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_愛我就要趁現在_思兔閱讀 

第一章(2 / 2)

“你——啊——”她沒料到他會口出惡言,氣得身體向前一傾,頓時失了重心摔下樹枝,幸好她反應夠快,雙臂像長臂猿一樣,牢牢的纏抱住樹枝,才不至於摔落地麵。

夏侯鷹見狀,以更冷淡的聲音道“放手,我會接住你。”

“不要臉,大色狼,不準抬頭往上看!”她氣急敗壞的大聲嚷嚷,雙腳緊緊的交纏在一起,就怕裙下春光外泄,給樹下那個視野極佳的大色狼占儘便宜。

懊死!難怪老祖宗們會告誡子子孫孫說,穿裙子不可以爬樹,原來就是怕會發生像她現在的一級緊急窘況,真是高瞻遠矚哪!

不,此時此刻不是佩服老祖宗的吉時,想想該如何飛越難關,平安落地才是當務之急。

夏侯鷹真想一走了之,不理她算了。“你再不鬆手,我可不管你了。”

威脅我?誰理你,臭男人,占了便宜還敢賣乖,哼!不過她轉念一想不對!阿威他們去摘野果了,少說還要半個小時才會回來和她會合;也就是說,放走這個臭男人的話,她至少要再掛上三十分鐘?

不成不成!風險太高,使不得也!於是她發揮大人不記小人過的寬大胸懷,清清喉嚨,很有風度的說“好吧!看在你那麼有誠意,我就讓你當一次英雄,你上來吧,我等你。”——這是求人的語氣嗎?

“放手!”夏侯鷹堅持己見。

“不要,我會怕。”為了預防他太小人,真的一走了之,她不得不委屈的招出實情。

夏侯鷹靜默了三秒鐘,才一聲不吭的卷起兩管袖子,身手敏捷的爬上樹乾救美去。

“你快點,你又沒殼,不要像蝸牛慢吞吞的,我快撐不住了。”憑良心說,他已經是她看過的人當中,爬樹爬得最快的一個了;問題是對有燃眉之急的她而言,自然再快也嫌不夠囉!

見夏侯鷹停頓了001秒,她馬上見風轉舵的陪笑,“我是說你很高竿,沒彆的意思。”好虛偽的笑哪!

夏侯鷹懶得塔理她,繼續迅速移動身子往上攀爬,打算速戰速決,早早離開這蚌不講理的麻煩女人。難怪義父不喜歡他接近女人,這大概就是原因之一。

啪喳——!

不等夏侯鷹趕到,她糧抱不放的樹枝便高唱“生命中不能承受之重”,無奈的斷裂,莫心荷因而捧落。

出乎夏侯鷹意料的是,她這回竟然沒有放聲尖叫。

莫心荷運氣還不錯,夏侯鷹眼明手快,在千鈞一發之際,右臂奮力一振,穩穩當當的勾抱住她的纖腰,將她拉進自己的懷裡。

接觸到她的麵容時,夏侯鷹赫然發現她麵色慘白,驚慌未定,淚痕滿麵,全身微微的抖顫。夏侯鷹的嘴巴因而失了分寸,自作主張的問了一句,“你剛剛為什麼不叫出來?”平常,他不會過問這種事的。

她瞪大噙淚的星眸,楚楚可憐的抽噎,“因為你說會嚇壞小鳥寶寶們嘛!”

一股從未有過的激流,不經意的流竄過他長年結冰的心湖,讓他有種莫名的感動。他不再說話,牢牢的抱緊她,步伐穩健的往下移動。

好奇怪的感覺,在這個男人懷中怎麼會這麼舒適,而令她感到安心?她方才明明還怕得直抖個不停,怎麼這會兒竟然都不抖了,連那股偌大的恐懼感也消失無蹤。

現在的她,隻覺得自己好象躺在溫暖安適的搖籃裡,輕輕的搖啊搖,好舒服哪!

安抵地麵後,夏侯鷹把剛才的鞋子*交還給她,便毫無猶豫的轉身走人,連讓她說聲謝謝的時間也不留。

望著他轉身瀟灑離去的背影,她有種說不出的失落感,讓她不假思索、急急的喚住了他,“彆走,你的右手受傷了。”

此時,她已追上了他,像是怕他不肯駐足似的,大剌剌的擋在他的正前方,用自己略嫌嬌柔的身軀,擋住了他的去路。

夏侯鷹不帶感情的、兩道寒光像結了冰似的瞪視著她,她卻一點也感受不到他逼人的寒氣,徑自展露築然的甜笑,“讓我幫你包紮傷口。”

她邊說邊解下右邊辮子上紮成蝴蝶結的湖水色絲巾。

“把右手給我!”

