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傳文的想法就是,就算要娶鮮兒。
那也要到東北,找到了朱開山再說。
“等什麼你爹,你爹回不來了,我都聽人說了,你爹早被砍了頭,在京城的前門樓子上掛著了。”
譚永慶可能是真的這麼的猜想,所以才對朱家沒有了尊重。
“誰跟你我爹死了的,我爹還好好活著的。你再胡亂咒我爹,咱們兩家就沒有親了。”
朱傳文一臉生氣的嗬斥道。
這準老丈人真不是啥好人。
這消息也就是對朱傳文說,對著朱魏氏說的話,能直接把朱魏氏給氣病。
兩家怎麼說也是準兒女親家,這人張口就是咒朱開山。
彆人都沒有講究朱開山,譚永慶這個準親家,竟然開始胡說八道起來。
“你還跟我來勁了。”
譚永慶當然不會願意忍受
“你再說我爹,咱們這親事就不談了,你看誰家願意給你家一石小米。”
朱傳文毫不客氣的回道,因為有這樣一個準好丈人,朱傳文對譚鮮兒印象都差了起來。
給譚永慶乾沉默之後,朱傳文繼續問道:“鮮兒呢,我要見見鮮兒。”
“傳文哥,你來了!”
朱傳文一問,鮮兒就從裡屋跑了出來。
明顯是朱傳文來了之後,鮮兒就躲在裡屋偷聽。
“聽說你挺擔心的,我過來一趟,讓你看看,我沒事。”
鮮兒確實挺漂亮,這是首先的確定了。
“爹,我和傳文哥出去說話。”
鮮兒拉著朱傳文的衣袖,就要帶朱傳文出去。
“哼……”
譚永慶哼了一聲,轉過身去,雖然是默認的態度,但還是朱傳文上了嘴臉。
對譚永慶這個人,朱傳文真心有些看不上。
為難人還把自己說的那麼冠冕堂皇。
這種災年,也就地主老財,有錢娶小老婆。
平常人家,自己都吃不飽飯,哪裡考慮過嫁娶這種事。
當初朱開山還在家,譚家非要跟老朱家接親的時候,譚永慶哪裡是這個態度。
現在朱開山不在家,朱家的日子不好過,對老朱家就是一副好嘴臉。
“鮮兒,我跟你說我把借來的那一石小米,已經都給鄉親們還回去了……”
對譚永慶沒有說實話,但是想要多了解一下譚鮮兒,朱傳文還是說出了實情。
不提後麵譚鮮兒有什麼改變,朱傳文本身對譚鮮兒的記憶。
就隻有這個姑娘,長的挺漂亮,然後姑娘愛唱戲,其他就沒了。
“傳文哥,你不願意娶我了?”
鮮兒一臉擔心的說道,看出來雖然是包辦婚姻,但是譚鮮兒也是有真感情。
“沒有...沒有不願意娶你,我隻是不想你到我們家之後,沒有飯吃。這一石小米,是借了所有能借的親友,才湊了出來。
給出這一石小米,今後要是光景還困難,那是真的要餓死人的,不隻是餓死咱們自己,還要連累親友。”
“那咱們的親事怎麼辦?”
“你看我騎來的馬了沒有,等我把馬換了糧食……”
暫時還是安撫為主,朱開山的信還沒有來,朱傳文也不能說,自己一家馬上就要跑路。
“傳文哥,那我等你。”鮮兒深情款款的說道。
“行,我明天再過來看你。”
“傳文,你從譚家回來,他們家容許寬限咱們一段時間了嗎?”
晚上一家子吃了一些稀粥之後,朱魏氏對著朱傳文問道。
譚家催朱家要糧,跟地主老財催賬也差不多,給朱魏氏不少心裡壓力。
“容許了,需要的糧食咱們慢慢的湊就行。”朱傳文回道,就算是譚永慶很不滿,這件事主動權也是在朱家。
就是譚家想要讓鮮兒改嫁,除了把鮮兒送地主家當小老婆,不可能有另外的人出一石小米。
“都怪你們那死鬼爹,走了四年,一點音信都沒有。他要在家裡的話,家裡哪還會為你娶媳婦的這一石小米發愁。”
朱魏氏既心累又擔心的嘮叨起了朱開山。
其他不說,家裡有一個壯年勞力的話,老朱家不至於這麼困難。
不管是耕田還是做工,朱開山都是一把好手。
一個人耕田,比一個牲口耕的都快。
一個人就相當於好幾個壯勞力,老朱家怎麼都不至於靠魏朱氏一個女人支撐,飯都吃不飽。
老朱家家境好的時候,已經有餘力供傳傑念私塾,已經是村裡的上等戶。
“媽,我爹他是啥樣人啊?”
四年的時間,足夠傳傑這樣的孩子,對朱開山的印象,模糊起來。
“你爹他虎背熊腰,滿麵絡腮胡,豹頭環眼……也不知道,他是不是一個人在外麵瀟灑,掙了大錢,置下了好大家業,娶了三妻四妾……”
朱魏氏正陷入回憶和臆想的時候,老朱節家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娘,外麵有人敲門。”
“我去開門。”
傳武翻身下炕,就跑到了院子裡去開門。
“娘,你們知道是誰來了嗎?”傳武先進了門,一臉驚喜的說道。
“賣什麼關子,快把客人給迎進來。”
朱傳文嗬斥了一句,傳武這人好多事情上,分不清輕重。
“春山,你是春山兄弟,你闖關東回來了?”
朱傳氏看到來人,驚喜的說道。
朱春山是當初鬨義和團,一起跟朱開山走的兄弟。
這個人回來,也就代表著有很大可能,能帶回來朱開山的消息。
“嫂子,是我。”來人點頭回道。
“朱開山那個沒良心的,終於有消息了是嗎?”
“嫂子,當初開山大哥帶著我們出去鬨義和團……”
簡單的來說,就是朱開山到京城,打了毛子之後,朝廷翻了臉。
追殺之下,朱開山帶著剩餘的殘存,一路跑到了關外東北,才算是安定了下來。
朱春山回來一是為了和家小團聚,一是為了幫朱開山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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