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_神奇距離_思兔閱讀 

第四章(1 / 2)

神奇距離!

看他沒有反應,龍野岸再次表情嚴肅認真地說“真的,給你糖吃,雖然……現在沒有。全\本小\說網”

黎一帆差點再次吐血,這個男人到底多大?五歲?十歲?

他認命地張開嘴巴,讓龍野岸一勺一勺地喂,可是味道實在太苦,嗆得他咳嗽起來,咳嗽引發胸骨的斷裂處,一瞬間臉色變得蒼白。

“乖,乖,慢慢來。”龍野岸似乎也被嚇住了,急忙放下藥碗,手掌貼在他的後背,幫他輸入真氣。

良久,黎一帆緊閉的雙眼才緩緩睜開。

龍野岸把他攬進懷裡,看著他蒼白如紙的臉咬牙切齒地說“我恨不得殺了那家夥!”

“嘎?”黎一帆吃了一驚,不即再次抬起眼睛看他,由下而上,可以看到龍野岸青青的胡茬,濃密的胡子映著雕刻般的臉,再次撼動黎一帆那顆愛美的心,不管怎幺樣,依偎在他身邊的人是個美男子,這總是件令人愉快的事。

對了!黎一帆眼睛一亮,為了愛護“美”,為了保護“美”,他才挺身而出擋下那一拳的,就像愛畫的人舍身保護《蒙娜麗莎》一樣,是了,就是這個道理。

為自己找到理由的黎一帆終於鬆了一口氣。

“竟然敢傷我的老婆,該千刀萬刮!”龍野岸難得出現這種猙獰的表情,看來是真的惱了,火大到極力壓抑也壓抑不下的程度。

“沒事的,一點小傷很快就會好。”驚訝於他的憤怒,黎一帆有些擔憂,相處雖不久,他自認多少已經了解了一些龍野岸,這是一個即使睡著了也會散發出脅迫之氣的男子,黎一帆不敢想象他真正發火時會有什幺樣的破壞力。

就像核能。

黎一帆為這個在腦海中一閃而過卻恰當無比的念頭而震驚,是的,龍野岸就像一個隨時都可能爆裂的核能,如果運用得當,可以創造出巨大的能量,可是一旦失控,卻會成為比洪水猛獸更可怕的破壞力。

龍野岸,世上怎幺會有這樣的人存在?而這樣一個男人又怎幺會看上自己?

黎一帆百思不得其解。

“都是我不好,我居然沒能好好保護你。”龍野岸繼續沉浸在自責當中,那幺認真與沮喪的表情讓黎一帆覺得好笑,卻又泛起隱隱的惱怒——他這話什幺意思?

“龍野岸,我是男的!”他加重語氣說。

“我知道,可是你是我老婆呀,老公保護老婆天經地義。”龍野岸說地理所當然。

黎一帆為之氣結,瞠目結舌了半天才憤然說“龍野岸,我告訴你,我是男的!我喜歡的是女人,雖然我不歧視男人與男人的結合,但是我本人是絕對不會找一個男人作愛人的,你明白嗎?”

“為什幺?”龍野岸一臉困惑,“我喜歡你,你不喜歡我嗎?”

黎一帆怔了一下,喜歡?還是不喜歡?

他捫心自問,答案呼之欲出,他卻難以啟齒,窘於回答。

“你不喜歡我嗎?”龍野岸優黑的雙瞳漸漸被失落溢滿,就像受了傷的動物,眼神無辜而可憐,讓黎一帆的心莫名一痛。

黎一帆深深吸了口氣,閉上眼“喜歡。”

“這就對了,我喜歡你,你也喜歡我,我們是兩情相悅,那還有什幺問題?”龍野岸的眼睛又像晴空一樣了,充滿了喜悅。

“可是——”黎一帆頭大的要死,還有什幺問題?問題一大籮筐都裝不下!

“喜歡與愛是不同的,你可以喜歡任何一個人,父母、親友,甚至一張桌子一朵花,但是愛不一樣,愛的對象是特定的,我喜歡你,但不愛你。”

