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_非典型離婚_思兔閱讀 

第七章(1 / 2)

非典型離婚!

“他要你當他的玫瑰?”電話那端,傳來的噪音似笑非笑,蘊著幾分古怪。全\本小\說網

“我知道。”簡藝安翻白眼,完全能領會好友意在言外的暗示。“我也覺得很怪,哪有人這樣說啊?都不曉得他到底打什麼鬼主意!”

“他真的說要跟你玩真的?”話語方落,莫傳雅不禁輕聲笑了,瞧她像在說繞口令似的。

“誰知道是真的是假的?”簡藝安的回答也妙。“他這人說話真真假假的,說不定又在捉弄我。”

“你真的覺得他在捉弄你嗎?”

“這個嘛……”簡藝安微妙地停頓。“你知道他最近是怎麼對我的嗎?”

“怎樣?”

“就好像一個小孩子,得到一隻小狗或小貓之類的寵物。”

“寵物?”莫傳雅不解。“怎麼回事?”

該怎麼說呢?簡藝安輕聲歎息,歎息裡融的並非哀怨,而是難以言喻的甜蜜與心慌。最近她那個丈夫對她,就像對待一隻剛剛得到的寵物,很開心,每天興致勃勃地在她身上實驗各種疼愛得方式,抱抱她、逗逗她、梳弄她的發,甚至厚顏無恥地提議幫她洗澡。

她當然嚴詞拒絕了,他卻還不知收斂,準備了一桌各式微波爐菜色,一口一口喂她吃。

還有,他堅持結束分房生活,每天晚上摟著她睡覺……

“你怎麼不說話?”莫傳雅困惑地揚嗓。

簡藝安一凜,腦海邪惡又煽情的畫麵頓時黯滅,她窘迫地咳兩聲。“沒有,我在想……”她驀地頓住,發現自己很難在電話裡跟好友分享閨房私密。“我是想,你說我該怎麼辦好?”

“什麼怎麼辦?”

“我該拿牧宇怎麼辦?”

“這還需要問我嗎?”莫傳雅若有深意地揶揄。“你不是早就決定了?”

“也……是啦。”簡藝安有些不好意思,不得不承認其實自己早就明白,不管丈夫對自己是真情或假意,她都無法抗拒,就算前方是一麵危險的懸崖,她也隻能義無反顧地往前墜落,一結束通話後,她仍獨自佇立在陽台,遙望遠方迷離的霞靄暮色。位於陽明山區的柯家大宅,坐擁絕佳景致,可惜牧宇就是不肯搬回家住,偶爾回來,也不肯多逗留片刻。

她很清楚原因所在,也很遺憾,為何這對父子就是不能和平相處呢?

“藝安,你來了!”蒼黯的嗓音驀地在她身後落下。

她輕快地旋身,迎向步履蹣跚的老人,攙扶他。“爸,你睡得好嗎?”

“還可以吧。”柯承恩落坐沙發,伸手柔了柔疲憊的眉心。“也不知道怎麼搞的,這幾天老覺得頭痛。”

“是嗎?”簡藝安不禁擔憂。“要不要我帶您到醫院看看?”

“一點小毛病而已,沒必要大驚小怪的。”柯承恩不耐地揮揮手。“你坐,陪爸聊聊。”

“是。”簡藝安坐下,為兩人各斟一杯花草茶。“對了,爸,我有事情想問你。”

柯承恩接過茶杯。“什麼事?”

“我想問問牧宇小時候的事。”

“牧宇小時候?”柯承恩訝異。“你怎麼忽然想問這些?”

“沒什麼,就想多了解他一些而已。”可惜他總是不肯多說。簡藝安悠悠啜茶。“爸可以告訴我嗎?”

“這個……要從何說起?”柯承恩不知所措。“總之他跟一般男孩子沒什麼不同,很淘氣,小學時也不太愛念書,功課不好。”

“是嗎?他老是自覺很聰明,我還以為他從小就是優等生呢。”簡藝安抿著唇笑。“他從小就喜歡運動嗎?以前有參加過校隊嗎?”

