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試過後,殿試之前,趙宗全為了穩固自己的位置。
開始幫自己的禹州團夥和朝中的勳貴賜婚聯姻。
大周朝的百姓,為老皇帝守孝一百天,一百天內禁止嫁娶。
勳貴,官宦這些,就沒了民間這樣的固定期限。
畢竟都端著朝廷的飯碗,要求高一些無可厚非,什麼時候到期要看新皇帝的態度。
皇帝開始帶頭,安排宗室,皇親,外戚的婚事,也就代表著勳貴官宦之家的婚姻之事,可以開始恢複正常。
勳貴官宦之家,隻為老皇帝,守孝半年,當然算是一件好事。
但是趙宗全這樣對自己的便宜爹,難免就顯的薄情了一些。
雖然朝臣都知道趙宗全,鞏固自己的地位,禹州團夥需要融入朝堂的需求很急切。
但是白撿了一個皇位的情況下,趙宗全都不願意為自己便宜爹,多守製一段時間,多少有些難看。
當然了,早日解禁婚嫁,這個事情大家都得益,都有需要議親的妹妹,女兒,孫女。
所以也就是在心裡誹謗一下,沒太多人當麵對皇帝提意見。
皇帝給幾個宗室指婚了之後,就開始暴露了自己的真實目的。
首先就是讓自己的小舅子,娶軍方大佬英國公的女兒。
然後安排著自己的禹州老人,根據不同的檔次,和不同的勳貴武將結親。
勳貴武將能屹立於朝堂,靠的完全就是一個皇帝的信任。
為了能繼續的被新皇重用,也不介意向趙宗全靠攏。
畢竟不向趙宗全靠攏的勳貴,被趙宗全借著兗王逼宮之事,著實收拾了不少。
恩威並施之下,趙宗全成功的挖了不少太後的牆角。
一朝天子一朝臣的情況還是很明顯的,新皇一時調整不了文官。
但是勳貴武將這邊,新皇調整起來,難度沒有那麼高,新舊交替的情況很明顯。
老皇帝在時,一批顯貴的勳貴,不少都牽扯到了兗王,不是被拿了錯處,屈服於趙宗全,就是失去了權利,退居二線。
老皇帝在位之時,不被重用的勳貴,像是忠勤伯府袁家這樣的破落戶。
倒是得到了趙宗全的青睞。
受此影響,盛長柏的便宜姐夫袁文紹,直接是官升兩級,撿到了便宜。
華蘭近兩年的日子,過的倒是挺順遂。
婆婆忙著和家裡的小妾宅鬥,沒有精力為難華蘭。
丈夫加官晉爵,又生下了男孩,有了繼承人,除了還是要用自己的嫁妝,貼補袁家之外,完全沒了煩惱。
老趙家的皇帝,把平衡之道都刻在了骨子裡麵。
不隻是在勳貴,皇親,外戚,宦官,文臣,武將之間搞平衡。
就是在各個團體裡麵,趙家皇帝一樣的喜歡搞平衡。
為了避免有家族做大,輕易就不會出現,一個家族世代顯貴,占的高位的情況。
不管針對文官,還是武將都一樣。
皇帝怎麼挖太後牆角,影響不到盛家。
皇帝對盛家的影響,還是帶頭議親了之後,盛家的三個蘭,親事也就可以繼續的往下推進下去。
雖然賀弘文對明蘭很上心,很主動,但是三個蘭的婚事,還是要一個一個來。
雖然定親,成親這個事,沒有按著家裡孩子年紀從大到小排列的規矩。
但墨蘭已經十六,在這個年代已經完全到了適配的年紀。
如蘭十五,很快也就及笄,也是到了可以嫁人的年齡。
明蘭才十四,就是定下來親事,也不可能成婚。
更重要的是文炎敬和李鬱都過了省試,殿試考不中前幾名的話,免不了一個外放的結局。
幾年之內甚至跟盛紘一樣二十年,更可能是一輩子都調回不了汴梁。
所以婚事,當然還是要先緊著墨蘭,如蘭張羅。
趁著這時候,雙方都在京城,時間方便還是要把婚事儘快給定下來。
兩個人過了省試之後,也就給家裡去了信,一為報喜,二為讓長輩來京,為自己的婚事做主。
等到殿試也放榜了之後,文炎敬的母親,李鬱的父母,也都到了京城。
文炎敬和李鬱的殿試成績,其實都算不錯,都排在三百多名新科進士的前一百,可以說都還是有一些前途的。
這個名次,雖然不像前十名,甚至是科舉三鼎甲那樣,能讓人在官場上,獲得起步上的優勢。
但兩個人的名次,起碼也不會成為兩個人仕途上的掣肘。
不會因為殿試的名次不好,擔任不來朝堂之上,一些清貴的位置。
因為兩家本就都有意的原因,婚禮的前三禮,納采、問名、納吉都進行的都很快,很順利。
盛家的收獲就是六對大雁,還好不是所有人家,過六禮都強求用大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