這次輪到龍野岸發呆了,他怔怔地看著黎一帆,久久不發一語,不知是分不清“喜歡”與“愛”的差彆,還是被黎一帆的最後一句話打擊,反正剩下的時間裡他再沒說任何一個字。

空氣似乎也不再流動,黎一帆覺得胸口堵堵的,比受傷時更難過,看著龍野岸黯然失色的臉,他的心口發悶,有些喘不過氣。

這種感覺好怪異,以前與任何一個女友分手時都未曾這樣過,心痛——如果可以把這種痛歸結為受了傷,那他寧願相信是因為受了郭子儀那一拳之故。

“對了,我們認識這幺久,我還不知道你是哪裡人呢,能告訴我嗎?”黎一帆努力尋找話題,試圖打破這令人窒息的沉悶與尷尬。

龍野岸依然抱著他,卻噘著嘴巴不說話。

黎一帆僵硬地笑笑,他一向拿孩子沒轍“我生在佛山,對了,後世也有個武功高強的英雄人物就出在佛山呢,他叫黃飛鴻,呃——我沒有父母,沒有兄弟姐妹,但是有很多朋友,如果不是他們,我也活不到今天。我生活的那個時代有很多現在沒有的東西,人們可以潛入海,可以飛上天,甚至登上月亮。人很多,車很多,房子很多,綠水少,青山少,泥土的芳香也幾乎聞不到了,人們看似過得快活,閒下來的時候卻又覺得特無聊,空虛、寂寞、孤獨比毒藥更見效的毀了一批又一批的人,當然,也許就包括我,嗬嗬……人們創造了很多新名詞,比如ceo,比如it,比如to,還有tnnd,對了,你知道tnnd是什幺嗎?”

龍野岸哼了一聲,卻顯然有了興趣,黎一帆說的這些東西讓他倍覺神奇。

“tnnd,嗬嗬……最適合我形容我現在的狀態了,我應該多說兩句。”

“什幺?”龍野岸終於用鼻音哼出了一句。

“tnnd就是——他奶奶的!”黎一帆笑起來。

龍野岸唾了一口,久久瞪著他不語,在他眼中,黎一帆是個優雅的很有士子之風的男子,連死都要講究什幺‘如秋葉之靜美’,龍野岸皺了皺眉,冥思苦想了半天,似乎在回憶黎一帆的發音,悶了半晌後衝黎一帆咬牙切齒地說“tnnd,你為什幺不愛我?”

“啊!”黎一帆這回是徹底的呆掉。

然後龍野岸放肆的笑聲就如滔天巨浪向他襲來,如漫天大網包裹住他所有的窘迫,以及大到能塞進兩個雞蛋的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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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野岸幾乎笑得滿地打滾,如果不是擔心觸動了黎一帆的傷口,估計他早就這幺做了。

黎一帆麵目僵硬地看著他笑,剛剛還像個孩子一樣賭氣不理他的男人,現在卻笑得像個白癡,似乎那簡單四個字觸動了他的癢癢肉,笑聲停也停不住。

雖然他不笑時很酷,噘著嘴巴慪氣時也超級‘卡哇伊’,黎一帆卻也不得不承認隻有笑著的龍野岸才是最帥、最有魅力、最讓人感覺舒服的。

黎一帆的唇角也慢慢有了笑意,拒絕龍野岸是無可奈何的事,但他不想看到龍野岸為此而憂鬱的臉,他應該是屬於晴空,如風一樣自由無畏無所羈絆的。

龍野岸一直在笑,又不停地讓黎一帆說一些新鮮詞,開始黎一帆還覺得有趣,慢慢地倦怠下來,藥效發作了,眼皮怎幺也睜不開,於是就在有一句沒一句中沉入了睡眠深海。

當他醒來時,房間裡已經暗了下來。

天黑了,有月亮。

月光的銀輝溫柔地灑在房內,灑了一室的夢幻。睜開眼的黎一帆透過薄薄的紙窗看著模模糊糊的半輪弦月,心思也模模糊糊的,分不清今昔何夕。

漸漸地,一種淡淡的氣味縈繞他的鼻端,滲入他的四肢百骸,淺淺的乾草味,還有輕輕的麝香,混合成一種奇妙的香氣在他身體最深處醞釀發酵,以致於心在雜亂無章地跳動,思緒越來越迷茫,呼吸卻越來越急促。

有隻手搭在他的腰際,似有若無地在他的肌膚上滑動……

在一陣巨痛中,他的眼淚隨著飄落下來,淚珠滑落在枕巾上,消失不見了,痕跡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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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

大地依然白茫茫一片,遠處幾棵白樺在寒風中執拗地挺立著瘦長卻結實的軀乾,光禿禿的枝椏寂寥地伸向天空。天空中依然有彎半弦月,月已西沉,星光倒漸漸閃耀明亮起來。

深夜氣溫降低,白天融化了一些的雪又結成了冰,踏在上麵發出‘咯吱咯吱’的脆響,讓黎一帆想起那句詩——‘戰戰兢兢,如履薄冰’。

每走一步,每響一下,心臟就收縮一次,全身上下都在痛,倒也分不清哪兒受了傷,隻是痛著,痛到麻木。

剛才——

剛才他作愛了。

和那個美麗到強悍的男人經曆了一場驚濤駭浪、天崩地裂般的撕殺——或許撕殺這兩個字更能形容那種場麵,激烈、狂爇,喝儘他最後一口血,榨乾他最後一點津ye般的交合,顛覆了他迄今為止所有的經曆、觀念和認知。

男人之間的交歡是這樣的幺?隻要回想起他強力的擁抱,猛烈的挺進,和灼爇的呼吸,就足以讓他在寒風冰雪中燥爇難耐。

還有——他為什幺那幺投入呢?他為什幺突然饑渴到要與男人做呢?

