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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1 / 2)

雲且留住!

老天爺不知道是看武敘鈜不順眼,還是覺得初家寧惹人嫌。全\本小\說網人家小倆口好不容易“達成協議”,安靜下來,它老人家深更半夜睡不著就要吵得凡間的紅男綠女跟著受罪,竟然下起氣勢磅?的大雷雨來,雷聲轟隆轟隆的轟得“雲崗”無一處洞穴是安靜平和的。

敝哉!雷聲這麼大,少說比下午還大上數倍,怎麼不見那個小討厭的尖號聲?難不成是睡死了?不會吧?

武敘鈜匪夷所思,突兀地感受到空氣中傳送過來的詭譎氣息,一種被壓抑的恐懼……他忖了忖還是起身,悄聲的挨近石台上無聲無息的初家寧,愈是靠近石台,空氣中那鄙令他全身痙攣的詭譎便愈加明顯濃鬱。

丙然是小討厭散發出來的求援訊號!他下意識的加快腳步。

幸運地,當他走進小討厭揚言的半徑一公尺內的“警戒區域”時,“警鈴”並沒有出聲作響,他更加箭步如飛的移近她,一直到和石台完全沒有距離的貼近,“警鈴”依然沒有作響。

反而是在不絕於耳的雷聲中,聽到了遊絲般微弱、抖顫得厲害的低泣聲。那低泣聲令他全身血液霎時賁張狂亂,一抹不該有的心痛感覺自內心最深處放肆的竄向他的心口,及至全身每一根感覺神經的末梢。

“家寧…”

他失控的自喉嚨深處發出熱切的低喚。

雖然初家寧沒有響應他的呼喚,但是他真的由在黑暗中震動的空氣,感受到她確實因為他的呼喚,有所響應的輕顫了一下。

於是,武敘鈜再一次低喊,“家寧…”語氣比上一次又多了幾分熱切,身體也進一步靠近她。

初家寧依然沒有響應他,可是他卻愈發清楚的接收到她害怕的啜泣聲。

這令他完全失控的坐到石台上,不顧一切的將她摟進懷中,緊緊的,卻極?溫柔的擁抱著,她滿麵的淚痕趁機浸濕了他的衣襟,傳遞至他的胸口。

那串串淚珠像有著極具殺傷力的強力硫酸,無情地將他的心口灼燒得好痛好痛,鼻頭沒來由的酸熱起來,心的最底層霎時萌生一股從來未曾有過的酸楚苦澀。

“小傻瓜…為什麼不早點呼喚我?”他輕撫著她細柔的發絲,用指尖來感受藏在她發絲間的恐懼和無助。

“我…不想吵醒你嘛…”她終於出聲說話,聲音異常哽咽抖顫。

聽得武敘鈜一顆心全揪結成一團,有種窒息般的苦楚,他將她抱得更緊,用更溫柔的聲音薄責你這個小傻瓜…你早該叫我的…沒有人會怪你的…小傻瓜…”

那一句句充滿愛憐與疼惜之情的小傻瓜,叫得初家寧愈發淚如雨下,但心中的恐懼無助,在他溫暖的懷抱中和溫柔的輕喚下,倒是像湧退的急流,一下子消褪了不少,“真的嗎…我真的可以叫你嗎?”

她的語句間充滿不安與不確定。

“可以!當然可以!隨時都可以的!小傻瓜!”天哪!他究竟該怎麼做,才能止住她涓流不止、令他心疼的淚水?

此刻,他心中隻有這個念頭,就隻有這個念頭!

初家寧聽得淚水更逾矩而肆無忌憚的直直奔騰竄流,但感覺已不再是之前的恐懼無依,而是青出於藍的感動與感激。

“…敘鈜…敘鈜…我好怕啊…”

“乖!好孩子!痹!彆怕!我會一直在你身邊、一直保護你的,彆怕!”武敘鈜用自己所能表達的所有溫柔與熱情,將她團團包裹住,恨不得能一拳揍昏愛整人的老天爺,省得它老天爺童心未泯的儘在天邊做些惹人嫌的“惡作劇”!

絕對不是初家寧的錯覺!她真的感覺到,依偎在他寬闊可靠的胸膛上後,那震得她魂飛魄散的可怕雷聲真的愈來愈遠離她了,變得愈來愈小聲,反而是武敘鈜柔情似水的輕喚,在她心中愈擴愈大。真奇怪!他說話的聲音明明很輕、很小聲,怎麼聽進她耳裡卻卻變成足以貫穿全身的天籟,幾乎完全蓋過了應該震耳欲聾的雷聲;而且令她無依悸懼的心,愈來愈勇敢安適?