“這個嘛……”柯承恩有些尷尬。“老實說我也不太清楚,我那時候工作太忙了,他的事我都交給管家跟保姆來處理。”

保姆跟管家?這麼說,他不僅從小受母親忽視,也不曾從父親這兒得到多少溫情。簡藝安黯然尋思。

“你要是想知道他小時候的事,可以問以前在這兒工作地管家,他已經退休了,不過我記得還有他的電話。”語落,柯承恩喚來現任管家,命他找出前管家的聯絡方式,又讓他拿來一本相簿。

“這是牧宇的照片嗎?”簡藝安驚喜地接過相簿。

“嗯,他好像不太愛照相,隻有一本。”

她迫不及待地翻閱相簿。第一頁,是幾張嬰兒照,他半趴在床上,睜著清靈大眼,握著粉嫩的小拳頭,朝鏡頭嘻嘻笑著。

“好可愛喔!”她讚歎,心口感動地揪緊。

那個男人原來也有如此天真無邪的時候啊!她繼續看照片,起初一直噙著諧譫的笑,漸漸地,笑意淡去,水眸漫開迷霧。

因為她發現,丈夫小時候的照片都是獨照,從來不曾跟父母或其它家人合照過。他總是一個人,不論憂鬱或開朗,都是自己承擔。

“他小時候不是有保姆嗎?”她澀澀地問。難道就連貼身照料他生活的保姆,也從不跟他合照嗎?

“保姆啊?”柯承恩蹙眉想了想。“你這麼一說我才想起來,他小時候換過好幾任保姆,每一個幾乎都做不到幾個月就被他氣走了。”

“為什麼?”她訝然。

“還不就是因為他太調皮?”柯承恩沒好氣。“那時候我跟他媽簡直都快被他氣死了,後來還是我威脅送他去國外念寄宿學校,他才收斂一些。”

也就是說,他並不希望被送離父母身邊。簡藝安悵然凝望麵前表情頗不以為然的老人。他難道不懂嗎?一個那麼小的孩子是害怕離開父母的,就算父母其實不怎麼關心自己。孩子總是渴望親情的……不,就算長大了也一樣。

她想起丈夫跟自己的父親喝酒下棋時,那爽朗自在的笑容,心弦驀地一緊,微微地疼痛。

而當她翻到相簿最後,發現幾張曆任保姆的照片,整整齊齊地貼成兩排,心弦瞬間繃斷,淚潮在眼海蔓延。

他其實沒那麼討厭那些保姆,其實仍感念著她們,不然也不會細心地在屬於自己的回憶裡,留住她們每一個人的倩影。

他說不定,偷偷喜歡著她們……

“爸,您有沒有想過?”她沙啞地揚嗓。

“想什麼?”

“其實牧宇那時候……很需要您的關心。”

柯承恩聞言,怔了怔,頓時感到些許狼狽。“你這是在說我沒儘到一個做爸爸的責任嗎?”

“我是說,他畢竟隻是個孩子,有時候調皮搗蛋隻是想引起大人的注意。”

“他如果想引起我們的注意,怎麼不好好表現?”柯承恩冷嗤。“認真讀書拿個第一名,當選模範生之類的,都會讓我們以他為榮啊!”一定要那麼優秀出色才值得父母疼愛嗎?隻是個普通的孩子難道就不行?

簡藝安為丈夫不平,幾乎想呐喊出聲,但她強忍住,委婉地勸說。“可是爸,親情應該是沒有條件的,就像我也曾經叛逆過,可我爸媽———”

“你爸媽怎樣?”嚴厲的眸刃射向她。

她鼓起勇氣承接。“我爸媽還是愛我,從來不會因為我在外頭胡鬨,喝酒飆車,就放棄我!”

“什麼?!”柯承恩駭然打斷他。“你以前會喝酒飆車?”

簡藝安苦笑地頷首,很明白這樣的告白會令自己在公公心中的評價大大扣分,可她還是要說。“有時候孩子隻是需要父母一個溫暖的擁抱,讓他們知道自己是被愛的,我想牧宇也是一樣!”

如果他知道她做了什麼,一定會嫌她太多管閒事。簡藝安站在醫院病房某扇門前,悠然長歎。

那日私下與公公懇切長談後,她主動聯係柯家的前任管家,向他探聽丈夫童年的點點滴滴,兩人說起那一任任,來了又走的保姆,老管家不禁感歎。“少爺也真奇怪,明明那些保姆都挺不錯的,有的還格外關心他,他卻一個個惹毛人家,反倒是最後一個,我看她最不用心,又冷淡又隨便,偏偏做最久,一待就是兩年多吧!”

