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方圓百裡都沒什麼人煙,大黑丫頭為酒館采購酒水,自然也就跑不了多遠。
老金溝外的客棧,就肩負著很大一部分貨棧的責任,承擔著老金溝內許多人的物資補給。
“這次怎麼老果子也跟出來了。”
老果子表麵是酒館的夥計,其實也是土匪派到老金溝的眼線,幫著輔佐大黑丫頭收集情報之外,也是要監督大黑丫頭、小金粒一家。
“跟過來就跟過來吧,本來在老金溝不好搞這個人,他非要出來送,那咱們就成全了他。”
老果子在土匪窩屬於嘍嘍級彆,朱傳文的態度比較隨意。
這人要跑朱傳文不會特彆去追,但是要送上門也不會客氣。
“咱們跟上。”
看到大黑丫頭和老果子,準備去找土匪接頭,朱開山對著兩個人說道。
三個人在林子裡,跟這小道上的大黑丫頭跑出去幾裡地,才撞上了快馬劉這一夥兒土匪。
土匪有七八匹馬,後麵還有兩輛馬車,隨隨便便就能有十騎,這一夥兒胡子,完全可以說是馬匪。
依托著老金溝,這些胡子比起一般的同行,都還是比較有實力的。
很多的土匪自己吃飽都不容易,更不要說養許多大牲口。
“小金粒,土匪的馬車上,帶著的是你妹妹嗎?”能看清楚人之後,朱開山對小金粒這問道。
“是我妹妹,那就是我妹妹。”小金粒激動的回道。
能被土匪用妹妹威脅著做臥底,這一家人之間肯定是有感情的。
&n是畜牲。”看清楚人之後,朱傳文忍不住罵道。
就是在封建時代,十三四的年紀,也還是小姑娘。
“他們本來就不是人,是一群禽獸……”當事人小金粒恨的眼睛都發紅。
“傳文,小金粒,你們在這守著,我先跟著去把老果子解決了,然後再帶大黑丫頭回來跟你們彙合。”
看著兩邊交流完情報,判斷了一下形式之後,朱開山說出了自己的計劃。
首先是解決了老果子,帶回大黑丫頭,然後救出小姑娘,這一家也就可以完全離開老金溝。
“爹,讓小金粒在這等你們吧,我先跟上去,免得這胡子不知道亂竄,咱們再把人給跟丟了,你們路上注意看我標記。”
朱傳文看著這一夥人,起碼都有馬車坐,決定了先跟上去。
臨近中午的時候爺倆分開,再見麵的時候,已經下午三四點。
朱開山追上朱傳文的時候,看到的就隻有朱傳文和小姑娘兩個林子裡在吃燒烤。
沒有時間去打獵,燒烤的隻是一些乾糧。
但是在土匪窩沒吃什麼的小姑娘,也是吃的很香甜。
因為心態放鬆,朱傳文也比在老金溝的時候更有胃口。
“傳文,這是怎麼回事,你們怎麼還吃上了?”…。。
朱開山帶著大黑丫頭、小金粒一路尋過來,看到這麼悠閒的畫麵,有點懵。
“爹,這快馬劉跑的確實挺快的,攆出去十幾裡,我都已經追不上他們,就隻能先救人了。”
隻有取錯的名字,從沒有取錯的外號。
尤其是胡子這種職業,沒有一定的根據,取個外號也不會得到同行的承認。
外號之中,都會代表著土匪頭子的一部分特點,可能是外表,可能是性格,也可能特長。
這個快馬劉,很不巧的就是騎術好跑的快。
不隻是頭子跑的快,下麵的嘍嘍的騎術也不錯。
為了不讓人跑太遠,朱傳文就先動了手,沒有等朱開山親自報仇。
跟不上這種問題其實是不存在的,朱傳文隨身都帶著馬。
“他們有十幾個人,五六杆槍,你是怎麼把人救出來的?”
朱開山驚訝的眼珠子和銅鈴一樣,追問道。
“娘,二哥。”
沒等朱傳文跟朱開山解釋,小姑娘就撲向了大給丫頭、小金粒。
“姑娘,娘總算是把你救出來了。”
“爹,咱們一邊說去。”看著一家子抱頭痛哭,朱傳文帶著朱開山來到了另一邊“跑繼續跟下去,沒了力氣追,我就最後努力了一把,跑到路口,截住了他們。”
“你一個人,截他們十幾個土匪?”朱開山不太敢信的問道。
“占領了高地,我能打的著他們,他們打不著我,這不就被我截住了嗎。”
朱傳文輕描淡寫的解釋道。
經曆了這一波,朱開山應該對朱傳文再多一些認識。
武器的差距是一方麵,這些土匪使用的還是舊式的前膛槍,朱傳文使用的已經是現代步槍。
再一個這些土匪所有人加起來打過的子彈。
也不如朱傳文一個人打過的多。
槍手都是子彈喂出來的,槍法完全沒有可比性。
“他們就沒反擊嗎?”
“反擊了,開了不少槍,劈裡啪啦跟炮仗一樣,但是等我打死,包括快馬劉在內幾個領頭的之後,這些人就下破膽了。”
這些土匪就算不是烏合之眾。
這些土匪,不是出自綠林,就出自於潰兵。
都算是接受過一定的訓練。
但是麵臨著武器的差距,時代的參差,練沒練過武都沒有大的差彆,對朱傳文來說,都是靶子。
“亂就亂了,跑就跑了吧,人救出來就行。沒了顧忌,找胡子報仇,咱們再想辦法就是了。”
聽到這裡,朱開山臉上的震驚,總算是收回了一些。
差點都以為兒子已經超過老子,自己的地位就要不保。
恢複了正常情緒,覺得朱傳文,放跑路土匪,事情沒有辦完美,可能會失望,還安慰了起來。
“爹,這些土匪亂是亂了,但是沒有跑,他們要跑,怎麼也得問問我手裡的槍答應嗎!”
“這麼說,這些土匪都被你乾掉了?”朱開山又變成震驚臉。…。。
看著一直不為外界所動的朱開山,連續變臉還是挺有意思的。
“那倒沒有,還有幾個俘虜,在後麵樹上綁著,等你回來審問。”
既然土匪頭子都乾掉了,朱傳文也不介意破掉這些人的山寨。
這些圍著老金溝生存的各個團體,在朱傳文看來都是肥羊。
給了機會沒有不收割一下的道理。
“有俘虜,你不早說。”朱開山“俘虜在哪呢,帶我去看看。”
“為了不嚇著孩子,我把人綁在後麵了。”
其實捆綁這些俘虜,都沒用朱傳文自己動手。
在槍口的威脅之下,這些人自己就給自己上了繩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