兗王謀逆這個事情,總是有了一個了結。
皇帝和太後兩個人,不會再拿這個問題搞擴大化,就算是好事。
讓朝堂上的這些人,總算是安了心,不用繼續提心吊膽的過日子。
沒幾日,顧廷燁一直以來,都體弱多病的大哥顧廷煜,沒有能繼續的堅持下去,嘎了。
因為是顧廷燁在主持喪事的原因,盛長柏這個顧廷燁的好友,也就也來到了寧遠侯府吊喪。
顧廷煜還是挺可惜的,聰明過人,心機謀算都是上上之選。
又出身在勳貴武將之家,本是上好的軍事謀士人選。
就因為身體不好,不能出門任事,一肚子的心機智謀,隻能用來宅鬥。
也因為身體不行,顧廷煜基本不出門,盛長柏連人都沒見過幾次,都沒好好的聊上一次,然後這人就直接沒了。
盛長柏真的為顧廷煜惋惜,同是一個爹生的,顧廷煜體弱多病,顧廷燁天生神力,壯的像頭牛。
如果顧廷煜能有一副顧廷燁這樣的身板,能比顧廷燁穩定很多,起到的作用,也要大上太多。
“仲懷,節哀!”
雖然知道,顧廷燁完全不會為了顧廷煜的去世難過,盛長柏還是照例的說了一句。
畢竟是喪事,盛長柏怎麼也不好直接恭喜顧廷燁。
你這體弱多病的大哥,終於死了,恭喜你要繼承寧遠侯的爵位了。
“等把這些客人招呼完,咱們兩個聊幾句。”顧廷燁回道。
盛長柏去吊唁了一下顧廷煜,然後就在顧家前廳轉了起來,等候顧廷燁。
顧家對葬禮的這一套流程,還是挺熟悉的,兩年前剛死了顧堰開,現在又死了顧廷煜。
不過就是兩年,顧家就死了兩位侯爺。
也就是顧家的爵位不用降等,不然直接這兩波下來,顧家的爵位就不值錢了。
等到過來吊唁的高峰過去,顧廷燁把迎客的事情,交與他人。
就把盛長柏迎到了一處偏廳說話。
“則誠,我終於拿回來原本屬於我的東西,母親的名位得到了認可,他們顧家要在宗譜中為我母親單獨立傳,寫清楚我母親,嫁入顧家的前因後果,承認我母親白氏對顧家的付出和貢獻。”
顧廷燁這是認為自己又做了大事,又需要人認可了。
“你大哥去了之後,寧遠侯府的家業和爵位,本就該屬於你,有官家支持,彆人想拿也拿不走。你要救顧廷煒,救四房五房的兩個紈絝,就是為了你母親,換得一個顧氏宗族耆老,甚至是所有族人,對你母親付出的承認?”
顧廷燁這個折騰,多少有點多此一舉。顧廷燁繼承了爵位和族長之位之後,本也可以自己做這些事。
非要讓顧廷煜來做,看似多了一些名正言順,光明正大。
但實際上還是一樣,這些人原本該看不上顧廷燁母親白氏商賈之女出身的,還是看不上。
不管是顧廷煜和顧廷燁,誰來推進這件事,也不可能改變其他人的真實看法。
“正是。”
顧廷燁麵帶驕傲的回道,這明顯的是顧廷燁因為自己母親白氏,商人之女出身自卑的表現。
顧廷燁自己都介意白氏的出身,何談去改變其他人的看法。
“你覺得值得就行。”
顧廷燁這次不是沒有付出,為了顧家三子,顧廷燁必須從皇帝這邊求一道恩赦的旨意,這是狠狠的逼迫了一波皇帝。
幫了顧廷燁,皇帝這邊說著謀逆之案從重處理,這邊又堂而皇之為顧家放水。
剛有了一些的威信,免不了要受不少損。
不幫顧廷燁,皇帝連自己手下第一紅人,第一大將都不幫。
就會讓人認為兩個人之間生出了嫌隙,沒有了軍權的皇帝,那就隨手可欺了。
說不定,還會有些不甘心的宗室,生出什麼想法。
老趙家黃袍加身,燭光斧影,皇位都傳出了成語,都是有前科的。
顧廷煜嘎了沒幾天,之前被抓的兗王一黨,也就宣了判。
奪爵的奪爵,抄家的抄家,罷官的罷官,坐牢的坐牢,流放的流放。
罪名輕重不一,各種處罰也都不一,有輕有重。
有怨屈的人,也有不冤的真正逆王一黨。
真正參與了謀逆之人,不管怎麼處置,肯定都不為過。
畢竟為了這些人的私心,死了不止萬人。
這些被冤屈的人也沒什麼辦法,都是一些黨爭的犧牲品。
這些的未來,就是希望趙宗全能記住這些人的犧牲。
等真正掌權了之後,能記得把人撈回來。
趙宗全能完全掌權的時間不定,能不能還記得這些人,也說不好,隻能說是一個希望。
案件審完,宣判之後,也就到了該給案件的負責人,論功行賞的時候。
這件事的倡導者,實施者,都是齊衡,首功自然也就給了齊衡。
齊衡從從六品的侍禦史,在太後的力挺之下,直接升了為從四品的右諫議大夫。
齊衡從禦史台這個噴子部門,升到了另一個噴子部門諫院。
按著品級來說的話,齊衡是被連升了四級。(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