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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1 / 2)

愛我就要趁現在!

“寧靜湖”是風穀裡極富盛名的名景,湖畔環繞著婀娜多姿的綠柳垂楊和不讓風華的絳櫻,間或穿插著幾株孤芳自賞的水仙。\\、qВ5。\\

湖麵終年波光鄰鄰,顯少激起裂岸的驚濤,永遠呈現出一湖湛藍的幽靜寧和,因而取名為“寧靜湖”。

湖的中央有個水島——碧山。很有意思的名字,明明是水中央的一座水島,卻以山峰命名。它正是風穀最高權力中心——代理人群集召開高峰會議、決斷重要決策的所在地。

湖畔低垂的楊柳蔭下,棲息著三三兩兩成群的白天鵝,悠哉的清洗自己雪白的羽翼,和平靜無波的湖麵,構成一幀寧和怡適的畫麵。

相對於湖麵的寧和,“碧山”此刻可就是暗潮洶湧、亂石崩雲。

風穀所有的代理人正在召開緊急的秘密高峰會議。這是當然的,風穀人被外人綁架可是大事一樁,尤其對方又是威震八方的“紅門”,問題就演變得更為複雜難解,隻要稍有差地,很容易就會演變成兩大勢力之間的衝突,豈容小覦?

何培夫在湖畔不停的來回踱步,焦慮的雙眸不時望向一水之隔的“碧山”,望穿秋水的靜候兒子開完高峰會議,替他捎來會議的結果。

心荷怎麼會好端端的在學校裡遭人綁架呢?紅門,一定是紅門!冷嶽,不,是夏侯嶽乾的好事,一定是他!天殺的!恨他就儘避針對他而來,他絕不會逃避,為什麼要牽連無辜的心荷?要是心荷有個萬一,他該如何對心荷九泉之下的雙親交待?一切都是他的錯,全是他造的罪孽啊!

何培夫愈想愈自責,愈想愈心急如焚,奈何在水一方的“伊人”始終毫無動靜,一片死寂。

漫長難熬的等待總算獲得響應,何少昂的翩翩身影終於出現在“碧山”水濱。

當白色的快艇自、碧山。朝湖畔的船塢平穩的駛來,何培夫的心跳更形狂劇。

“情況如何?”船尚未停妥,何培夫便迫不及待的追問。

“從綠兒的鳥語解讀,和剛送回來的最新消息,以及之前搜集的各方訊息綜合研判的結果,此事確實是“紅門”所為。”

“哦…”果然還是阿嶽乾的好事!雖然這事他心裡早已有個底,但真的被證實,依然是一種打擊。

“我已經說服其它代理人,把這件事當成私事交給我全權處理。”何少昂不愧是以冷靜著稱的男人,麵臨如此重大的突仿件,依然麵不改色,做起事來從容不迫、四平八穩。

“其它代理人怎麼說?”

“他們也傾向大事化小、小事化無,能儘量以私事處理,就以私事處理,原則上能不擴大成“紅門”和“風穀”之間的衝突當然最好;不過“紅門”若是刻意挑釁,企圖掀起爭端的話,我們自然也不會讓步。”隻是聰明的人都知道,“紅門”應該不至於一意孤行的掀起風暴,畢竟“紅門”是執幕後勢力牛耳的霸主,其中之輕重利害,他們應該和風穀一樣清楚。

“這樣就好…”知道不會因為自己的罪孽而禍及“風穀”,讓何培夫心中的愧疚少了一層。若真的因他而讓他所愛的風穀遭池魚之殃,他一定會二話不說的選擇離開風穀!一樁心事方了,另一樁即湧上心頭。“那…你打算怎麼處理心荷的事?”

一想到因為自己二十多年前的過錯,而累及一雙兒女,何培夫的雙肩便沮喪的下垂。

何少昂拍拍父親的肩,給他打氣,“我們已經有人潛進紅門的地盤去,而且這件事段叔也參與了。”

“段叔?你是說和“南狂”往來最密切的代理人阿剛?”

段仲剛為什麼要平白無故的介入這件事?