不等他有所反應,她已經自動自發的輕執起他受傷的右手,小心翼翼、聚精會神的替他包紮傷口。

好巧的手,這麼小又白皙纖細,他稍一用力就能折斷的纖指,居然如此的靈巧?

夏侯鷹愈看愈納悶,居然忘了最重要的大事讓一名陌生女子如此靠近自己,還替自己包紮傷口,這可是破天荒的頭一遭,大大的違反了他平日不讓彆人輕易靠近他的原則,以及義父嚴禁地和女人接近的一級告誡。

“好了,回去後再擦點葯應該就沒事了。”莫心荷很滿意自己的包紮成果,輕吐了一小口氣,旋即又說“謝謝你救了我,還有,對不起,害你為我受了傷。”

她心無城府的一番話,令他被絲巾包裹住的傷口,突然莫名的燙熱起來。

奧——!天際傳來的鳥叫聲,打斷了他們。

“老鷹,是老鷹,藍色的老鷹,好漂亮啊”莫心荷歡欣鼓舞的又叫又跳。

那隻藍鷹好象聽到她的叫聲似的,加速朝他們所在的地方俯衝而下。

“彆動,鷹王不會攻擊你。”夏侯鷹怕她又嚇到,先發製人的說。他高舉左臂,對那隻藍鷹下達命令“下來,鷹王!”他示意牠停在他的左腕上。

隻見鷹王乖巧的順從,直飛向他的左臂,可惜失速飛過了頭,沒能停上他的左腕,反而降落在莫心荷的右肩上。

麵對麵的兩人不禁有點尷尬。

莫心荷搶先輕笑著打圓場,“牠叫鷹王嗎?我敢說牠一定是公的,所以喜歡漂亮的女生,鷹王你自己說對不對?”她不忘小捧自己一番。

夏侯鷹卻不領情,氣勢駭人的對鷹王下達第二道命令“過來,鷹王,不準失禮!”

鷹王聞言馬上照辦,飛回他的左腕上。

“站好,彆像隻病鳥!”見牠站姿不像平常那樣威武英勇,他又嚷道。

“哎呀!牠的右腳受傷了,難怪站不穩。”莫心荷眼睛睜得又圓又大。

“受傷也得站穩,否則怎麼當百鳥之王!”夏侯鷹不為所動的堅持己見。

義父和紅門都是這麼訓誡他的!

義父說,必須能忍受各種試煉,才能變得堅強無所懼,如此才能早日替死去的雙親報仇雪恨。

紅門的門主養成教育則訓誡他,身為紅門的最高領導人,無論受了多嚴重的傷,或身處多麼艱難困呃的險境,都得武裝自己,高高在上,絕對不能輕易在人前示弱,死也不行!

他自小所受的就是這樣的教育,所以他也用同樣的標準去訓練鷹王、要求鷹王照做!

莫心荷可火了,冷不防的搶過他左腕上的鷹王,好溫柔的捧在自己的手心中,老實不客氣的發出不平之鳴,“你少不講理了,鷹王已經受傷了,你不但不關心牠,還對牠這麼嚴厲,真是鐵石心腸!”

“訓話”完畢,她不再搭理他,兀自坐在草地上。好輕好柔的將鷹王放在自己的兩腿上,疼惜的嗬護,“乖,彆動,稍微忍耐一下,我馬上幫你包紮傷口。”

莫心荷靈巧的解下左邊辮子上的絲巾,再一次展開護理工作。

夏侯鷹不動聲色的佇立在一旁,靜靜的凝視著眼前的畫麵。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他的目光就是無法自她身上移開,心中那股異樣的波動愈加澎湃洶湧。

他可是令人間風喪膽、高高在上的紅門門主,從來沒人敢在他麵前大聲說話,甚至連吸氣都不敢過重。而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黃毛丫頭,竟然敢膽大包天的對他大吼大叫,還指責他的不是,這事若發生在紅門裡,她早就被森嚴的門規處以極刑——死刑,就算不治死罪,也逃不了生不如死的殘酷刑罰

但最令他不解的是,他居然沒有動怒,反而有點感動,而且還有一些羨慕被她那麼細心嗬寵的鷹王。

莫心荷專心一意的替鷹王紮妥傷處,輕撫了牠好一會兒,才心不甘情不願的站起來,重新麵對他,“把手伸出來,兩手!”

