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的生前之事,林天澤沒打探到。
不過單單從這身怨氣仇恨所代表的紅衣上推測,這娘們死得很不祥。
同為鬼,但是鬼之間可沒有溫情,尤其是在城隍治理之外,為了生存相互爭鬥的法外之地。
林天澤心隨意動,放在背包中的斧頭裝備到裝備欄,一抹虛幻的斧頭虛影出現在手中。
就這樣握著這把斧頭的虛影,林天澤指著女鬼說道“木二姐的大名,我還是聽大家提起過的,不知你攔我做甚?”
有彆於恐怖片中的女鬼怪異嗓音,木二姐張口卻是一副嬌柔到讓人血脈噴張的好嗓子
“奴家隻不過是,大老遠,有人過來,本來以為是哪個不開眼的之徒,於是就過來看一看。卻不想原來是林公子,公子身穿天賜的白衣,可是過了頭七?”
‘素不相識她卻知道我?也就是說不是巧合了?’
林天澤心中有了計較,自然不相信這紅衣女鬼所說的鬼話。
但一時間也沒摸清對方的來意,為何攔住自己。
所以林天澤一邊思考一邊順著對方的話低頭看了看,自己現在這身像是從身上長出來,渾然一體的麻布白袍。
用不可置否語氣的說道“頭七已過,陽氣儘,陰氣生,天地也認為我死透了,就是現在得到什麼起死回生的丹藥,都救不活的那種,自然給了憑證。”
林天澤眼睛的餘光卻瞄著周圍的山林,想著等下打起來怎麼下手,打不過又怎麼跑,嘴上拖延時間的閒話卻不停。
“我這一生又沒作惡殺生,自然不沾業力,穿不得黑袍,紅衣,也不是什麼積德行善的大善人,青衣玉帶自然也與我無關。”
心中卻吐槽道,我一介平平無奇的穿越者,落地成盒,我就想作惡,或者乾啥功德無量的善事也要給我時間啊!
“林公子,有話好說,彆對人家一個弱女子,舞刀弄槍的,真是嚇死奴家了。”
林天澤聽對方想讓自己放下武器,臉上表情瞬間變得冰冷開始警告對方道。
“是你木二姐你先露出“死相”嚇我的,在下頭一次做鬼,多少有些不習慣,所以我很實誠,與鄭重的對你表示,你現在的樣子嚇到我了”
林天澤心中警惕更勝三分,惡鬼,厲鬼很像佛經中記載的般若,據自己了解,這個世界的這兩種鬼,同樣有兩幅麵貌。
一為活著的生麵,二為死後作為鬼的死相。
恐怖片恐怖故事中,一開始看起來麵容正常的鬼,突然露出崢嶸的麵目,出現劇情殺,用遊戲術語就是放開限製開大變身。
紅方的鎧開著大跑過來,對藍方可憐弱小又無助的小魯班說,“看見崽兒,乾爹我過來打聲招呼”你說小魯蛋兒信不信?
“村莊周圍有猛虎出沒為了自保,村人就會想辦法提前除掉老虎,我膽子很小,所以彆嚇我,我怕,我怕一時衝動乾出不理智的事兒。”
作為有自己三觀的成年人,自己腦子也沒坑,來到陌生的異世界,還是與鬼打交道,以曹操那種多疑都不保險。
必須以黑森林法則來看待周圍的一切,堅定自己的立場,這個世界上有兩種人,一種是對自己有威脅的敵人,另一種是潛在敵人。
若是以前世的人情世故來看,自己的做法極度低情商,這個時候自己做的應該是狂刷好感度,表麵上的和平也能讓自己用作銷售時培訓的話術,收獲到很多有用的情報。
這樣能讓利益最大化,林天澤也知道這一點,但什麼又是高情商呢?活著時,活得那麼累,死了,穿越了,還有什麼放不開的呢?
“本人初到此地,就聽聞木二姐豔名。”林天澤心中繼續思考對方的來意,麵上卻搖頭晃腦的做出遺憾之色。
“今日相見,二姐卻不願露出真容,真是讓這次初遇,平白多了幾分遺憾,防小人也就罷了,為何提防我這種真君子。”
木二姐不禁露出了錯愕之色,這角色轉換的也快了,前麵還在拿斧頭威脅自己,下麵一句話就開始厚著臉皮,用生硬的言語調戲自己,這是奇葩的登徒浪子?
緊接著反應過來,自己應該,也許,貌似,被男人用言語調戲了。
木二姐蒼白的臉上不由露出一抹得羞惱,想到自己是有正事,然後壓下了這抹羞惱,臉上露出泫然若泣的失望之色,哀怨的應對道。
“死相就不是我的真容了?你們這群臭男人都是一個德性,風花雪月時嘴上義正言辭生平不二色,實際也不過是貪慕美色,待到年老色衰便另尋新歡,那些說一見鐘情之人,可也沒見誰喜歡上剛剛見麵的70老嫗。”
林天澤心中,這鬼是不是精神不正常,惡意猜測對方是不是遇到了負心漢這種常見劇情。
麵上去笑嗬嗬的反駁道“二姐你是少見多怪,誰說沒有18小夥愛上70老嫗,不光有,還是真愛!你口中的美色之說,更是可笑,憑什麼男人就不能有美色,這是赤裸裸的歧視,武洲皇帝多後宮傳聞,呂不韋也曾為秦太後奉上猛男。”
林天澤在心中接道,美色豈是如此不便之物,你要對玩快樂球,快樂鋼刷,快樂火的人道歉。
真是可笑,區區一封建時代的女鬼,哪能了解人類的x係統,了解燈紅酒綠下的紅塵亂世,娛樂至死的時代,究竟能玩多花?
林天澤看著對方臉上繃不住的表情,不屑的切了一聲,比起那群杠精轉世的變態網友,還有腦回路清奇三觀炸裂的讀者,真是個戰鬥力隻為5的渣渣,才說兩句話就破防了,再聊下去,我能讓你受內傷,給你個負麵狀態,開打時,說不定就成了影響勝負的因素呢。
木二姐一時是真的無語,明明對方的話乍聽上沒什麼問題,可怎麼感覺自己在知識層麵被鄙視了,繞是生前青樓酒場應付過形形色色的人。
現在也不知道如何開口接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