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_魔王的女人_思兔閱讀 

第七章(1 / 2)

魔王的女人!

原來她是暈倒了。\\。qb5、原來她被路人送進急診室,注射一夜的點滴,一早還強撐著發燒的身子,準時到公司上班。而他竟完全沒看出她的不對勁,隻一味地要求她趕出簡報數據,責備她寫錯字,咆哮她不該替他隨便安排與羅董見麵。

他是個自私的男人,一點也不體貼。

他沒設身處地想過她的委屈與苦楚,隻想著自己的,他真的太過分,太不近人情。

他不值得她待他好……

驚覺自己鑄下大錯,荊睿後悔不已,立刻開車送江雨燕回家,扶她進屋,安頓她躺在床上,喂她吃藥。「妳肚子餓嗎?想不想吃點什麼?」他坐在床沿,憐愛地撫摸她雪白的臉頰。

她搖搖頭。「我吃不下。」

「那妳睡一會兒吧。」他柔聲低語。「出出汗,燒比較容易退。」她沒答話,睜著眼,怔怔地瞪他。

「怎麼了?」他被她看得心慌意亂。

「你可以走了,下午還要開會。」

「我在這裡陪妳。」

「我不用你陪。」她冷淡地拒絕。「我睡一覺就好了。」

他無語地望她,良久,嘴角牽起一絲苦笑。「妳是不是很氣我?燕燕。」

她默然咬唇。

「對不起,我剛剛在公司不該那樣吼妳,我隻是…氣昏頭了。」

因為徹夜找不到她,因為誤會她跟彆的男人在一起,所以他嫉妒了、抓狂了,惱恨她,更恨自己,所以才會失去理智。

「你不用跟我道歉。」她神情依然凝霜,側過身子,背對他。

她連看也不想看到他嗎?

他閉了閉眸,思及自己方才還指責她是在他麵前演戲,隻覺得這是自己應得的報應。「好吧,那妳好好睡一覺,我不吵妳。」他無奈地低語,為她蓋好棉被後,起身離開她臥房,還她一個清靜的空間。

他打電話回公司,說明自己無法趕回去參加會議,要助理幫忙改期,又交代了幾件待辦事項,然後坐在餐桌前,打開筆記型計算機。

他以為自己可以專心工作,卻怎麼也定不下心,牽掛著房內正昏睡著的女人,擔憂她身體情況。

坐立不安地等了一小時,他猜想她睡沈了,找出醫藥箱裡的耳溫槍,偷偷走進她房裡,為她量體溫。

她肌膚仍燙著,額頭、頸側,冷汗涔涔,他擰了一條冰毛巾,為她拭汗,幫助她降溫。

她不安穩地睡著,偶爾,唇畔會隱隱逸出夢囈。

「為什麼……總是我等你?」

她說什麼?

荊睿低俯身子,湊近她,想更聽清楚那模糊的囈語。

「你知不知道我等你……連晚餐也沒吃?」

他一凜。她是說昨天晚上吧?他跟胡麗盈去約會,連通電話也不打,讓她在辦公室空等。他心一擰,懊惱地自責。「對不起,我不該那麼做的。」

到現在他也不明白自己為何會那樣做,或許是出自報複的心理,報複她竟那麼雲淡風輕地勸他跟另一個女人交往,也或許是刻意逼自己彆將她時時掛在心頭。

因為他以為她不在乎他,又氣自己太在乎她。

「睿……」她啞聲喚他,在夢裡哽咽著,徒勞地伸手想抓住他。

他見她這副模樣,忽然感覺心酸,胸口痛得難以自抑,不禁握住她的手,試著安定在夢裡彷徨的她。

她緊緊拽住他,好似怕自己一鬆手,便永遠抓不住他。

「睿,我不知道……我還能等到什麼時候?」

她在夢裡呢喃地問他,而他聽著,悚然震住,腦海一片空白。

江雨燕是被鈴聲驚醒的。她茫然睜開眼,神智一時迷惘,兩秒後,才弄清楚自己原來是躺在房裡,而門鈴正叮咚作響。她掙紮地起身,前去應門,但有人已搶先她一步。「你為什麼會在這裡?」門口的訪客,震驚地瞪著前來開門的男人。

「鄧先生怎麼會來?」荊睿麵無表情地反問。

「我去你們公司找小燕子,她同事告訴我她發燒回家了,所以我才來這裡探望她。」鄧元弘朗聲解釋,頓了頓,目光清銳地在荊睿身上來回打量。「荊總又怎麼會在這裡?」

「我送她回家。」

「這樣啊?」鄧元弘點點頭,視線繞過眼前傲挺的身軀,發現倚在牆邊的江雨燕,關懷地揚嗓。「小燕子,妳怎麼樣?好點沒?」

荊睿側過身,讓開一條路。

鄧元弘不客氣地走進來,在餐桌上擱下花束與水果籃,落定江雨燕麵前。「妳看起來氣色很差,燒得很嚴重嗎?」

「我沒什麼,謝謝你關心。」她勉力揚起唇角。

「快來這邊坐下!」鄧元弘扶著她在客廳沙發落坐。「妳要不要吃點什麼?我削蘋果給妳吃好嗎?」

「不要了,太麻煩你。」

「怎麼會麻煩呢?」他像兄長似地拍拍她的頭。「妳在這裡乖乖坐著,我馬上就好。」

語落,他轉身提起水果籃,經過荊睿時,步履一陣遲疑。

兩個男人沉默對望,空氣中彌漫著不尋常的緊繃氣氛。

半晌,荊睿首先打破僵凝。「麻煩鄧先生在這兒陪雨燕,我先回公司了。」

「你放心,交給我吧!」鄧元弘爽朗地接下他的托付。

荊睿轉向江雨燕,溫聲囑咐「妳好好休息,彆急著進辦公室,多請幾天假也行。」

她震驚地瞪著他離去。

他就這麼走了?就這麼放心她跟彆的男人共處一個屋簷下?之前他不是還罵過她不知檢點嗎?