“為什麼?”她困惑。“難道牧宇那時候都不反抗嗎?”

“也不是不反抗,就是不會故意惡作劇吧,其實他本來也不是多壞的孩子,本質上還是善良的……對了,我記得少爺後來還仿佛說過,他覺得做的最好的保姆就是她,很怪吧?”

的確很怪。

老管家這番話徹底勾起她的好奇心。“可以幫我聯絡到那位保姆嗎?”

“她啊?對了,我前陣子到醫院做檢查正巧碰到她,她好像得了什麼癌症,情況不是很好。”

於是在老管家的幫忙下,她找來這家醫院,在門外許久,遲疑著該不該進房打擾。

“請問有什麼事嗎?小姐。”一個護士經過,見她徘徊不定,友善地問。

“我是……想來探病。”她微窘地托高抱在懷中的鮮花與水果籃。“請問住在這間病房的病人……”

“你是說董小姐嗎?”

“是。”

“她現在去做化療了,可能要一陣子才回來,不過我看她回來後,恐怕也沒什麼精神跟你講話。”

“她情況很糟嗎?”簡藝安問。

“嗯。”護士點頭,遺憾地蹙眉。“其實她已經病入膏肓了,現在也隻是拖延時間而已。”

“這麼嚴重?”簡藝安惘然。

“不過小姐,你應該不是她的家人吧?”護士忽然問。

“啊?”她愣了愣。“我是她的……朋友。”

“真的嗎?那太好了。”護士欣喜。“自從住院後,董小姐一直是一個人,聽說她沒有家人,也沒什麼朋友來看她,雖然她沒辦法跟你聊太多,不過如果你能在一邊安靜地陪她,我想她也會高興的。”

“是,我會的。”簡藝安感謝護士的提點,她微笑目送護士離去,靜靜地走進病房。這是間雙人房,另一張床躺的似乎也是重症病患,臉上罩著呼吸器。她輕手輕腳地插好鮮花,將花瓶擺放在床頭,然後洗淨蘋果,切成丁。正當她忙碌時,一道虛弱的嗓音慢慢地揚起。

“請問,你是……哪位?”

發話的是一個上了年紀的女性,發髻蒼蒼,臉色灰白,磷絢的瘦骨像是撐不住她的身子,微微顫抖著。

簡藝安心酸地看著,勉強揚起嫣然微笑。“你好,我是柯牧宇的妻子!”

“藝安,我的乖老婆,你在哪兒呢?”這天,柯牧宇回到家,手拿一串風鈴,一邊搖動清脆聲響,一邊戲譫地揚聲呼喚。明明嬌妻就站在開放式廚房裡,他偏偏視而不見,在屋內來回梭巡,甚至戲譫地蹲下身,查看沙發底下。

“你什麼意思?”簡藝安走進客廳,目睹他搞笑的舉動,氣惱地撇唇。“你真的把我當寵物啊?”以為她是小貓或小狗,能躲進那麼狹隘的空間嗎?

“我不是說了嗎?你是我的玫瑰。”他笑著一把摟住她纖腰,認清她身上穿著圍裙,劍眉一蹙。“我不是說過你不喜歡下廚,就不要勉強嗎?”“我以前是不喜歡,但現在喜歡啊。”她坦然回應。“而且今天剛好比較早下班,隻是意大利麵跟湯而已,很簡單的。”

“意大利麵嗎?od!我喜歡”他率直地表達欣喜,鼻端順便湊近她瑩膩的玉頸,深深嗅她身上的女人香。

“走開啦!”她嬌羞地頂開他。“你這樣子才像一隻到處聞味道的小狗呢!”

“聽說狗聞味道,是為了確定自己的勢力範圍”他嘻笑地發表高論。

也就是說,她是屬於他的“勢力範圍”嗎?

她橫睨他,駁斥他不夠專業的知識。“我怎麼聽說狗狗是用撒尿的方式來做記號,圈定自己的勢力範圍?”

“你的意思是,要我在你身上也做記號?”柯牧宇機靈地將劣勢轉為優勢。

“沒問題,老婆,我這就努力來做。”說著,他不客氣地在她身上連落幾個啄吻,從頰畔吻到頸側,再繼續往下侵略……

“你夠了喔!”她羞赧地跳開,頰染桃暈,說不出的明豔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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