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_搶救總監_思兔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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搶救總監!

她不肯見我,怎麼辦?

她不肯見你,你就去見她,你可以在她家門外站崗,一天、兩天甚至三天,等到她肯見你為止。qΒ5。

沒錯,就這麼辦!

這是她教他的,他如今就照做,希望她能回心轉意原諒他。

程子歡站在街燈下,抬眸凝望那扇屬於她的窗扉。這兩天,那扇窗一直緊緊閉著,隔開她與他,窗內燈光亮了又暗,暗了又亮,她卻從不曾探頭出來張望。

他知道,她的燒已經退了,在他不停對關徹發出奪命連環call,一陣死纏爛打之後,後者才總算不情願地告訴他這件事,卻又冷淡地表明她依然不肯見他。

好吧,他知道是他的錯,她不可能那麼快原諒他,所以他認命地在樓下站崗,認命地等待。

怕她探窗張望看不到他,他不敢隨意趴趴走,三餐在隔壁的便利商店解決,睡覺直接坐在燈下,即便某些尷尬的生理問題來襲,他也隻敢匆匆離開片刻,速戰速決。

路過的行人都拿好奇又憐憫的眼神看他,某些人甚至以為他是找不到地方落腳的流浪漢,也有女性見他相貌堂堂,卻淪落至此,一群姊妹淘還會嘰嘰喳喳地自以為很小聲地討論,對他表示同情。

每逢此種時刻,他便尷尬得直想鑽進地洞裡。

她隻教他在樓下站崗可以求得一個女人的原諒,可沒說還得經曆此般羞辱,而且她好狠哪,之前夢蘭隻讓他等了幾個小時,她卻足足讓他等了兩天兩夜,即將邁向第三天。

如果是我的男朋友肯在家門口為我站崗,我會覺得很感動。

「娃娃,你真的會感動吧?會原諒我吧?」他喃喃低語,不知不覺雙手交握,做祈禱狀。

他其實不是個虔誠的教徒,從來不是,但事態至此,他也顧不得了,不管是天上聖母,還是基督阿拉,拜托所有能助他一臂之力的神明,都來幫幫他吧!

*****東方破曉,活力十足的朝陽升起,光芒燦爛,將他痛痛快快地曬了一天,曬得他差點辨不清東西南北後,才心滿意足地沉落。

日夜交替,月娘半嬌羞地躲在一片雲後,窺視著街邊這個癡傻的男子。

他還繼續傻傻等著,等著那個他深深愛著的女人。

他等著,迷蒙地想起爺爺留下的遺書裡,最後那段話!

我留給小雪的房子,其實就是我當年事業的。當年,我是先在那裡開了間小餐廳,後來才到法國當學徒。

我還留了三百瓶美酒給她,我酒窖裡可藏了不少珍品,如果她有眼光,懂得挑選,拍賣來的錢絕對夠你們開一間高級餐廳了。

你該長大了,予歡,不要以為以前那種富裕的生活是你天生該得的,你如果失去王子的身分,也隻是個平凡人。

什麼東西才是人生最重要的、最珍貴的,你該好好想一想了。

這就是你爺爺我留給你的遺產,千萬彆敗光了……這老頭子!也太強了吧?怎能算得那麼準,知道娃娃會留下來陪他一起開餐廳?

讀罷信的那一刻,他不禁悵然長歎,又是感慨,又是佩服。

原來爺爺不將房子跟美酒留給他,是怕他有了依恃,會不思振作,不如留給娃娃,因為她一定拿這些幫助他創業。

到頭來,他仍是被爺爺請來的小助理「看管」著,而爺爺也早就料到了,在他最困難的時候,誰會陪他一起走過。

隻有她!隻有她會那麼癡傻地不顧一切,與他共同對抗前方的狂風暴雨……什麼東西才是人生最重要的、最珍貴的,你也該好好想一想了。

當然是她。

其實他早察覺了,隻是一直逃避著選擇,不敢麵對自己的真心……他嘴角一扯,勾起濃濃的自嘲。他的優柔寡斷,令她白白受了許多苦,他的懷疑,也重重傷了她。

怪不得她可以狠下心來,任他站崗三天三夜都不理,是他活該,這是報應!

*****夜風吹過,捎來一陣寒意,他不覺打了個冷顫,鼻端微微搔癢。

該不會輪到他感冒了吧?程予歡苦笑,在原地上下抬腿,做跑步動作,盼能藉運動溫暖身子。

第四天,他已逐漸體力不支,她再不出來相見,他恐怕連跟她說哈囉的力氣都沒有。他強撐著繼續等,直到大樓警衛走出來遞給他一封信。

「這是一位先生要我交給你的。」「謝謝!」他連忙接過來瞧,怞出信紙,關徹不甚好看的字跡,仿佛正嘲弄著他——不必等了,我已經帶她離開。

他驀地倒怞口氣。離開?怎麼可能?他明明一直站在樓下等啊!不對!他神智一凜,驚覺自己傻過頭,誰規定這種公寓大樓隻能有一個出口的?

