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把頭,大事不好了,金務所的金管事被刺了,腦袋都被割了下來,連凶手的毛都沒有看到,很多人都說是賀老四的冤魂回來索命了。”
一大早的小金粒,就跑來了大院,慌裡慌張的跟朱傳文彙報導。
兩邊決定合作對付快馬劉之後,小金粒和大黑丫頭當然就成了朱家爺倆的情報人員。
“官兵要在老金溝挖地三尺,勢要把凶手找出來,早飯都還沒吃,酒館窯子賭場就被搜查兩遍了。馬上就該過來搜查咱們金夫們了,看樣子不查出凶手不會罷休。”
朱家父子暴露了不少,小金粒不難猜出這可能是朱開山爺倆的報複,擔心兩個人被官兵追查到。
“官兵查就查吧,要我說他們早就該好好查查了,這麼長時間老金溝人心惶惶的,還怎麼安心淘金。”
朱傳文表明的態度,就是不怕追查,讓小金粒安心。
小金粒給土匪服務的時候,朱傳文覺得小金粒是個不錯的情報人員。
但給自己服務之後,朱傳文就覺得孩子有點太嫩了,沒那麼放心。
“聽說凶手不隻是帶走了金管事的腦袋,就是金管事的家當也被凶手洗劫一空。你說他們帶走金管事腦袋也就算了,還帶走那麼多財貨,清兵追查起來能不上心嗎?”
小金粒繼續對朱傳文試探和提醒道。
昨天朱開山潛入金管事的大院,嘎了金管事,摘了腦袋準備給賀老四做祭品,本來直接就想走的。
是朱傳文跟了進去,把財貨給搜刮了一遍。
管著金礦的這些小官員,比一般的縣太爺都要有錢,兌換成銅錢,起碼百萬,肯定不能錯過。
其他人從老金溝帶不出財貨,對朱傳文不是問題。
“這些跟咱們沒關係,咱們隻要好好淘咱們的金就行,凶手不管帶走了多少的財貨,他都肯定能夠帶走,不可能是咱們能惦記的東西。”
朱傳文給小金粒安了心之後,就把人給打發了出去。
小金粒走了沒有太久,清兵就查到了金大拿的大院。
清兵對工頭自然沒有多大的尊重,直接就闖了進來開始翻箱倒櫃。
也就驚醒了這段時間晚上睡不好失眠,白天需要補覺的金大拿,芨著鞋子走了出來問道
“朱把頭,外麵吵吵嚷嚷的是什麼事啊?”
“大櫃,金務所的金管事沒了,清兵要追查凶手,查到我們院子來了。”
“你說是誰沒了啊?”金大拿一個機靈,惺忪的睡眼瞬間清醒了很多。
“就是前兩天我還去送信的金管事。”
朱傳文小心且肯定的回道。
“怎麼回事,人怎麼沒的?”金大拿既驚又怒的問道。
“大櫃,咱們現在還是應付清兵要緊,他們就要進來了。”
朱傳文對著金大拿提醒道,被清兵給搜查一遍,和被抄一遍家沒有大區彆。…。。
其他人沒什麼值錢的東西,不代表金大拿沒有。
要避免這種事情發生,當然就是要金大拿自覺出點血。
要不然這些翻箱倒櫃,順手牽羊的,也不比直接出錢損失更小。
“等我去拿一下錢袋。”
金大拿去房間拿了錢袋。
給清兵送上茶水錢,才把人給打發走。
這一次清兵搜查還是比較認真的,就是出了錢,也把大院翻了一個底朝天,就是動作上會稍微收斂了一點。
沒給造成什麼大損失,金大拿也不傻,藏起來的金子,不至於這麼簡單就被發現。
要不然朱傳文要遭受一波大損失。
金大拿的金子,隻是朱傳文暫時寄存給了金大拿,這些金子早晚都是屬於老朱家。
“金管事怎麼沒的,你詳細跟我說一說?”
等著清兵走了之後,金大拿繼續追問道。
“我也隻是聽說了一點,了解的沒那麼詳細。”
朱傳文做出一副沒什麼了解的樣子回道。
“大櫃我知道,金管事的腦袋被凶手摘了,剛在賀老四的墳頭前發現,家裡財貨也都沒了。坑了賀老四,是沒了財又丟了命,死的那個慘啊……”
旁邊一位夥計,自我感覺很聰明,抓著機會表現起來,一點沒看到金大拿越來越黑的臉色。
“行了,彆說了。”金大拿擺手說道“知道凶手是什麼人嗎?”
“清兵都不知道,咱們就更不知道了。左不過就是賀老四回來報仇的把兄弟,或那些貪圖金脈圖的人。”
朱傳文語氣輕鬆的說道。
這也是老金溝所有人的共識,因為金脈圖的火熱,自覺就會往這邊聯想。
一共就隻有這麼點線索。
不隻是老金溝內所有的金夫們有嫌疑。
利益太大的結果,就是老金溝的每一個人都值得被懷疑。
“可恨,不就是死了一個賀老四嗎,這是想讓咱老金溝所有人都沒有好了。”金大拿怒拍椅子腿
“金把頭,你今天不用在大院了,金夫們有好些天沒有怎麼管了,你去把金夫手裡的金沙給收一收。給他們提高一下工錢,能收回的金沙都收回來,再怎麼樣都不能耽誤淘金進度。”
“爹,金大拿已經虛了,我感覺這老小子要跑。”
幫著金大拿又搜刮一波金夫,朱傳文和朱開山碰了頭。
金大拿提高工錢收金夫手裡的金沙,明顯有一種最後一波瘋狂的意思。
“那就盯死了他。”
害死賀老四的人很多,但是朱開山最仇恨的還是金大拿。
“盯死他問題不大,就是沒有了金大拿,咱們要搞獨眼彪就沒那麼容易了。”
現在就隻剩下獨眼彪這一夥兒土匪,朱傳文爺倆還沒有太好的計劃。
其他人對朱開山和朱傳文來說,都已經是隨時可以收割的情況。
“顧不上了,怎麼都不能走了金大拿。”…。。
“明白了,他要是留在老金溝也就罷了,他要是想要跑,就讓他早點跟金把頭團聚。”
朱傳文其實也不想在耽誤時間,搞快一點的話,還能回家過一下中秋節。
“爹,金大拿剛剛一個人牽馬出去了。”
金大拿近一段可能被精神折磨的太厲害,金管事的死是壓倒心靈的最後一根稻草,沒等什麼結果,第二天就要跑路。
“咱們跟上。”
朱開山沒猶豫的回道。
父子兩個整天盯著金大拿,很確定金大拿這不是引蛇出洞的誘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