夏侯鷹很意外自己居然會聽令行事,真的伸出雙手。

莫心荷因他的合作,態度軟化了許多,友善的將鷹王交回他手上,“輕一點,像我那樣抱牠,彆又強迫牠站立。”她沒好氣的瞟了他一眼,眼中倒是不再有責備的味道。“我明白你的心態,就好比父親望子成龍一樣,因為期許很深,所以難免嚴厲一些,尤其像老鷹這樣聰明的靈禽,教養和訓練是很重要的。”她了解的說著,“但是你的孩子現在受傷了,你應該適時卸下嚴父的角色,扮演一下慈父才對,你應該知道,愈聰明的寵物愈敏感。我自己也養了一隻老鷹,所以我知道鷹王此時需要的是你的關愛和嗬護,而不是不通人情的嚴苛要求,這就好比我們人一樣,在受傷時,總是倍感無助,需要的是關愛的援手,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夏侯鷹並沒有任何反應,依然是一張沒有表情的冰臉。

他完全不明白她所說的道理,因為自他懂事以來,從來沒有人教過他這些,義案沒教他,紅門也沒教他,他真的不懂!

隻是,他雖然不明白她的話,卻莫名的感動,而且很喜歡她說的那番話——雖然他沒有表現出來

莫心荷被他炯炯的目光逼視得有點心慌意亂,連忙逃避他的凝視,欠身給鷹王一個甜笑,“你要好好養傷哦!下次有機會再見的話,我再把我的綠兒介紹給你,讓你們做個朋友,綠兒是女的唷!斑不高興?”

儘避她已經儘量強迫自己不去在意他的存在,但是卻依然能強烈的感受到他投射在她身上的灼熱視線。憑良心說,她並不討厭他的凝視,隻是對心臟不太好就是了!

夏侯鷹壓根就沒注意到她的窘迫,兀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

原來她也有養鷹,難怪會對老鷹的習性如此了解。不過他還是感到納悶而意外;鷹王平常除了他,是不會隨便和人親近的,更不會聽從他人的命令行事,這會兒怎麼會對初次見麵的她如此友善親昵?

沉浸在一連串的意外和不解所交織而成的思網中的他,又忘了最重要的一件大事!這個黃毛丫頭又無端的訓了他一番呢!

此時,他懷中原本溫馴如綿羊的鷹王,突然換上犀利的戒備,這往往意味著有人接近了!

夏侯鷹這才從不該有的完全無防備狀態中回複慣有的冷漠。

時間到了!

瞧!玄日和絳月已經從暗處出現,準備迎接他。

夏侯鷹全身肌肉緊繃了一秒,接著便丟下她,轉身不再回顧的絕塵而去。

莫心荷這次不再多加攔阻,隻是站在原地高聲叮嚀“你們兩個,回去後都要記得敷葯哦!記住,千萬彆忘了!”

不知道是不是她多心,或者眼睛花了錯看,她覺得他在她說完那番叮嚀時,確確實實的停格了剎那,才又迅速的疾行遠去。

望著地的身影,隨著黑色氣派的車身漸行漸遠,消失在山路的彼端,莫心荷不禁有種難以言口喻的強烈失落感和沒來由的心痛。

他是誰?好一雙寂寞的眼睛,似乎在訴說著他不屬於這個世界般!想奢想著,心痛的感覺又加深了一層。

他們會再見麵嗎?不會吧!她甚至連他的姓名都不知道,隻是萍水相逢,彼此都是對方生命中匆匆的過客罷了!

然而,她卻期待著再一次的相見,雖然知道機會是微乎其微。

下一次,她會記得問他名字的。

“心荷!”遠處傳來數聲興奮高亢的叫喚,“我們摘了好多野藍莓回來,你快點過來看看!”

是她那群好同伴回來和她會合了,莫心荷感染了他們的好心情,頓時開朗許多。

“知道了,就來啦!”

