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情況下,無級彆的修士隻敢挑戰靛藍衣色弟子,無奈如今溫言直接跳過第三級彆的修士,直奔二級修士而來,怎能讓人不為之震驚。
“區區一位無等級的修士也敢來挑戰我們綠衣二級修士。”其中一名綠衣門生環手嘲諷道,而柳寒亦在一邊暗自發笑。
“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修為也敢挑戰我們柳寒師兄!”
“就是。”
一旁的溫言依舊是曲著半身,高高抬起雙手俯下,而低頭的麵容早已皺成一團,臉色鐵青,眉峰下的雙眼亦裝滿了不甘。
“這瑤池比武規則便是如此,低級子弟可任意挑戰比自己級彆高的修士,照你們如此說來,溫言沒有資格挑戰你們?還是說你們在公然質疑這瑤池比武的規則?”
宋延之站了出來大聲嗬止。
“大師兄教訓得是,弟子們不敢。”柳寒聽到宋延之的訓言,立即走上前連連賠不是。
隨後隻見柳寒轉身,以同樣的姿態微微俯身道,“柳寒應戰。”
相互至禮後,對戰便開始,隻見柳寒招招過重,一開始便用儘全力出招,自想著溫言隻是素白灰衣修士,三招內便可將他打敗。
結果出乎柳寒所料,接連三招,溫言都能避過。
隨後便進入持久戰,無奈於柳寒一開始便使儘全力,起初還占上風,但在接下來的對弈中逐漸處於被動狀態,自身亦慢慢地開始體力不支。
兩劍想接,鏗鏘火花間,一道身影快速閃過,隻見溫言之劍劃過柳寒劍柄,用力一打,柳寒的劍瞬間被拋出,甩於空中,而後緩緩落地。
在劍落地的同時,不由得柳寒震驚,溫言的劍鋒已直指柳寒。
柳寒輸了。
他還愣於原地,不敢相信自己已輸,輸於溫言手上,更是區區一名素白灰衣無級彆的弟子。
這一結果亦讓所有綠衣門生大為吃驚,都在瞪著大眼你看我,我看你。
“這怎麼可能。”
“是呀,怎麼會這樣。”
溫言收回劍放於身後,隨後便向柳寒拱手至禮,“柳寒師兄,承認了。”
“這一局,溫言勝,即刻起,晉升為二級修士。”
“謝尚長老!”溫言俯身道謝,臉上勾起如願的笑意。
溫言等這一刻已經等了五年了,五年來他一直苦練修習,一刻亦不敢怠慢,即便是受到師兄們的淩辱,他亦是以笑相迎,為的就是這一刻證明給他們看,他溫言並不差。
良久後柳寒回過神來,隻能緩緩退於一邊,雖他心裡憤然不甘,卻也無力改變事實。
……
鳳凰台上,無殤靜靜地坐於一旁,片刻後,他感覺胸口上頓時絞痛無比,額上魔紋亦如煉火般灼熱赤痛,他隱忍地悶哼一聲,放在檀桌上的手,本能地握緊,另一隻手亦在桌下緊緊揣住衣角,麵具後的麵容不禁蒙上一層細汗。
是魔靈在作祟,自無冥山一戰後,他越發感到體內的魔靈愈來愈強大,似是被召喚般,異動的次數亦是愈加頻繁。
此刻人前,他不能暴露身份。無殤屏息凝神,微運靈氣把魔靈慢慢壓下。
一旁的木靈兒似是察覺到無殤的異樣,她伸手輕輕握住了他緊揣的拳頭,細語問道,“無殤哥哥?你怎麼了?”
觸碰到她掌心的溫暖,無殤猛然睜開雙眼,垂眸看著她覆蓋於他拳上的小手。
見他睜開眼,木靈兒才慢慢移開小手,轉而輕輕拉著無殤的手臂。
他依舊感知到手背上她留下的餘熱,片刻後,隻見他隱忍著勾唇笑道,“我無事。”
“無事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