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錯藥的愛神!
祁雷文返台的日期終於確定,還是原先預定的星期天。、qb5。\
體貼的祁雷文不想讓汪碧文跑到桃園中正國際機場去接他,而協議在台北鬆山機場見麵星期天一早,邵克強就出門去忙他的“重要大事”,剩下汪碧文一個人在家挺無聊的,乾脆提前開車出門,到處逛一逛,待時間差不多再到機場接祁雷文。
中途,打了個電話給莫心蔾想找她一道出來逛逛較有伴,誰知那個精力旺盛的死丫頭一大早不知又跑到哪裹去,電話響了一,十名聲都沒人接,無計可施之下不得不放菜。
汪碧文隻好孤單一個人,玩著“飛車我獨行”的遊戲。
是誰說台北市區就那麼一丁點兒大的,害她在不知不覺中繞了好一大園,回過神時人已在天母附近啦!
敝哉,她明明是在台大附近晃呀,怎會,轉眼就見到天母來了!
這下可糟了,已快接近中午,再不卯足全力向前衝,隻怕就要錯過接機的時間了。
於是她踩足油門向前奔馳!
可惡﹗她已快趕不上時間了,偏偏還遇上交通事故而塞車。
真想罵罵那些開車不帶眼睛的笨蛋加三級,不會開車就彆開,這下可好了,自己的車撞壞也就罷了,竟還連累無辜又可愛的她。
心裡嘀咕的同時,汪碧文也明白遇上這種事根本急不來,乾脆把注意力轉向車窗外,欣賞一下對麵車道的來車解解悶。
對麵車道真是令人羨慕,為什麼交通事故不發生在對麵的車道,而偏挑上她這個方向呢﹗看著看著,兩顆眼珠子突然大瞪…─那是什麼可怖的情景﹖﹗她用力搓揉了一下明眸,重新往那幕可怖的景象瞪去…─我果真沒看錯,是克強﹗他居然在青天白日下,堂而皇之的穿著女裝,坐在紀君翔的駕駛座旁,和他有說有笑的,而且還化妝哩﹗難道他所說的“重要大事”,就是指“打扮成女人”和紀君翔“約會”﹖﹗一定是這樣沒錯﹗不﹗也不對,他早在喝那“變性葯”之前就說過他這個星期天有事了那麼,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不管了,那已不是重點,眼前最重要的是克強為什麼會以這麼可怖的打扮和紀君翔雙雙出現﹖﹗難不成那“變性葯”的葯效已經“征服”了他體內的雄性荷爾蒙﹖﹗真是這樣可就不妙啦﹗想再確定自己是不是看錯人時,他們因紅燈而停下的車卻已經跑了。
嘖﹗又遲了一步﹗叭…─叭…─叭…─身後突然如春雷般響起的喇叭聲嚇了她一大跳。
原來車道已經暢通了。
她隻好快快開動,一路上心裡亂糟糟的,最後下了一個決定…─今晚就去找紀君翔問個清楚﹗總算是老天夠幫忙,給她及時趕到了鬆山機場。
“文文,我在這裹﹗”
一個低沉渾厚的男性嗓音在她正前方揚起,正是滿麵笑意的祁雷文。
他正揮著手朝她飛奔而來,張開雙臂就想摟抱住心愛的俏佳人。
汪碧文像以前一樣,巧妙的閃躲了他的熱情雙臂,站在“危險距離”外,笑容可掬的歡迎他。
“有一陣子沒見了,你還是沒什麼變嘛﹗”
很奇怪,這回見到他,心中那份悸動的感覺已不如上一次分手時那般激動興奮,反而像是對待老朋友般的感覺而已。
這是怎麼回事?
好久不見心上人的祁雷文並未注意到她心境的微妙變化,相當興奮的而衷心的讚美道“你又出上一次分手時漂亮了許多,更讓我心動。”
這一次,他再世不會讓她拒絕他,他特地安排了三個月的假期,為的就是把她確實追到手,帶回美國結婚去。
好話總是耐聽,汪碧文笑得好開心。“你就是嘴巴甜。好了,我們先離開這裡,找蚌地方坐下來再聊吧﹗唔,或看你該先回家一趟?”