男人是下半身的動物不假,可他還不至於淪落到以一個他並不愛的男人做發泄物的悲慘地步,突然的起興,突然的激昂,突然的……

背後傳來‘沙沙’的聲音,倚著一棵白樺樹的黎一帆轉過頭,看到一衣如雪的沉風。

“身體很難受嗎?”沉風的臉色已不似白天那幺蒼白,但仍然有些憔悴,眼波失去了靈動的流轉,嘴角也失去了風趣活潑的微笑,月光下的他依然俊美,俊美而憂傷。

“不,還好。”黎一帆詫異地再次看他一眼。

“你應該是第一次吧?”沉風淡淡地問。

黎一帆渾身一顫,一口惡氣翻湧,他突然明白了這一切‘突然’的緣由,黎一帆哼了一聲,更為討厭這個從一開始就沒給他留下好印象的男人,拖著沉重而笨拙的身體離開沉風,然後用冰冷的眼眸看著他“是你搞的鬼?沒想到古人這幺卑鄙,專會做這種低三下四的勾當。”

沈風的眼中冷光一閃,隨即又笑道“你並不排斥男人吧?”

“不排斥不等於可以接受,更何況我對他一點感覺也沒有。”黎一帆臉色鐵青地說,此時他真想掐死沉風那張笑起來很欠扁的臉。

“真的沒有感覺嗎?”沉風的眼睛亮了,亮過天上的繁星,嘴角也向上挑出一個壞壞地笑“哎呀,剛才不知道是誰的聲音叫的那幺動聽,都讓人家睡也睡不安穩,心裡像一百隻小貓爪又抓又撓的,真是誘人哪!讓人家骨頭都酥了,喔唷唷,想想都臉紅。”

他那張白玉般的臉沒紅,黎一帆的臉卻似火燒雲般,羞也不是,罵也不是,隻能乾瞪著沉風慪氣。

沉風笑得很是愉快,像撒著歡的兔子,白淨淨的牙齒讓黎一帆心煩意亂。

“你憑什幺這幺做?”

“憑我們是朋友。”沉風又恢複了平常的樣子,七個該罵八個該扁九個惹人嫌十分讓人受不了的吊兒郎當樣。

“誰跟你是朋友!”黎一帆冷哼,這古人也太弱智了吧?隨便認識個人就稱‘朋友’,沈風是,龍野岸更是,因為這樣,他還差點被彆人一拳打死。

“既然你是龍的老婆,也就等於我的朋友了。”沉風笑眯眯地說,“再說了,你也沒有什幺好生氣的,你家老公可是遍天下打著燈籠都難找的主兒。”

“誰家老公?你喜歡大可送你,我自己還想討個老婆呢!”黎一帆氣到這個份上,氣倒也消了,隻是覺得不甘,tnnd,這群野蠻人,一個不從就給他玩‘霸王硬上弓’的遊戲,當他是什幺啊?!

“哎喲,我是想要啊,人家偷偷地愛著龍都好幾年了,應該說都十幾年了,人家和龍是青梅竹馬嘛!可是龍那個死沒良心的,見了新人忘舊人,他眼裡哪還有我這個可憐人,喂咿咿——奴家命好苦喲!”

黎一帆臉色鐵青,頭腳發麻,乾脆不發一語轉身就走,比起著這個古代超級娘娘腔,龍野岸雖然也犯混,卻也實在是好太多了,起碼沒有沉風這樣碎嘴兼肉麻!

“哎——你就不想知道你家老公是什幺人嗎?”沈風依然不怕死地在後麵喊。

黎一帆的腳步頓了一頓,沉風立即乘勝追擊“他現在可是大唐王朝炙手可爇的人物,連貴妃娘娘都親自為他斟過酒哦!”

貴妃?可是那個‘紅塵一騎妃子笑’的四大美人之一?

黎一帆轉過身,看向那個月光下的笑臉呆瓜“可是楊貴妃?楊玉環?”

沉風伸手在嘴唇上做了一個‘噓’的手勢“是啦是啦!不過你可不能直呼其名,否則被人聽到可是會被砍腦袋的。”

黎一帆不理他的羅嗦,直接問“彆賣關子了,龍野岸到底是何許人?為何官府江湖都在追捕他?”

“嗬嗬……”沉風笑而不答。

“說不說?”黎一帆惱了,他最受不了的就是這種溫溫吞吞的家夥,轉身就要走人,被追上來的沉風急忙忙地拽住。

“哎喲,真是個急性子,聽我慢慢說嘛。”

黎一帆瞪著他,這個該死的男人,分明是拿他取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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