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再看罷。”
“這次遊曆可還讓延之帶人前往?”
“嗯,畢竟延之經驗頗豐。”
流光鏡裡清晰地呈現出林惜憤力握拳,凝眉不甘的樣子。
另一場景。
“二師弟,你找我來何事?”
“大師兄,我來,隻為與你獨下切磋。”
“為何?”
“公平之爭,如果我贏了,今年出島遊曆由我來代替大師兄出行。”
“原來如此。”
宋延之走上前去輕拍著林惜左肩,淺笑道。“不必如此,明日我便回稟夫人,由你代我前去。”
“你!”
“並不是我有意讓於你,實是我近幾日修習時靈力有損,不宜出行,而二師弟你正好是最合適的人選。”
其宋延之實是有意而為之,是不想林惜為了此事而鬨得不愉快。
隻見宋延之向前走出兩步後,忽然停頓,微微側頭說了最後一句話,“我待靈兒隻是兄妹之情,師弟不必多想。”
說完宋延之便抬腳離去,岸邊隻留林惜一人,若有所思。
轉眼,林惜又出現於一涼亭裡,與一身穿素白灰衣男子竊竊私談,那一男子正是溫言。待溫言走後,林惜那鷹隼般冷冽的雙眸再次呈現在流光鏡上。
海棠花穀。
林惜站於海棠花枝後,暗暗地看著前方奏琴莞笑的無殤,眉間淨是狠意。
而最後一幕,是林惜與木靈兒拜堂成婚,之後便與木靈兒一同坐於鳳凰殿上,掌管鳳凰島,此為林惜內心深處之所願,所求。
林惜?
看到如此,鬱狐倚風不禁勾唇冷笑,這便是他要找的一顆棋子,一個有狼子野心之人。
而此時的鬱狐紗羅,黛眉緊皺,似是有所隱忍,頓時胸口微促,隻覺咽喉一陣腥味,片刻,她再挺不住,猛地吐出一口鮮血,隨即流光鏡內紅光返回,鏡內之人亦消失不見。
“紗羅!”
鬱狐倚風見此立即上前一步,扶住了鬱狐紗羅,“你怎麼了?”
隻見鬱狐紗羅蒼白無力的喘息著,半開著迷離的雙眸,預想用力抬起手來繼續施法,卻被鬱狐倚風攔住。
“你未能熟練掌控幻心術,為何不說,再強行運功,你會沒命的。”
“我沒事的,哥。”
“你先回去吧,剩下的你暫且不管,交予我就行了。”
“可是”
鬱狐紗羅實在擔憂看到哥哥失望的眼神,她憤恨的是,自己修煉這麼久的幻心術,本想於哥哥前好好表現一番,卻不曾想到如此不堪!
“紗羅,你已做得很好!”鬱狐倚風卻像是透知鬱狐紗羅所想,不忍讓她心生愧疚。
聽到鬱狐倚風如此說,鬱狐紗羅才有一絲心滿意足,她知,哥哥從不對她說假話。
而後,侍衛便將鬱狐紗羅送回了龍岩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