何少昂讀出父親心中的疑問,語調平板的說“可能和三年前加入“狂黨”的“紀錄狂”有關。”

“你是指武敘揚?這和他又扯上什幺關係?”何培夫像丈二金剛,摸不著頭緒。風穀成員眾多,他不可能每個人都認識,之所以會對“南狂”的“紀錄狂”武敘揚特彆印象深刻,是因為他是武敘揚的忠實書迷。

何培夫實在想不透,據他所知,武敘揚是在一年前一書成名,一夕之間成為享譽全球的暢銷書作家,他是被武敘揚書裡的內涵和深度吸引,而成為他筆下的忠實讀者。

他也知道風穀的成員大都身懷絕技,所以武敘揚除了筆上功夫一流外,再有其他絕技的話,他並不會感到意外。隻是怎麼也無法把武敘揚和這件事連在一起罷了!

“那是因為武敘揚也是出身“紅門”之故。在風穀,這是一個隻有“代理人”、“狂黨”、以及少數風穀成員知道的最高機密。

“他…‥”何培夫頓時明白了所以然。原來是這麼回事,這就是段仲剛會積極介入這件事的原因。他腦海裡飛快閃過一個念頭,“難道這次潛進“紅門”去的人就是他!?”

他從兒子的神情獲得了肯定的答案。

是了!也隻有曾是“紅門”一員的人,才能輕易的潛進“紅門”的勢力範圍而不被發覺。之前他才納悶是哪位高人這麼高竿,原來…

不過這也證明武敘揚之前在“紅門”裡的地位一定不低,否則就算他曾是“紅門”中人,想要輕易潛入紅門的地盤而不被發現,簡直難如登天!

不論如何,何培夫隻希望寶貝女兒能儘早平安無事的歸來,還有不要牽連太多的無辜之人。

阿嶽!你就行行好,彆累及他人,直接衝著我來,求你!

※※※

接獲紅門幫會總部傳來已順利抓到莫心荷的消息後,正在美國白宮進行秘密高峰會議的夏侯鷹,加快了議事的進行,提前一天結束美國之行,搭專機返回紅門幫會總部。

他一回到幫會總部,連氣也未稍喘息一下,便火速將“四方閻羅”中負責執行此事的“東方閻羅”召到他的私人書齋“沁心園”來覲見。

“屬下已經按照計畫將何少昂的末婚妻莫心荷捉來,目前人質正在“留仙閣”作客,待如上賓,聽候門主的進一步指示。”“東方閻羅”詳實秉告。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

“是!”

“東方閻羅”一走,日月雙影中較能言善道的絳月便問道“門主,您不去見她?”

絳月和玄日都知道,夏侯嶽嚴禁夏侯鷹接近女色,就算是人質或公事也是能免則免。但莫心荷應該可以算是例外吧?看一看自己血海深仇的仇家應和“嚴禁女色”這條戒律沒有什麼衝突才是。絳月是這麼想,因此才會有此一問。

夏侯鷹右手猛力一揮,示意絳月彆再多言。日月雙影交換一下眼色之後,便不再表示意見,靜靜的伺候主子更衣梳洗,緊接著處理多日來所累積的公事。

其實夏侯鷹並不是不想見她,從小矢誌報仇的仇家,在費儘心血後,好不容易手到擒來,豈會不想瞧瞧對方是什麼樣喪心病狂的人?

然而,在他內心深處的理智卻清楚明白的告誡自己——他真正的仇家隻有何培夫一人,和其它人無關,包括何培夫的兒子何少昂以及何少昂的未婚妻莫心荷都是無辜的,不該被列為他報仇的對象。這是他和義父最大的不同,他並不想濫殺無辜。

何況根據情報顯示,何少昂是現任的風穀“代理人”之一,基於“紅門”和“風穀”的和諧關係考量,他並無意擴大此事。

但是,自小被夏侯嶽所灌輸的深切恨意卻又不由自主的侵蝕他的理智,尤其在獲知何培夫藏身於“風穀”後,夏侯嶽加諸在他身上的嚴酷訓誡,更是以往的數百倍;甚至要他在必要時,大可血洗風穀,替何家父子陪葬!