難道現在他已經不在乎了?

妳可以辭職,離開泰睿,離開我,我不在乎!

原來他不是一時氣話,他是說真的,是真心話……

淚水叛逆地逃出眼眶,她鎖不住,隻好伸手掩臉,傷心地哭泣。

她還能等到什麼時候?他還能任性地要她陪到什麼時候?夢裡,她淒楚的問話猶如一隻遠方的蝴蝶,輕輕地拍了拍翅膀,卻在他胸海卷起千堆雪。

於是,他聽見了,聽見來自靈魂深處的聲音,叩問著他,問他到底是哪來的資格如此利用一個女人?

他聽著,很疲倦,也不得不自嘲。

他以為經過這些年來,他的靈魂早就出賣給魔鬼,消磨殆儘,原來還存在著,原來還懂得質問自己,反省自己。

原來他還有良心--…

荊睿苦澀地抿唇,孤身站在街邊一盞路燈下,倚著燈杆,抬起頭,凝望屬於她公寓的那扇窗口。

客廳的燈溫暖地亮著,他可以想象鄧元弘正忙碌地為她準備蘋果,或許還體貼地喂她吃。她是值得男人如此細心嗬護的,雖然她總是表現得很堅強,但他知道她也有脆弱的時候。她不是個淚娃娃,卻更能令男人心軟,更令人想疼愛。

一念及此,荊睿黯然歎息,伸手探進西裝口袋裡,取出一迭照片。

這些照片是方才他在她屋裡發現的,看來像是她和鄧元弘去拜訪一家育幼院時拍的寫真。

而他反複觀看,愈看愈感傷。

照片中的她,擁著一個個天真可愛的院童,笑容也和他們一樣,甜美而燦爛,而她注視著鏡頭的眼神,好清澈、好透明。

那是一種還相信著這世間的眼神,相信這世間還有真善美。

他不記得她跟自己在一起時,曾露出那樣的眼神。

呼吸驀地在荊睿胸口鬱結,他無力地顫著手,幾乎抓不住照片。

跟他在一起的時候,她見識到的永遠是世間的醜陋,看的永遠是人性的爾虞我詐,聽的是他的憤世嫉俗。

除了在她心裡堆上層層惡意,弄臟她的靈魂,拉她跟自己一同墮落,他還能帶給她什麼?他什麼也不能給。那個鄧元弘,至少還能拍出她善良純真的眼神,而他呢?她跟著他,做的都是些狗屁倒灶的事,不是在男人麵前裝傻賣俏,套取商業機密,就是為了挽回他形象,送花慰問遭他壓迫的人,力勸對方振作。

這樣的她,快樂嗎?

雖然她常常笑著,麵對他時,言語活潑,機鋒開朗,但她真的快樂嗎?

荊睿用心回想,竟不能確定,因為他偶爾似乎會在她眼裡看見一抹淡淡的憂鬱,隻是他當時漫不經心。

他給不起她真正的快樂,隻會傷害她。

所以,他退讓了,在與鄧元弘對峙的時候,他回避了。他不能給她幸福,又怎能阻止另一個男人寵愛她?

他隻是沒想到,將她拱手讓人是那麼痛的一個抉擇,痛到他的心跳好似要停止,血流不再滾動。

他沒想到,他會像這樣守在一盞路燈下徘徊流連,想走不能走,想留又太難。

暮色漸沈,當過了最深沈的午夜,而鄧元弘仍然未離開她的香閨,星子從厚厚的雲層後探出清亮的眼,窺探著這世間,窺探一個男人的真心。

他但願天地都看不清楚,誰也彆看透,因為他覺得自己失去了潘多拉的寶盒裡,最後的珍寶―希望。

三天後,江雨燕才進公司上班。既然老板恩準她多休息幾天,她便也找到合理的借口逃避他。

見她來了,他神態自若地與她打招呼,彷佛兩人之前不曾發生過爭執,鬨過不愉快。

一切如常。

卻又有些異常,他不再向她索求屬於情人的親密接觸,與她保持某種有禮的距離,他仍然關懷著她,但隻限於友誼。

界線已經劃下了,是他主動劃清的,她隻能被動酊合。

她又氣又難過,卻高傲地不許自己在他麵前卸下自尊,冷漠地玩他的遊戲規則,扮演一個最精明乾練的萬能秘書。

「……今天下午,你要跟梁冠雅先生開會,晚上要出席台美商會的活動,需要我陪你一起去嗎?」

「不用了。」他淡淡地回話。「我已經邀了伴。」他邀伴了?江雨燕扣住da的手指一緊。「是……胡麗盈小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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