搶救總監!
於是,由方雪空間,程予歡出裝修資金,兩人歡欣鼓舞地籌備起一間家庭式法國料理餐廳。。qb5
為了節省經費,除了必要的裝潢木工之外,所有能夠diy的事兩人都親自動手做,畫設計圖、上油漆、挑選餐桌椅、購買各色廚具及鍋碗瓢盆等等。
程予歡卸下茶來伸手的少爺身分,變身為建築工人,每天扛著重物,在屋裡屋外來來去去。
方雪見他忙裡忙外,整天弄得腰酸背痛,好心疼,幾次試圖想插手,他卻說這種事不該讓嬌弱的女孩子做,隻肯讓她逛逛各大綱站及賣場,負責采買家具用品。
「那刷油漆,我總可以幫忙吧?」她提議,也不管他同不同意,逕自換了一件輕便的運動服,係上圍裙,用報紙折了一頂工作帽戴在頭上,也替他折了一頂。
「這是什麼?」程予歡生平還是第一次戴報紙帽,哭笑不得。
「這樣把頭發藏好,才不會沾到油漆啊!」方雪嗬嗬笑,明眸揚起,滿意地欣賞自己的成果。「還好嘛,你戴起來挺帥的。」「帥個頭!」程予歡握著油漆刷,戲譴地掃了掃方雪嬌嫩的臉蛋。
「啊!」她驚慌地喊,直覺往後躲。
「怕什麼?這個是乾淨的,還沒沾過油漆啦。」程予歡笑。
「喔。」她這才察覺自己反應太激烈,尷尬地吐了吐舌頭。
「不過等會兒開始刷油漆後,你要是敢調皮搗蛋,小心我真的拿這個在你臉上作畫。」他半真半假地威脅。
「我才不怕呢!」方雪當他是玩笑,嬌嗔地反駁。
結果油漆粉刷到一半,因為方雪在牆上寫了幾個大大的法文字,字跡並不漂亮,甚至可說有些拙劣,被程予歡調侃連小學生都不如,反而是她惱得拿油漆刷追殺他。
「喂喂喂!小心點,我這張帥臉可是上帝的精心傑作,你弄壞了可就沒了!」他一麵逃,一麵哇哇大喊。
什麼上帝的傑作?這男人怎麼這麼自戀啊?
方雪又好氣又好笑,畢竟個性溫和,追了一陣子也就算了,悶悶地饒過他,蹲在牆角仔細在接縫處抹上油漆。
不料程予歡竟不懂得領情,奸笑著湊過來,故意拿著刷子朝她身上一甩。「啊,不小心手滑了。」不小心才怪!
方雪瞪著胸前點點斑斕油彩,連頸部肌膚好似也沾上幾滴,她深呼吸,凝聚體內所有納息,吐出驚天動地的音量。
「程、予、歡!你是長不大的小孩喔?」既然如此,就彆怪她不客氣,她恨恨地拿刷子在油漆桶裡蘸了蘸,提升「武器」等級。
「看我怎麼對付你!」她哼聲警告。
「來啊!你來啊!」他不知死活地挑釁,靈敏地左右移動身軀,躲開她淩厲的攻擊。這一刻,兩人仿佛都回到遙遠的童年,抱著一顆純真的童心,與同伴儘情玩耍。
忙亂了一整天,兩人好不容易搞定了油漆任務,都累癱了,雙雙倒在鋪著報紙的地麵上。
「娃娃,我肚子餓了。」程予歡可憐兮兮地揚嗓。「餓得咕咕叫。」「乾麼?你的意思是要我去買便當嗎?」「對啊,你去買吧。」他側過身來,湛眸閃亮如星,調皮地眨呀眨。「巷子口有一家便當店,我聽附近鄰居說好像挺好吃的。」「為什麼是我去買?」她也側過身來,與他四目相對,櫻唇微微嘟起。
「我累了嘛。」「我也累啊!」「那我們來猜拳,輸的人去買便當,贏的人負責泡茶喝,如何?」「好啊,猜就猜。」她伸出手。「剪刀、石頭……布!」她出了張布,而程予歡卻慢了零點一秒,才現出一把剪刀。
「我贏了!」他笑。
「不公平,你慢出!」她抗議。
「願賭服輸。」抗議駁回。
「好嘛,去就去。」壞蛋!她在心底暗罵,不情不願地起身,卸下圍裙,拿起擱在桌上的小錢包,認分地采買晚餐去。
*****再回到屋裡時,卻是一片漆黑。
怎麼沒開燈?她疑惑地蹙眉,在牆上摸索著開關,還未找到,樓梯口忽然緩緩落下一圈朦朧光影。
她瞪大眼,看著程予歡托著幾盞香精蠟燭下樓,分彆擺在屋內各處。
他已經將粉刷油漆的工具都收拾好了,地上的報紙也都在角落堆成一疊,搬來紙箱鋪上桌巾,權充餐桌,桌上站著一隻玻璃花瓶,圈住一朵清純百合花。
原來他並沒閒著,利用短短的十分鐘,布置了如此浪漫溫馨的用餐環境。
方雪眼神一亮,笑花在唇畔綻放。「你好厲害!」她讚歎。
「小case」他大方地接受她的讚美,轉身從牆角拿出一方禮盒。「這個送給你。」「送我?」秀眉愕然一揚。「是什麼?」「是我從日本帶回來給你的禮物。」他柔聲解釋。「這陣子事情太多了,我一直忘了給你,昨天才想起來。」所以才刻意布置了一頓燭光晚餐嗎?為了送她這份禮物?方雪又是驚喜,又是嬌羞。
「快打開來瞧瞧。」他催促。
「嗯。」她點頭,坐在地上,小心翼翼地打開禮盒,層層疊疊的包裝紙裡,收藏著一襲美麗絕輪的和服。
她望著那花色,撫摸著那上好的布料,呆了,芳心在胸口喜悅地悸動。
「好漂亮。」她沙啞地讚歎。
他笑望她如夢似幻的神情。「要不要試穿看看?」「我?」她怔住。
「當然是你,不然還有誰?」「可是……」讓她來穿這件夢幻的和服,會不會太糟蹋了?
「快換上吧!」他不許她遲疑。
她隻得上樓,徹底洗淨手跟臉後,才珍惜地捧出和服換上,可兩根細繩及一條腰帶在身上弄半天,就是不知該如何係好。
「換好了沒?」他揚聲喊。
她沒辦法,隻好暫且先胡亂係上腰帶,揪著衣襟,拖著裙擺,扭扭捏捏地下樓來。「這件好像太長了,還有這個腰帶,我不會係。」她低垂著頭,自覺好窘迫,好丟臉,明明是一件華貴的禮服,卻讓她穿成夜市牌的批發貨。
可程予歡卻沒笑她,聲嗓溫暖如春陽,撫慰著她。「你第一次穿和服,當然不知道怎麼穿,我幫你。」「可是你會嗎?」「我兩個堂姊每次去日本shog,都會買和服回來,我從小就看她們穿,應該沒問題。」說著,他繞到她身後,先替她解開腰帶及細繩。調整背縫,大手提高衣領,不讓下擺觸及地麵。「打開和服。」「喔。」她橫展手臂。
他幫她調整幅寬及腰間縐折,在腰間係上細繩,在身後交叉,再繞回前方打結。
她像個傀儡娃娃般僵直地站著,由他擺弄,他一雙大手不時擦過她,掌溫透進衣衫裡,教她肌膚也跟著微燙,芳心怦怦跳著。
也不知這曖昧的情況持續了多久,終於,他來到最後一道程序,替她係好腰帶,確定鬆緊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