在這樣的心境下,夏侯鷹並沒有十分的把握自己在見到莫心荷的時候,他的理智和身為紅門門主的使命,依然能戰勝義父自小強行加諸在他身上,深入他骨子裡的深沉根意,而不會失手對無辜的莫心荷殺之為快。

所以還是不見的好!何況她還有用處,留著她才能引來真正的仇家何培夫;另一方麵何少昂絕不可能坐視自己的父親和未婚妻深陷危機之中,勢必會有所行動。如此一來,他的另一個目的——探測“風穀”底細——很可能也會因而有所斬獲。

如此完美的一石二鳥之計,他可不能因一時衝動而自毀良策!

處理完堆積如山的公事後,已是夜幕低垂時分。夏侯鷹看看窗外的夜色,對身邊的玄日、絳月下達命令“傳令下去,今晚要加強戒備,以防外人潛進來救走人質。”

“是!”

夏侯鷹口中所說的外人自然是指“風穀。”雖然他不認為有人能輕易闖進天然地理位置優越,神秘險呃、戒備又獨步世界的紅門幫會總部來,神不知鬼不覺的救走莫心荷,就算對方是“風穀”也一樣!

但凡事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身為紅門門主,他絕不允許因自己一時的輕忽,而造成令人扼腕的後果,所以小心謹慎一點絕對沒錯!

尤其今夜是朔月,行家都知道,沒有月亮的深夜最適合劫人和救人。

“風穀”若真有人已潛進紅門本部來,也一定知道要善用今夜逃脫。而他絕對不會給他們任何機會!

微熱燈光照拂下的他,那張有著出色五官的臉,非但沒有沾染些許溫熱,反而顯得格外冰冷優人心魄。

※※※

自從昨天深夜,再一次收到潛進來的風穀同伴的訊息之後,莫心荷今天一整天心情都很緊張,怎麼也靜不下來。用過晚餐後,距離那位同伴來接應她,帶她逃離此地的時刻便更加迫近,而她原本已經彷若懸旌的心,就更變本加厲的紊亂。

不行!我得冷靜一點,千萬不能自亂陣腳,否則很可能會累及潛進來營救她的風穀同伴!

何況,他們今夜要是真能順利逃脫,就不必勞師動眾,更不必讓義父和少昂哥扮再替她牽腸掛肚。

想到這一層,莫心荷變得堅強許多,紛亂的心也跟著平靜不少。

她試著想些其它的瑣事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鬆弛自己緊張的心緒。如果她沒有猜錯,這次潛進來的同伴一定是。“南狂”赫赫有名的“紀錄狂”武敘揚!

她有十足充分的理由作這樣的揣測。因為她曾經在無意間,從少昂哥哥口中知道了武敘揚在加入“風穀”之前,曾經是“紅門”成員的秘密。由於茲事體大,少昂哥哥在確知她偷聽到這個秘密時,曾鄭重其事的要求她守口如瓶,不能張揚此事,對任何人都不行!

莫心荷因為深知事情的嚴重性,所以當場對天聊,絕不會說出去,包括她最敬愛的義父也隻字不提,而她確實做到了。

她不明白的是,武敘揚為何會脫離“紅門”而加入“風穀”?根據她的了解,紅門中人和風穀人一樣,對於自己所選擇的體係都有著極為濃烈的感情和歸屬感,除非有非常重大的理由,否則絕不會輕言脫離。

若是她這個推論用在武敘揚身上也同樣成立的話,那麼她敢斷言,三年前,也就是武敘揚加入風穀時,一定發生了什麼重要的大事,而且是大到讓他舍得脫離“紅門”的超級大事!

就在她想得出神的當兒,門外的花廊有了動靜。

在莫心荷還沒來得及弄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的時候,房裡各個隱匿處的監視器已被全數摧毀;最令她意外的最,警示係統居然沒有高聲作響,反而一點動靜也沒有。

“莫小姐,請快過來!”花廊外傳來低沉的男性嗓音。

莫心荷毫不遲疑的奔出屋外,和蒙麵的他會合。

“謝謝你,我該怎麼稱呼你!”莫心荷很有默契的跟隨著他小心翼翼的行進,沿途不忘悄聲的探問。

““南狂”的武敘揚,隨你怎麼叫。”蒙麵男子簡單扼要的回答,並對四周保持著高度的警戒。

丙然沒錯!莫心荷在心底叫道。“我叫你武大哥,你叫我心荷好了。”

“成交!心荷,我們得加快腳步,此地不宜久留,今夜沒有月亮的確是個適合逃走的良機沒錯,但是夏侯鷹比預定的時間提前回來了,他是個厲害角色,一定也會想到這一點,所以我們再不走,隻怕會走不了。”言談間,武敘揚已加快了步伐。

“夏侯鷹?”