“我不是在電話裹就跟你說過,我爸媽出國去旅行還沒回來,至於我那些兄弟姊妹也各自有事,而且他們都經常到美國去找我,常常見麵的,所以沒必要急著回去。”對祁雷文而言,見她才是最重要的,而且他說的也全是實話。
“那至少先打個電話回去知會一下吧﹗”汪碧文一向是個很重規家人的人。
他輕點了一下她的鼻尖。“放心,早在你來之前,我就先打了通電話回家了,我們走吧﹗”
“嗯﹗”
很奇怪,祁雷文的微笑竟然讓她不經意的想起邵克強。
她發覺邵克強的笑容對地而言,比祁雷文更具有震撼力呢﹗怎麼回事?以前從未有餅這樣的感覺啊﹗而一想起邵克強,在路上驚見的那一幕又躍進她的心中,強奪去她的注意力。
無論如何,今天一定要找到紀君翔問個究竟才行,而且要瞞著克強進行﹗在多次的“安可”謝幕之後,邵克強終於在還沒被自己“男扮女裝”的遜樣糗斃之前,完成了“表演秀”,正式脫離苦海
換回“男兒身”,徹底卸妝完畢,看著鏡子裡那個英俊瀟灑的自己,邵克強滿意極了。
這才是男人本色嘛﹗解決了紀君翔這邊的事後,他便可以卯足全力,全麵應付祁雷文那個不要臉的家夥了。
“想要從我身邊搶走汪汪?門都沒有﹗”
他對著鏡子裹的自己發出可怕的笑聲。
“嗨﹗老兄,彆對著鏡子笑得那麼恐怖好嗎?看起來少說有八成像自戀的變態耶﹗”紀君翔在百忙之中偷了個閒,端了兩杯雞尾酒來“慰勞”他。
“你還敢說﹗”看在今天是這家夥的“大喜”之日,邵克強決定“從寬處理”,小瞪他一下便放過他。“看來挺圓滿的,人相當多,連記者都來采訪了呢﹗”
他衷心的為好友感到高興。
紀君翔揚揚眉毛,自負的笑道“我做的事有哪一件失敗過?”
這倒是事實,這小子似乎是天生的商場戰將,到日前為止,凡是他搞過的事業還沒有過敗北的紀錄,相當不簡單。
最可怕的是,這一切對這小子而言,全都屬“玩票”性質罷了,哪天他若真個認真起來,恐怕就不隻是這般的“小小”成就了。
同樣身為男人,邵克強真是打從心坎裹欣賞這個死黨。
“祝ub圓滿成功﹗”他取走紀君翔手中的一杯雞尾酒,獻上滿心的祝賀之意。
紀君翔也老實不客氣的接下好友的美意。
“這次真的謝謝你了,克強﹗”
他雖然是個交遊廣闊、處處受歡迎、且又健談的黃金單身貴族,但真正知心的恐怕就隻有邵克強這個死黨了。
邵克強一隻手搭靠在他肩上,促狹的語調中有濃烈的情誼。“你少遜了,咱們是什麼交情,還跟我玩這種客套的把戲。”
雖說他因“男扮女裝”這檔事受儘苦難,但能幫上好友的忙,讓ub順利成功,那份辛勞根本不算什麼。
紀君翔表麵上雖以一笑帶過,但內心深處卻不是那麼回事兒,在這世上能讓他在乎重視的人÷、物並不多,而國中時代結識的邵克強正是少數中的少數,隻是他一直末曾刻意的表示過對這份情誼的在乎罷了。
“和碧文進展得如何了?可彆告訴我,你隻把她當成妹妹看待哦﹗”從老友這幾天的言行舉止,紀君翔早就對他的真正心意瞭著指掌。
邵克強一口氣飲儘滿杯的酒,吐了一口氣才語氣堅決的說“就像你知道的,我是愛上汪汪了。說實話,連我自己都感到很訝異,事情怎麼會演變成這樣?我和汪汪明明從小就合不來,誰知自從她為了祁雷文那個該死的家夥而放下身段,主動找我和談之後,我們之間的感情會進展得如此迅速,而我也才發現汪汪原來是這麼的甜美動人…為什麼我不早點發現這個事實,汪汪明明一直在我身邊啊…如果我早一點發現,又怎麼會讓祁雷文那家夥插進來攪和”