唯一不變的是泉湧不止的盈眶熱淚。

“…我…是個棄兒…在一個雷雨交加的深夜…被人用繈褓包裹著,丟棄在一個雨勢磅?、雷聲頻鳴的屋簷下…若不是『花間集』的會長丁盼荷夫人正巧路過……聽到嬰孩的哭聲,動了惻隱之心將我抱回家收養…隻怕那一夜早就凍死在雷雨飄搖的黑暗屋簷下了…”初家寧抽噎得厲害,深吸一口氣,讓氣順了些才又接著說“從小…我就非常害怕雷聲和黑暗…夫人說可能是嬰兒時被丟棄在雷雨怒號的黑夜中,所殘留的記憶陰影作祟…學者專家不也常說,孩提時的記憶和經驗,對其日後的人格形成和心理發展,具有關鍵性的影響力嗎?…我想,我大概就是那樣…隻要一個人獨處在黑暗中或雷聲中,我就會怕得全身發抖,有種瀕臨死亡的恐懼…但是我從不曾向人提起…尤其是夫人…我不要夫人?我牽腸掛肚,她好心的收留我、養育我長大成人已經是恩同再造了,我不能再讓夫人?我憂心…所以,從小我就告訴自己,一定要堅強,絕對不能在人前示弱,因為我是要保護夫人的,而不是要夫人來保護我…夫人她本身就是個可憐不幸的女人,被深愛的丈夫?棄,一雙宛如心靈支柱的兒女又都不在身旁…夫人真的好可憐,所以我一定要堅強、我一定要保護她,儘我所能的讓夫人幸福快樂…因此,隻要是夫人希望的、想要的,就算得用我的生命去換,我也心甘情願…所以我加入夫人一手創辦的『花間集』,一個專門在現實生活中當替身演員的代堡組織…凡是夫人交給我的任務,我都儘力去完成…這是我到目前為止唯一能替夫人做的事…其實一開始,夫人是反對我加入『花間集』的…是我再三的央求,夫人才允諾我加入的…夫人還親自?我取了一個代號叫『姬百合』…我…”

“好了…彆再說了…睡吧…你累了…”武敘鈜以春風般輕柔的聲音哄她,不要她再往下說。

而她經過一夜的折騰也著實累了、倦了!“這些話我從來沒對彆人說過…你是第一個…”

連她自己也搞不懂,自己為什麼會把藏在心底十多年的秘密告訴這個認識不到一天的陌生男人為她隻知道,在他強力卻不失溫柔的臂彎中,以及他深情款款的嗬護下,她的嘴巴便自作主張的動了起來,而她的理智和感情也沒有阻止她的嘴巴。

武敘鈜聽了她那一番聲明,心中竟有種難以言喻的感動和喜悅!“…我知道了……我不會告訴任何人的,你快睡吧…乖…”

“可是我怕雷聲又…”

“你放心,如果雷聲膽敢跑來打攪你的睡眠,我一定會打得它鼻青眼腫、踢得它落荒而逃,所以你安心的睡,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的!”他認真的保證。

“真的?”她破涕?笑,儘避石窟外依然雷聲頻鳴,然而,她早已聽不見那困擾了她十多年的可怕雷聲;此刻,留在她耳裡、停在她心底的就隻有他的溫柔和他的體貼。

“當然是真的,我不會騙你的!”武敘鈜就隻差沒有指天聊。

初家寧笑得更甜了,像個小孩子似的,傻裡傻氣的撒嬌“不可以騙我哦!”

“絕對不會,這是保證!”他緩緩的俯下身,用燙熱的唇瓣在她的額頭上烙下保證的印記。

初家寧直感被他吻過的地方一片燙熱,感覺卻是奇妙興奮的,心田更是一片暖烘烘,好不容易平靜的心兒又開始加速猛跳,不過和剛才因害怕而狂跳的感覺迥然不同,她清楚的知道。

眼皮愈來愈沉重了,重得她再也沒有辦法支撐,在闔眼之際,她看見了洞口聽的閃電和雷雨,真奇怪!她竟然不會害怕,她明明聽到雷聲了呀!

真的是很奇怪的感覺,在她十八年的生命中,今夜,是她第一次覺得雷雨交加的黑夜不可怕,反而有它獨到的魅力和可愛的一麵,真的是很奇妙的感覺…當然,這也是她第一次在雷聲頻頻的大雨之夜,恬適安心的睡去!

確定初家寧已經在自己的懷中進入夢鄉後,武敘鈜才暗鬆了一口氣。

為了怕她會冷得再度驚醒,他除了將她抱得更緊外,同時還命令銀狐元元蜷在她的懷中,為她取暖。

她像他!她完完全全像他!

那份對養大她的丁盼荷夫人所擁有的深刻崇敬和赤忱,根本就是他對大哥瑞剛的翻版!

想到這兒,他的心不禁劃過一道深沉的痛!深鎖眉心、閉上雙眸,那一天的情景依然像昨天才發生過般,清晰可見、曆曆在目,令他無奈痛苦、悲憤的往事…大哥…?