“就是紅門的現任門主!”

“哦…”或許是因為他的名字中有個“鷹”字的關係,讓莫心荷不經意的聯想起“擎天崖的恩公”,不由自主的對這個名字產生了莫名的好感。

老天!現在可不是想他的時候,逃命要緊!

莫心荷迅速的重新振作,“我們要怎麼逃出去?”

她從方才就注意到,武敘揚對這個地方十分熟悉,連何處有監視器、警戒係統、該如何避開監視,他都了若指掌,足見他當年在“紅門”的地位一定不凡!

“穿過前麵那片機關重重的黑森林後,便有一個秘道可以直達出海口,我們從那個出海口搭飛機逃脫。”“紅門”中人絕不會料到潛入者是他,正是他們順利潛逃的最佳屏障。

“知道了!”

一閃眼,他們已經潛進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森林,武敘揚適時摟住莫心荷的腰,以防她因不適應黑暗而跌倒。

“謝謝你,武大哥!”好體貼的男人!莫心荷在心中暗讚。“你有戴夜視器嗎?”

“沒有,為什麼這麼問?”武敘國的腳程並未因此而慢下來。

“因為你走得好快啊!我是說這麼黑漆漆的一片,你又不像你們“狂黨”那個擁有“夜光眼”的“邪眼修羅”,怎麼…”一開始,她以為是他對此處地形甚熟的緣故,但很快她就否決了之前的認定一個普通人即使對地形再熟,也不可能在沒有半點亮光的情況下,還能完全不受影響,依然健步如飛,這其中鐵定大有。何況,風穀多的是身懷各種絕技的奇人!

武敘揚很大方的滿足她的好奇心,“我雖然不像修罹一樣,有著一雙夜光眼,但是我有一身敏感度極高的皮膚,觸覺神經比常人發達許多,所以這點黑暗難不倒我。”

這項特殊絕技是他在紅門那段“非人”的歲月中,為了存活所訓練出來的!

“原來是這樣,難怪在風穀裡,人家都稱你為“雷達敘揚”。”莫心荷好生崇拜。

“好了!彆再廢話,抬頭看看夜空,找一下你那隻鷹的蹤跡”

“緣兒也來了?”莫心荷大感意外。

“對,是我帶牠一起來的。”武敘揚以平淡的語調解釋他帶緣兒來的用意,“紅門的門主在幫會總部養了很多老鷹,所以總部的人對老鷹都很友善,我就讓你的寵物混進牠們之中,好為我們帶路,否則前麵是一座經常變換機關的森林迷宮,沒有你那隻寵物在空中為我們領路,是很難順利穿越這座迷宮的。”

“你好厲害啊!真不狼風穀來的。”莫心荷內“褒”不避親。不過她還是很耽心緣兒的安危

另一方麵,她又不經意想起“擎天崖的恩公”也養了一隻鷹,叫鷹王,是一隻漂亮威風的稀有藍鷹。

懊死!她又在胡思亂想了,當此危艱之際真是不應該。她在心中薄責自己,並馬上集中注意力,仰望夜空,尋找她的緣兒,以求順利逃脫。

※※※

回到自己同樣位旅朱雀院的寢宮,夏侯鷹總覺得心緒無法寧和,斜倚在夜風徐徐的窗邊,若有所思的望向被黑暗吞噬的穹蒼。

玄日和絳月一直以眼波傳神,商討橫亙在心中的事,在商量出結果後,便由校會察言觀色的絳月上前對夏侯鷹道“門主,夜深了,您該更衣沐浴,準備就寢了。”

夏侯鷹沒有什麼反應,玄日和絳月也未緊接著催促,他們知道主子的習慣,主子不喜歡被人一再催促。經過了幾秒,夏侯鷹開始有了動靜,和往常一樣,他收斂了些許拒人於千裡之外的警戒和冷漠,心細如發的絳月旋即知道可以上前去服侍主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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