他是笨蛋!程予歡懊惱不已,急忙掏出手機,早就沒電了,怪不得關徹連電話都不打來通知一聲,他匆匆奔進便利商店,買了張電話卡,撥公共電話。

「關徹,我是予歡!你什麼意思?你把娃娃帶到哪裡去了?」「自然是很遠的地方。」相對於他的焦急,關徹顯得從容不迫。

「到底是哪裡?你沒跟她說我在樓下等她嗎?」「這個嘛……」他沒說!程予歡眼前一眩,簡直快氣暈。「你這小子!居然騙我像個呆瓜在樓下吹風曬太陽!」「騙你又怎樣?」關徹冷哼。「這隻不過是給你一個小小的教訓。」「你……」他咬牙切齒。「快告訴我她人在哪裡!」「我說過了,她不想見你。」「她一定會肯的!你跟娃娃說,我願意道歉,她要我怎麼做都可以!我已經跟夢蘭正式分手了,她知道了嗎?」「這個嘛……」關徹又是那種似笑非笑的語氣。

程予歡好想扁人。「你明明知道這件事,為什麼不告訴她?你故意讓她繼續誤會我嗎?」「誤會的人是誰啊?」關徹好整以暇地反問。「到底是誰懷疑誰耍心機、耍手段的?」他一窒。「我知道我錯了,我道歉,你要我怎麼做都可以,拜托讓我見到她!」「我為什麼要讓你見到她?」好可怕!這就是所謂的哥哥嗎?程予歡胸口窒悶,忽然覺得麵前像站著某個威風凜凜的黑暗武士,手無寸鐵的他怎麼也鬥不過。

哥哥都是如此保護著妹妹嗎?太難纏了!教他們這種外人如何是好?

「你饒了我吧!關徹,看在我們交情的分上,你讓我見娃娃一麵吧!」「我們有什麼特彆的交情嗎?」吐血,他真的要吐血了!程予歡翻白眼,明知好友是故意惡整他,卻也無可奈何,他隻能放下身段。

「關徹,我們認識這麼多年,我求過你任何事嗎?這次就算我請你開恩幫忙,行不行?你想怎樣都好,要我跪下來求你也行,隻要你讓我見到她……」「你真的願意跪下來求我?」關徹看來是給定他難堪了。

他閉了閉眸,深吸一口氣。「你怎麼說,我怎麼做。」「那你現在跪下來吧!」「你!」程予歡氣得臉色鐵青,他握緊話筒,瞥了眼周遭人來人往,若是他真的當場下跪,肯定成為絕世笑柄。

「要跪就快一點,我沒時間陪你耗。」跪就跪吧!男子漢大丈夫,忍一時之辱,不算什麼。他長腿一彎,雙膝落地。

「你真的跪了?」關徹語調驚奇。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他無精打采地應,轉念一想,忽然警覺不對。「等等!你怎麼知道我跪了?」「因為我看見了啊。」關徹忍俊不禁,爆出開懷大笑。

他中計了!程予歡駭然跳起身,左右張望,果然看見關徹站在街的另一頭,握著手機,狂笑不止。

他眼角頓時怞搐。很好,他記住了!此仇不報非君子。

「現在我可以上樓去見她了吧?」「她、不在這裡。」關徹好不容易停住笑,嗆咳地回話。「她在『雪娃娃』。」*****雪娃娃。

方雪坐在餐廳門前台階上,托腮凝望著庭院裡的雪人娃娃,冬去春來,歲月流轉,她沒有融化,依然俏生生地存在著。

他曾經說過,她就像個雪娃娃,陪伴他走過人生最寒冷的冬天,如今,他的春天降臨了,她原以為,或許自己該悄悄融化,但他卻跟他心目中的女神正式分手了,還在她家樓下守了三天三夜……難道他,希望她留下來嗎?

「娃娃。」輕柔的嗓音拂過方雪耳畔,真的很輕很柔,仿佛怕稍稍重了一些,便會驚定她。

她彆過眸,看著程予歡一步一步朝自己走來,他連行進的步履都那麼慢、那麼輕,不敢放肆。

「娃娃。」見她不逃不避,靜坐著迎接他,他似乎鬆了一口氣,緊繃的神情軟化,唇角揚起一絲溫暖的笑。

他在她身畔落坐。「你身體好些了嗎?」「嗯。」「風好像有點涼,坐在這裡不冷嗎?」「不冷。」他問一句,她回答的卻隻有簡短的一、兩個字,他驀地又感到忐忑不安。

「這個,送給你。」他討好地捧出一個精美的紙袋,獻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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