懶人大少!
海蒂正專心的將巴原望擬的文件輸入電腦裡,待會好印出來。全\本\小\說\網
到巴氏企業上班,海蒂大致上還能適應,她的工作並不繁重,隻是有些文件必須用到電腦,這對從未碰過電腦的她來說,簡直就是一項殘酷的挑戰,還好巴原望心地不錯,讓她在下班後去學電腦,平時也會空出時間來讓她練習,如果時間不允許,他會去拜托其他助理幫忙key文件,這讓身為他的助理的海蒂很不好意思,所以她非常努力的學電腦。
沒錯,她是巴原望的助理,這是她第一天上班,在人事室職員的介紹下才知道的。
當時她震驚錯愕的表情一定涸粕笑,因為他當場就毫不留情大笑出聲,弄得她尷尬非常。
“我這樣算不算靠關係進來?”那天他請她吃午飯時,她問他。
巴原望當場被飯粒嗆到,咳得臉紅脖子粗。
“拜托,小姐,你以為我們之間有什麼關係?”順了順氣,他沒好氣的問。他差點被一個問題給謀殺了,傳出去一定會笑掉彆人大牙。
“因為我們認識呀…呃!你該不會是因為讓我丟了紅茶坊的工作,心生內疚,才要我當你的助理吧?”她多疑的問。
他喝了口水。沒想到笨笨的她也會有聰明的時候。
“你隻說中了一半,另一半則是我自己的原因,與其找個不認識的人來與我每天共處八小時,倒不如找個認識而且還不討厭的人。”
“喔。”海蒂想了想,似乎還挺有道理的,她就沒再追問了。
“在巴氏工作一定公平,隻要努力就升得快。”她忽然冒出這句。
“什麼?”巴原望不明白她是什麼意思。
海蒂看著他。“像你呀,本來是個穿著橘色連身服的工作人員,沒想到一陣子不見,就升格成了業務部副理,你一定很努力吧?難怪我覺得你瘦了些。”巴原望嗯哼了一聲,看來她仍沒將他的名字和巴氏企業聯想在一起。
“我是吃了彆人無法想象的苦,才爬到現在這個位置的。”他淡淡的說。
“我想也是。”她頗有同感的點點頭。他還是有讓人佩服的地方。“還好我知道你是靠自己的努力才爬到副理這職位的,要是其他人,恐怕就不是這麼想了。”
“是嗎?那你認為其他人會怎麼想?”他有點感興趣了。
“人家會以為你是靠關係的。”海蒂用叉子指指他的臉。“你長得那麼帥,也許有人會以為你是某個高層女主管養的小白臉。”
巴原望撇撇嘴角,用手裡的湯匙指著她。
“第一,我不會去當彆人的小白臉;第二,巴氏企業裡的高層主管沒有女的;第三,會那麼想的就隻有你。”
“你怎麼知道隻有我?”她不服氣的反駁他的話。
因為沒人敢這麼想,他在心裡說。
“我就是知道。”這是他給她的答案。
他知道就知道,她才不在乎哩。海蒂在心裡不屑的哼了聲。
不過,說實在的,跟巴原望一起工作後,她對他真的改觀了。他工作認真,效率又高,更令她敬畏的是,他的外語能力很強!她常聽到他在電話中,用日文、英文和一些她聽不出來的語言跟對方交談,好厲害!
這麼厲害的人,當初怎麼安於做一名小小的工人呢!這是她這幾天想破頭也想不通的。
無所謂,反正他現在都已經熬到副理這個職位,她想不想得通都不重要了。
說實在的,一天做兩份工作,的確是累了些,早上四點到酒店去打掃時,有些客人還在,且喝得醉醺醺,有時還會被人上下其手。她不想惹事,隻好忍了下來,收拾到七點半,又趕緊回家換製服,再搭兩班公車趕在九點打卡前來上班。
有她這麼拚命的助理,巴原望真是幸運。
她停下手,揉揉手腕,轉轉發酸的頸子。總算打好了!
她望向巴原望的辦公桌,雖然是副理,但他並沒有一個專屬的辦公室,隻是將辦公桌放置在辦公區的最前頭,而她的小桌子則在他的隔壁。此刻他不在。
“小芬,副理呢?”她問隔壁的同事。
“剛被叫到總經理辦公室去了。”小芬忙碌的做著手上的工作,頭也不抬的回答。
海蒂不再打攪她。是嗎?也許被叫去挨罵了,唉,其實他已經很優秀了不是嗎?
她將打好的原稿列印出來。
“請問海蒂是哪一位?”有個女生用近似興奮的聲音問道。
海蒂好奇的循聲望去,正好看到同事朝她的方向指了指,一個長相甜美可愛,綁了根馬尾的年輕女孩與她的視線撞個正著,互相打量著。
她是誰?海蒂納悶的想,她不認識她呀,找她乾麼?
