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漫長的飛行,飛機終於落在了某個陌生的機場。
唐木清回到酒店睡了足足十個小時,這才懶散的爬起來洗漱,穿著一件短褲就坐在沙發上給自己塗防曬霜。
嘖,果然是退休了。
清心寡欲的。
這要是擱以前,他怎麼可能自己給自己塗防曬?
怎麼不得找個好看的帥哥美女來幫幫忙順便摸摸小手笑談兩句?
唐木清低頭看著自己的腳,思索片刻後還是往腳上也塗上。
早知道帶諸伏景光過來了,雖然會有一點歪心思,但是好歹相處了這麼久,還是很清楚他的習慣的。
如果帶上諸伏景光,他可能會一邊無奈的笑著一邊幫他塗好防曬,出門前再給他帶一件防風的薄外套。
可惜,這次隻有琴酒……
唐木清慢慢坐直了身體,捏著防曬霜的瓶子思索著。
不太對勁。
他睡了十來個小時,那麼琴酒呢?
琴酒是睡在他的房間的,隔壁是宮野明美姐妹倆,琴酒應該不會出去,況且……
琴酒不會讓他一個人留在這裡的,畢竟誰也沒辦法保證雪莉姐妹兩個會不會突然瘋了掐死他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資本家。
唐木清思索了片刻,站起身來套上短褲和T恤,朝著門外走去。
那就是生氣了,琴酒才不想理他,也不想躺在他旁邊靜靜的玩手機等待他醒來。
唐木清皺起眉頭,將眼鏡丟在床頭,這才慢吞吞走出門去,直奔二樓的小陽台。
不會走太遠,太遠了沒辦法盯著他,外麵有外圍成員蹲著,也有各種監控,那麼……
唐木清站在樓梯口探頭,視線捕捉到了一個成年男性。
對方一頭銀白色的長發披散下來,整個人懶散的縮在沙發椅之中,咬著一支煙垂眸看著手機。
沒有黑色的長風衣和長褲,身上穿著簡單的T恤和短褲,裸露在外麵的皮膚上帶著各種傷口愈合後留下的疤痕。
唐木清看了片刻,在琴酒回頭看過來的時候才上前兩步。
他停在沙發椅旁邊,思索片刻後蹲下來,將下巴壓在琴酒胳膊上,仰著頭一臉無辜,“你生氣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