾戶人,勸了十來分鐘,把自己勸的滿頭大汗。
最後一家看熱鬨的鄰居也走了之後,周秉義轉過頭,拉下臉,看著院裡的周誌剛,李素華,周秉昆,馮化成“都進屋說吧,還嫌在外麵丟人現眼的沒夠啊。”
老周家另一個對臉麵看的重的人,就是走政途的周秉義了。
雖然周秉義不在光字片生活,但是周秉義也不能忽略老周家的風評。
周家的風評,不能說對周秉義有多大的影響,但是老周家的風評不好,也算周秉義的汙點。
因為娶了郝冬梅的原因,生官又像坐火箭一樣,周秉義這個人,在機關的汙點已經夠多了。
沒少被人在背後嚼舌根子,攀附權貴,沒有骨氣,上門女婿。
沒有能力,拉關係走後門,娶了領導家的女兒,才平步青雲的。
雖然都是事實,但是這些風言風語的,也就是實話最傷人。
真要是捕風捉影,似是而非,經不起調查的話,周秉義也不會在乎那些流言。
雖然影響不大,但對於周秉義來說,汙點還是儘量少的好。
周秉義這個周家第二代話事人,還是有權威的。
就是覺得自己很牛b的周誌剛,也虛周秉義三分。
從郝冬梅爸媽恢複職務開始,周誌剛就開始怵周秉義了。
老周對平民很硬氣,但是對權利很敬畏,突出一個欺下媚上。
周秉義黑下臉之後,周誌剛,李素華,馮化成,這些人,一個個都老老實實的進屋去了。
看著周秉昆還在門口站著,沒有進去,周秉義喊道“周秉昆,你還在這外麵站著乾啥呢?”
“你問老頭,我是被老頭給攆出來的。”
“你們這鬨的是什麼事啊,我讓你進來就進來,這個家裡現在是我說了算。”
周秉義說的還挺豪氣,有事業了就是有底氣。
“行,我進屋,這話是你說的啊。”這個回答,周秉昆很滿意,跟了進去。
“你怎麼也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