巴晶站在原地,納悶許久。
“你確定她就是海蒂?我要找的海蒂是大海的海,皇帝的帝加草字頭的海蒂耶。”她點點那人的肩膀,再仔細的詢問一遍。
“沒錯呀,就是她。”那人又朝海蒂指了指。
巴晶遲疑了會兒後便朝海蒂走去。
“你叫海蒂?”她問,見海蒂點點頭,她又問“你是望的助理?”
望?這女孩對巴原望親密的稱呼讓海蒂心裡有些不是滋味。
“我是巴原望副理的助理沒錯。”她故意念出他的全名與職稱。
“怎麼差那麼多?”巴晶更納悶了,卻沒壓低自言自語的音量。
難得望會托巴遠識調查女孩子的資料,而且還將那女孩留在身邊當自己的助理,望耶!一向最討厭彆人插手管他事的望居然會自動找個助理,還去調查她的事,這真是太不簡單了!所以她初聽巴遠識說時,還以為這叫海蒂的女孩長得有多特彆,可是看看麵前這個海蒂,雖然不醜,但也太平凡了點吧?
“你叫海蒂?”她懷疑的又問。
“嗯,有什麼事嗎?”海蒂直問。這女孩漂亮歸漂亮,但全身上下都散發著驕傲的氣質,而且看她的眼神明顯帶著打量與不屑,她不喜歡。
巴晶又看了她半晌,然後歎口氣,轉身就走。
“算了!我白來了。”她擺擺手說。
這巴遠識,居然跟她開這麼大的玩笑,害她興致勃勃的想來看望的意中人,沒想到居然是誤會一場,真沒趣!她在心裡犯嘀咕。
敝女孩!海蒂看著她搖晃著馬尾的背影,在心裡評道。沒再多想,她繼續將心思放在被打斷的工作上。???
巴原望坐在總經理辦公室的沙發上,看著有關海蒂的調查報告書,大半時間過去,隻有震驚兩字可以形容他的心情。
“這份報告書的內容…真實度如何?”終於,他抬頭問坐在對麵的巴遠識。
“由安全部門的主任親自出馬調查的,你說呢?”巴遠識回答。意思就是資料內容再真實不過。
巴原望眉頭深鎖的思忖著。
報告書上詳細記載著海蒂從出生到目前,整整二十一年的情形。她的生母名為李瑤芬,是名酒女,父不詳。李瑤芬在生下海蒂一個月後得了急病身亡,同一家酒店的酒女張美諾領養了剛滿月的小海蒂。
後來張美諾成為一企業主何明耀的地下夫人,五年前何明耀舉家遷移美國,留下張美諾,她因承受不了這個打擊,而得了躁鬱症,天天借酒澆愁,最後酒精中毒,進出醫院無數次,海蒂一直待在她身邊照料,直到病情好轉。
海蒂從高中開始就半工半讀,高中畢業後,先後做過洗頭妹、速食店店員、便利商店店員、派報生、保險推銷員及泡沫紅茶坊店員。
目前的工作則是酒店清潔工、巴氏企業業務部副理特助。
“這上頭為什麼寫她現在住的地方,屋主行蹤不明,還欠了地下組織三百萬元的賭債?”她在酒店兼做清潔工已經夠讓他吃驚了,現在住的地方居然還是個欠了地下組織三百萬而落跑的屋主家?
“就是因為欠錢,屋主才逃走,讓她們母女倆搬進去,屋主隻是為了抓她們當替死鬼罷了。”巴遠識說。他早已先一步看完報告,挺同情張美諾母女的。
“債主找上她們了?”巴原望沒那耐性再看下去,直接用問的。
巴遠識點點頭。“他們將張美諾押走了,好借此逼她還屋主欠下的賭債。”
巴原望將報告書重重往桌上一甩,暴怒非常。
現在他敢確定那天在會議室裡麵試時,她欲言又止的,一定是想將這件事告訴他。但為何又將話咽回肚子裡呢?是認為他能力不夠,說了也沒用嗎?她對他的信任還真是薄弱得可以呀。
巴原望看著巴遠識。“我可以再拜托你一件事嗎?”
巴遠識擺了個“請說,彆客氣”的手勢。
“有辦法將何香梅揪出來嗎?”他問。
“如果她還在台灣的話,那不是件難事,不過如果她已逃到國外,那就有點麻煩了。”巴遠識沉吟著。
“我們在國外的分公司應該幫得上忙。”巴原望不放棄,他知道憑巴氏企業的勢力,隻要巴遠識願意,找個人並不是件難事。
“可以是可以,隻不過…”巴遠識忽然盯住巴原望,黑眸裡閃著一抹詭異的光芒。“有個條件。”
他的眼神就像期待一隻小動物跳進他所準備的籠子裡一樣,巴原望不禁全身寒毛直豎。
“什麼條件?”半晌後,他警戒的問。
“我媽跟嬸嬸,也就是你媽,她們兩個打算在禮拜六晚上表現她們的廚藝讓我們嘗嘗。”
“我會到。”巴原望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