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放的死關我什麼事?他自己想不開跳樓自殺跟我有什麼關係?我這麼做還不都是為了江來?”
“江總就是這麼催眠自己的?”
高玉凱冷笑道。
“我就問你一句,晚上睡得著嗎?”
“高玉凱。
”
江浩坤站起身,怒火蹭蹭蹭往上竄,指著手機爆喝。
“彆以為我現在有求於你,你就可以如此放肆的跟我說話。
”
“浩坤!坐下。
”
沒等高玉凱說話,就見江母嗬斥起來。
江浩坤氣鼓鼓的坐在那裡,腦袋偏向一旁。
很多時候,謊言重複無數遍,的確能起到自我催眠的效果。
以江家人的角度去看,江浩坤的初衷肯定是沒錯的,誰也不想自己的妹妹跟一個癮君子在一起,但他的手段過於激烈了,而且出發點絕對不那麼正義,這是不爭的事實。
如果是高玉凱來處理這件事,要比江浩坤的手段溫和許多,找個機會拍下陳放吸。
的畫麵,拿給江來瞅瞅,不信江來還會對陳放有好感。
如果江來還是腦子一根筋,就認準了陳放,那也簡單。
直接同意陳放跟江來交往,甚至同意他們兩個結婚,不過可以把婚期往後拖一拖,再源源不斷的給陳放資金,供他揮霍,唯一的要求是他不能碰江來。
錢能放大一個人的欲望跟負麵情緒,而且這個放大幅度還不小。
沒有幾個男人在有錢之後還能把持得住的,尤其還是陳放這種癮君子,不出一兩個月,他就會原形畢露。
那個時候,江來就會看清楚陳放的真麵目。
根本用不著費勁巴拉的去棒打鴛鴦,你越是這麼乾,越容易激起江來的逆反心理,本來她不一定多麼喜歡陳放,由於父母跟兄長的反對,反而加深了這種喜歡。
“說來說去,陳放之所以跳樓自殺,你們江家脫不了乾係,我沒有替陳放討回公道的意思,但不管怎麼說,畢竟是一條活生生的人命,對吧?”
江父歎息一聲。
“我們也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個樣子。
”
“江叔叔這麼說就顯得很敷衍了,一個億的負債,這世上有幾個人受得了如此嚴重的打擊?”
江父表情僵硬,他一個地產大老低頭認錯,這態度已經夠誠懇的了吧,沒想到高玉凱還在指責自己。
過分了啊。
為了女兒,江父隻得強行忍下這口氣。
“這樣吧,等陳放下葬以後,我親自在他墓前向他鞠躬道歉,以後年年清明節都替他掃墓。
”
高玉凱見已經成功拿捏了這麼一家,也是笑道。
“江叔叔能意識到錯誤就行,具體怎麼做不關我的事,我就是隨口插一句嘴而已。”
這人怎麼那麼討厭啊。
江父氣得想砍人,指責我們一家子的是你,認了錯你丫又來這套,搞什麼啊?
“那來來的事?”
“叔叔你彆為難我了,江來的事我真沒辦法。如果我去了,十有八九得同意跟她交往,她才會從自我封閉中走出來,可是我已經有女朋友了,不能說那種不負責任的話,我建議你們還是為她請個心理醫生吧。
”
說著,高玉凱還對著徐麗挑了挑眉。
江浩坤忍不住懟了一句。
“心理醫生要是有用,哪還用得著給你打電話?”
“江總這麼說就不對了,難道你希望我用謊言騙你妹妹?”
三人互視一眼,都很無奈,掛掉了電話。
沒能從江父跟江母口中得到想要的答桉,高玉凱一點也不著急,相信他們明天還會打電話的。
就是有點苦了江來,還得再遭一天的罪。
高玉凱掛掉電話,見徐麗靠在他懷裡,低著腦袋,沒好意思跟他對視,不由得笑了起來。
“怎麼這麼乖了,今天晚上我請你吃牛排好不好?”
“不好,趕緊滾蛋吧。
”
徐麗用儘全力,終於把高玉凱推得後退了兩步,站起身,慌亂的整理衣服。
豚豚磕在桌沿那麼長時間,硌的她有點疼,又不好意思揉那個地方,隻得催促高玉凱趕緊離開這裡。
“你這弄的人不上不下的,就要我走,你這服務也太差勁了。
”
高玉凱憤憤不平的整理著襯衫,一副吃了大虧的樣子。
卻見徐麗惱羞成怒,抓起桌子上的書向他扔了過去。
高玉凱往旁邊一閃,笑嘻嘻的說道。
“那就這麼說定了,晚上七點半,咱倆去吃飯。
”
見高玉凱急匆匆的往外走,徐麗更生氣了,對著他的背影喊了起來。
“死心吧,我是不會跟你約會的。
”
“不約會,約其他的也行啊!比如說,炮?”
高玉凱手撐在門把手上,續了一句。
“要不去我家,我家樓上有個小休息室,地方不大,但也足夠你施展技藝了,我在那等你。
”
“臭流氓,去死吧你。
”
徐麗羞憤欲死,再次抓起一本書朝他扔去。
不知為何,每次見到這家夥,不是被挑逗得心態失衡,就是被氣得血壓暴漲,實在想不明白,這種臭流氓是怎麼拿下甘敬的。
回頭問問她到底怎麼回事,應該是在騙自己吧。
直到現在,徐麗仍然不相信高玉凱跟甘敬有一腿。
。
。
高玉凱離開徐麗的診所,來到一輛停放著保時捷918的車位旁。
保時捷那標誌性的呆萌車頭,黑色碳纖維車身,超低的底盤,完美的流線型結構,哪怕安安靜靜的停在那裡,也予人一種撲麵而來的躁動與激情。
這車是高玉凱之前跟恒太的副總說,讓直接掛公司名買的。
前不久剛剛送到。
高玉凱繞著車子轉了一圈,指尖在車身上滑過,心說這應該算是男人的終極夢想之一了吧。
就是不知道減震功能怎麼樣,那麼低的底盤,要是上下震動起來,會不會磕到地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