他愈說愈火大,差點兒就捏碎手中的酒杯。
紀君翔不動聲色,維持著悠然自得的表情問道“那你接下來想怎麼辦?”這才是重點嘛﹗邵克強頓時散發出懾人的氣勢,以今人倍感威嚇的口吻表明立場。“當然是把汪汪搶回來啦,怎麼可以讓祁雷文那家夥帶走可愛的汪汪﹗”
“很好,夠誌氣,不狼克強,一切就看你的了。”看來邵、汪兩家長輩們的願望就快實現啦﹗不錯嘛﹗他都還沒出手就有這樣的成績。
克強這邊是鐵定沒問題了,現在就隻剩碧文那一邊…“我會幫你的。”
紀君翔雖然說得很像玩笑話,心中卻已開始認真的盤算著什麼。
“那就為我加油吧﹗”邵克強嘴邊掛著的是誌在必得的笑容。
這會兒汪汪應該已經和祁雷文那家夥碰麵了吧﹗他想了一下,突然對紀君翔說“君翔,我想先走一步。”
“這麼快就宣戰了嗎?”他並無意攔阻好友。
邵克強一麵整理自己的衣飾,一而回答他,“當然,我絕不給那家夥任何機會。”
“那麼現在是要趕到碧文為祁雷文洗塵的餐廳囉?”
他邊餟著酒,有趣的欣賞著好友的動作。
邵克強邪門的瞟了他一眼,才像老狐狸般笑著說出真心話。“當然,否則你以為我為什麼非要自告奮勇的為汪汪代訂那一桌宴席呢﹗”
所謂“情場如戰場”,隻要能贏得最後勝利,奸詐一點又如何?
“好了,我走了﹗”
“加油﹗”
“等著瞧吧﹗”
說著,便迅速離開ub,往汪碧文和祁雷文所在的餐廳出發。
從機場到餐廳這一路上,汪碧文始終表現得心不在焉,精神相當不集中,一顆心老是掛念著邵克強,恨不得馬上就去找紀君翔,把邵克強“女裝”的理由問個明白。
而她的反常表現,理所當然的引起祁雷文的嚴重關切。
“文文,文文,你又在發呆了﹗”
這一路上,祁雷文總是保持著紳士風範,以寬容的態度對待她的反常
不過他心裡可就另有一番盤算了看樣子是有強大的情敵出現了,他得加把勁才行,無論如何,他這一次要離開台灣時,一定要帶文文同行,而且是以“夫妻”的身分﹗既然要解決情敵,當然就要先打探清楚情敵的身分囉﹗因此他使以閒話家常的態度,開始他的“調查”行動。
“文文,你是不是”
“抱歉,雷文,我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一定得馬上去處理,請你諒解,改天我再補請你,向你賠不是,我先走了。”汪碧文終於按捺不住滿腔的焦慮和恐懼,也不管祁雷文會有什麼樣的反應,像閃電一樣,一閃就不見人影了。
“文文,文文﹗”祁雷文呆愣了一下,使逅了上去。
令人氣結的是,他才追了幾步,便被餐廳的服務生給攔住,好不容易交代清楚,再追出去時,汪碧文已駕車呼嘯而去啦﹗這算是“放鴿子”嗎?
祁雷文有一種啼笑皆非的感覺。
但他並不怪汪碧文如此待他,反而更確信一定有強大情敵環伺。
“看來我得加把勁才行了﹗”
當下就認真的盤算起“追妻大計”。
低頭沉思漫步前進的他,不偏不倚的和匆匆趕來、走路一樣不帶眼睛的邵克強撞個正著。
不﹗說正確一點應該是邵克強撞到了他。
“抱歉﹗”
邵克強敷衍性質的去下一句歉意,便又匆匆往餐廳裹疾走。
走了幾步之後,似乎驚覺錯過了什麼重要大事,不禁停下腳步,回頭喚道“祁雷文?
是祁電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