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是查稅,一查就是大案,這種波及人數眾多府的大案,沒有皇帝授意,沒人會在朝堂上主動去提出來。
皇帝不支持的話,上奏疏的人,完全就是平白無故給自己拉了一波仇恨。
沒得任何收益,還要被無數的鹽稅既得利益者記恨。
“知道了。”
國庫有錢沒錢,太後興趣缺缺。
相對的來說,這位太後也不是什麼折騰人,沒有大修土木,修建宮室的動作。
隻要能保證自己太後級彆的供養,太後對財權,沒什麼興趣。
“卿家的奏折,朕已經收到了,等朕多方查問,了解清楚了之後,再行定奪。”
說是這麼的說,但是明顯的皇帝已經準備好要查鹽稅了。
“陛下,臣有本要奏。”
說完之後,又是齊衡出來說話了。齊衡做噴子,其實比盛長柏敬業多了。
“何事要奏。”
“臣要奏殿前司副都指揮使,寧遠侯顧廷燁,私德不潔,敗壞官威……”
表麵上看的話,這個事情就是朱曼娘回到了汴梁,要和顧廷燁和好,想做顧廷燁的小妾,甚至還可以妄想一下做侯夫人。
但是顧廷燁沒同意,把朱曼娘趕出了顧家,甚至是想把人趕出京城。
然後朱曼娘,就在汴梁的大街上,鬨了起來。
齊衡針對的顧廷燁,大概還是出於太後的示意。
太後現在爭權爭不過皇帝,隻能讓齊衡這個噴子。
不停的挑趙宗全禹州一夥兒人的錯處出來,打擊皇帝的威望,臉麵。
雖然這些都是禮儀,道德,流程上的錯處,不可能把人直接拉下馬。
但是趙宗全的這一幫子心腹,不停的犯錯。
也證明皇帝的不成熟,間接的證明太後垂簾聽政的必要性。
齊衡這一次參奏的結果就是,顧廷燁被皇帝申飭了一番,然後罰了半年的俸祿。
“則誠,你能不能去跟元若說一說,讓他不要總是盯著我不放。”
下朝了之後,顧廷燁找上了盛長柏,被齊衡折騰的不輕。
“為什麼你不自己去找聊,你可是他的二叔。”
時間也沒過多長,齊衡二婚的時候,顧廷燁還跑過去了喝喜酒。
這才幾個月過去,兩個人在朝堂上已經搞的像敵人一樣了。
也不能說兩方為敵,基本上算是齊衡單方麵的抓著禹州的人不放。
齊衡的性格,在做事的時候,就不會鬨出什麼錯處。
禹州的一夥人,官場都玩不明白,怎麼可能能找到機會參齊衡。
“我找過元若了,但他就是一副公事公辦的麵孔,不近人情。”
就算是兩個人沒有爭過同一個女人,但因為太後,皇帝互相敵對,這倆的關係也就不可能愉快下去。
“這事吧,其實也不怪齊衡,你說你要不搞出來這些事情,齊衡他也沒理由參你。你家幾百畝的園子,哪裡差她曼娘一個人住的地方。你那數百萬的家財,哪裡多她曼娘一張嘴。”
顧廷燁處理曼娘,突出的就是一個優柔寡斷。
就算沒了感情,想把人趕出汴梁,直接把人綁了,丟出去也就行了。
還非要磨磨唧唧的,想要讓朱曼娘自己走,讓朱曼娘在街上大鬨了一場。
這次可以說,顧廷燁把自己的臉都丟儘了。
今時不同往日,現如今的顧廷燁其實也是一個要臉的人了。
以前的顧廷燁一介白身,不管傳怎麼樣的名聲都無所謂。
但現在顧廷燁從三品的爵位,禁軍第一人,手下幾十萬人。
身居高位了之後,不要臉肯定是不行了。
“我差點忘了問了,曼娘既然回京了,她把兒子給你帶回來了嗎?”
盛長柏繼續問道。顧廷燁的這個兒子,從被朱曼娘帶走,其實盛長柏就默認著是沒了的,多問一下,也是看看有沒有奇跡發生。
“就是因為她沒有把昌哥兒帶回來,我才想逼迫著她離開,看她能到哪裡去,希望跟著她可以找到昌哥兒。”
“曼娘不露麵的時候,茫茫人海的你查不到人很正常。但是她現在既然露了麵,你還查不出她過去幾年去了哪嗎?”
既然朱曼娘露了麵,顧廷燁要查朱曼娘過去行蹤也就容易了。
人是怎麼到的京城,是坐船,還是坐馬車。
以顧廷燁現在的權勢,尋蹤索跡的很容易就能把朱曼娘過去幾年行蹤,給扒乾淨。
“我已經派人去查了,現在隻查到了,她是坐揚州白家的船來的。”
“白家,曼娘,加上你繼母,跟你有恩怨這些人,這下子全部都聚在京城了,他們要是聚在一起,那就熱鬨了,指不定真能讓這些人做出一些事情出來。”
顧廷燁看著挺心狠的一個人,上戰場的時候,也是殺伐果斷之人,
但是針對這些要害自己的仇家,完全就看不出有什麼果斷,磨磨唧唧,跟一個娘們一樣。(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