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勉強抽調出來幾百號人,對於水利工程來說也隻是杯水車薪。
想要更多的人手,還是要從農民之中增發徭役。
夏秋時節,都是農忙,不能耽誤農時,不適合征發人手,所以盛長柏才要一直想等到秋收之後,再開始動工。
“劉韜,你去催一催,讓弓手們做事情快一點,等回到州衙之後,就給他們分發賞錢。”盛長柏繼續的吩咐道。
兵貴神速,為了避免其他的盜匪知道了消息,給剿匪增加難度,收尾的事情還是要儘快。
焚燒屍體,救治傷員,審問匪寇尋找盜匪藏匿的錢物。
就算儘量的精簡流程,破寨之後必須要處理的事情也不少。
但結果還是值得的,一個山寨就有幾百個勞力,價值幾千貫的財貨。
如果知道這些盜匪這麼有錢,可能盛長柏的前幾任,早就把這些匪寨給踏破了。
用了半個月時間,盛長柏連破五座山寨,水寨。
山寨,水寨兩者之間的區彆就是,山寨的底層做農民,水寨的底層要做漁民。
收獲了二千號人勞力,這是除去了婦孺的結果,有一萬多貫的財貨,這也是給弓手發過賞金的剩餘。
有人有錢,工程也就有了動起來的基礎。
這些人不是主動投降,都是攻破匪寨之後,盛長柏抓過來的盜匪手下。
不管怎麼樣,這些人都有為盜匪出力。
不說給這些人判什麼罪,勞動改造一段時間,盛長柏一點不虧心。
手裡有了人,也有了錢,盛長柏也就沒有繼續親自帶兵剿匪。
剩下的幾個匪寨,交代了下去,交給手下去做就行。
這些盜匪都是一些烏合之眾,除了讓盛長柏體驗一些氛圍,見了見血之外,也沒什麼實際武力方麵的鍛煉作用。
有了事情忙,盛長柏就放手了這邊。
開始帶著人勘測水路,整修水利。
首先的就是繼續召集鄉紳富商薅羊毛,哪家出錢出力最多,就先修哪一段河道。
這些人的田產最多,整修水利之後,受益又最大。
一個個又都富的流油,不薅上一把,都對不起這些人。
盛長柏在河道工地,當監工當的起勁的時候,一個意想不到的人到了徐州。
“公子,顧二公子來了。”家裡的一個小廝過來通知道。
“顧二?顧廷燁嗎,這人怎麼突然跑徐州來了。”盛長柏疑惑道。
“是寧遠侯的二公子,說是有一些事情,尋公子幫忙。”
“行,我這邊交代一下就回去,你先回去,幫顧公子先安頓一下吧。”
顧廷燁跑了過來,盛家隻有盛長柏一個人在徐州。
不用擔心顧廷燁惦記自家妹妹,盛長柏也就按著禮節,讓顧廷燁在家裡住下。
等盛長柏回到家,看到收拾一番,依然還顯得風塵仆仆的顧廷燁,人被曬黑了很多,一看就知道沒少在外麵跑,開口問道:
“仲懷,出了什麼事情,你怎到徐州來了?”
“唉這說起來話就長了。”顧廷燁變喪了不少,一開口就唉聲歎氣的。
“不著急,那咱們先用膳,吃著了再慢慢說。”
盛長柏擺手適宜丫鬟,開始擺飯。
“有酒嗎?”
“我們偌大一個徐州,怎麼可能沒有你的酒吃。”
“有酒就行。”
把酒上來了之後,顧廷燁就是吞吞吞的乾了三大碗。
“你慢著點,不用那麼急把自己灌醉,出了何事,總要讓我知道一下吧?”
“最近我們家我自己都出了不少的事情,沒有一件是讓我順心的。父親去了,我不過就是和父親爭執了幾句,整個汴梁都說父親是被我氣死的。”顧廷燁眼紅紅的說道。
“我離京的時候,顧侯的身體尚可,怎會如此突然仲懷,你還請節哀。”
雖然沒那麼意外,盛長柏還是禮貌性,對顧堰開的死表示一下惋惜。
顧堰開看著身體是不錯,但是畢竟年紀大了,有點心血管,心臟方麵的疾病很正常。被顧廷燁氣一下,激一下,導致犯病,搶救不過來,人直接去了,在這個年代算是平常事。
醫療不發達的原因,這年代人病了之後,會去的很突然,盛長柏已經適應了這種情況。
顧堰開突然死了,盛長柏也不好搞清楚顧廷燁現在是什麼心情。
說顧廷燁不難過吧,顧廷燁現在的狀態挺消沉的。
說顧廷燁為顧堰開難過吧,顧廷燁甚至連給顧廷燁守孝都不願意。
該吃肉吃肉,該喝酒喝酒,守孝期間最基本的不吃肉喝酒,顧廷燁都不願意為顧堰開去做。
往好處想顧廷燁的話,勉強可以顧廷燁算是在借酒澆愁,在緬懷顧堰開。
畢竟這個人本來就不講什麼規矩,不要說經常打罵自己的顧堰開。
就是一心為自己著想,給自己留下大筆資產的外祖父,顧廷燁一樣的不願意守孝。
盛長柏剛穿過來的時候,就是和顧廷燁在飲宴喝酒,當時的顧廷燁外祖父,白老爺子甚至都還沒有入土。
“當時是”
又是幾碗酒乾下去之後,顧廷燁就緩緩的講述了起來。(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