莫心荷迅速的穿好那一隻掉了的鞋,宛若彩蝶輕舞的飛向快樂的同伴們。

※※※

當座車沈穩的向前奔馳時,夏侯鷹在心中告訴自己,他絕對不是因為那個膽大妄為的黃毛丫頭之故,才把鷹王放在自己的雙腿上躺著,而未像以往一樣強迫牠站立。他是出於自己意願,自己對鷹王的關心。

必心?他心頭一陣輕顫。

這不正是他想要、渴望卻始終得不到的東西嗎?而鷹王卻輕易地從那個黃毛丫頭身上得到了。夏侯鷹突然有點羨慕躺在他腿上歇息的鷹王。

丙然隻有他和這個世界絕緣!沒有人會關心他的,義父不會、紅門不會,沒有任何人會!他深邃的雙眸蒙上一抹慣然的孤單和淡漠。

鷹王倒是從進車內,在確定主子確實是要牠躺著養傷後,便安安穩穩的窩在他的雙腿上睡著了。

駕駛座上的玄日和助手席上的絳月互看了一眼之後,才由較善於言辭的絳月開口向後座的主子探問“門主,你受傷了?”

絳月凝視著夏侯鷹右手上的湖水色絲巾。

他的話讓夏侯鷹右手上的傷口再一次燙熱起來,胸口沒來由的升起一股暖暖的熱氣,耳畔輕蕩著少女柔柔細細的叮嚀——回去要記得上葯哦!

懊死!就為這麼一句話,他此刻的心湖突然激起從未有過的浪花,胸口也愈加燙熱。

“門主?”絳月再一次輕喚,他有點意外,服侍主子這麼多年來,他很少看見主子發呆失神。

“沒事!”費了好大的勁,夏侯鷹才讓自己波濤洶湧的心湖恢複平靜;維持貫有的冷漠問道“有何培夫和何少昂父子的下落沒?”

“絳月正想向門主報告,方才“青龍堂”那邊傳來最新消息,已經查到和何少昂有關的事;據說何少昂有一個未婚妻,目前就讀於台灣中部的一所白嵐專校。那是一所全體學生都得住宿的學校,目前是暑假期間,學生全放假回家了,等開學後會再搬回學校宿舍。”

紅門“青龍堂”管轄下的情報中心,其情報的可靠性和精確度,不論是在質或量兩方麵,都是令人歎為觀止的,效率之神速更是紅門引以為傲的重要資產之一。

這一回對於何培夫和何少昂父子的事,之所以會花費許多時間才獲得如此有限的情報,實在是無可厚非。因為何培夫和何少昂父子的背後有一股和紅門勢力旗鼓相當的強大勢力在庇護他們,這股龐大勢力便是傳說中的——風穀!

“暑假過後把她抓來,要做得漂亮。”

“是,門主!”

夏侯鷹側開結冰般的臉龐,沉默下來不再吭聲,日月雙影也很有默契的靜靜“護駕”,未再多言。

說起“風穀”,夏侯鷹的心情又比方才陰鬱一些。何培夫會躲在屬於第三勢力之首的“風穀”,而兒子何少昂正好是“風穀”現任的“代理人”之一的事實,恐怕是義父始料未及的事。

也就是因為扯到屬於第三勢力之首的“風穀”,所以向何家父子尋仇的事變得榜外複雜,已不再能歸為私仇而等閒視之、輕率處理;稍有閃失,紅門其它人絕不會保持緘默、坐視不管的。因為這已不是單純的兒子為雙親找仇家報仇如此單純的事件,而是“紅門”的門主和“風穀”的代理人之間的恩怨;是“紅門”和“風穀”兩大勢力之間的互動和對決。若是不謹慎處理,其所引發的動亂經不是表象世界裡,道瓊工業指數暴跌、美國太空總署航天員升空失敗、某國和某國又發生戰爭、或者某國又發生暴動、國際油價劇烈波動…這樣等級的危機而已,而是會引起毀滅性的世界大戰!

身為紅門門主的首要任務就是維持三大勢力的平衡,以確保表象世界的均衡與平和;否則,一旦發生毀滅性的核子大戰,地球上的生物全部死光時,就再也沒有必要談論什麼第一勢力、第二勢力和第三勢力;或者什麼表象世界、幕後世界和世外桃源了。

所以,向何家父子尋仇的事,他一定得謹慎行動!

不經意地,擎天崖上偶遇的少女,那張靈秀甜美的俏顏浮現心頭,迅速占領他所有的思考細胞,手上的傷口又是一陣燙熱。

想她?不會的!他連她的名字都不知道,而且他的世界裡並沒有、也不被允許擁有自己的感情,何必多想?更何況他們今後也不可能再見了!

這樣的認知,讓夏侯鷹的、心湖再一次凝結成冰,終年不化的寒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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