夜雨過後的清晨,總是有一股彆致的清新沁涼,連風兒都比平常俏皮而精力旺盛,調皮的擺脫洞口枝丫的攔阻,跑進來搔擾睡得正香甜的初家寧,挑逗她睡頰兩側的鬢發,害它們無力招架的心浮氣躁,直撫初家寧的曼?求援。

“彆吵,元元,再讓我睡一會兒,再吵就把你烤來當早餐。”這個女人連半夢半醒之間,也一樣壞嘴巴。

但是她的咒?並未能阻止兩鬢發絲的搔擾,初家寧不耐煩的啞聲發出最後通牒,“死元元,怎麼和你主人一樣惹人嫌,再搔我癢我就扒你的皮!”

咒?一通後,睡蟲也被嚇走了泰半,初家寧這才心不甘情不願的清醒過來。

“該死的元元…你好大的膽子,敢搔擾我的睡眠!”初家寧一睜開眼,坐起身便凶神惡煞的在身子四周搜尋自以為是的罪魁禍首。

咦?怎麼不見元元?逃走了不成為這個妄自決斷的結論讓她又是一連串不滿的低咒“豈有此事!那小東西竟然和他主人一樣膽小如鼠!”

懊罵的罵完之後,她的心情明朗許多。

昨夜那一幕幕柔情畫麵霍然插入她的大腦主機,占據她每個思考細胞,如波濤洶湧的困窘隨即攻占她的心扉,酡紅她無力抵抗的雙頰。

想起來了…天呀!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初家寧連聲咒?自己的無用;然而,心湖中那一愈漾愈大的漣漪,卻訴儘無言的溫柔和暖意。

他人呢?注意到本應該在她身邊寵抱著她的武敘鈜卻不見蹤影,初家寧的四周頓時蒙上一層空虛的涼意及一種無端的驚悸。

“敘鈜!敘鈜!你在哪裡!?”

她像一陣龍卷風,以最高風速向其它洞穴移動,想以最快的速度尋獲口中狂喊著的男人。

“敘鈜…”

總算皇天不負苦心人,當初家寧席卷過一個個空無一人的洞穴,在一次次的失望中,重新振作、重新尋找,如此反反複複失望、振作、尋找不知多少回後,終於在一個距離她那洞穴極遠的一個靠外麵的洞穴,尋獲了武敘鈜的蹤影,元元也和他在一起。

“敘…”香汗淋漓、氣喘籲籲的初家寧,正想衝過去高喊他的名字時,腦際霍然劃過的意念,硬是讓實時奔瀉出口的話踩了煞車。

武敘鈜倚靠的那個洞口,可能是“雲崗”對外洞開的洞口

中,唯一未被枝丫覆蓋,可將穹蒼浮雲一覽無遺的一個觀景處。

不知道是初家寧的眼睛有問題,亦或?生了錯覺,她總覺得自那個洞口灑進來的陽扁比較特彆,否則駐留在武敘鈜身上,不舍得離去的點點光子,為什麼顯得格外溫柔;將武敘鈜的四周點綴得格外寧和,彷佛月光般的柔美,但那明明是陽光沒錯啊!

武敘鈜正用餅乾和麵包的碎屑,喂食著洞外飛來的飛鳥們,還有元元。

元元溫馴聽話倒沒什麼值得初家寧意外之處,反而是那些野生的飛鳥們,居然沒有絲毫戒心的逗留在洞口啄食,甚至棲息在武敘鈜的掌心中,心無旁騖的啄食他手中的麵包屑,一點警戒心也沒有,氣氛一片寧和,遠比奧運開幕時,釋放和平鴿以象征祥和還要寧謐。

最令初家寧感到不可思議的是,她似乎在武敘鈜的背後,看到一雙由燦爛光子編織而成的陽光羽翼。

她不由得用手去揉揉雙眼,手肘在蠢動間,一個不留神扯斷了攀爬在穴岩上的小樹枝,發出的響聲,驚嚇了在武敘鈜身邊啄食的鳥群,一隻隻都以驚人的速度振翅飛向穹蒼。

望著那爭先恐後飛離武敘鈜的鳥群,初家寧不禁心生歉咎,不過不是因為受驚的鳥群,而是因為在鳥兒飛向藍天、穿梭在白雲間,自由?翔時,她瞥見了武敘鈜側臉上,那抹曇花一現的無奈和羨慕。

“你醒了?你的早餐在昨天的平台上,我沒有動,你快去吃吧!”武敘鈜維持著側坐的姿勢,平淡的說,聲音中雖沒有歡迎之意,但也不再有昨天的強烈敵意和不友善。

我找你,你就隻能想到早餐嗎?武敘鈜的話讓初家寧萌生一股蠢蠢欲動的怒火,情隨意轉間,難聽刺耳的話,早比理智先一步衝口而出,“我的早餐最好如你說的,連一點麵包屑也沒少,否則你就給我走著瞧!還有你昨夜有沒有趁本大小姐睡著後,偷襲本大小姐啊?”

不是的!她並不想說這些口是心非的話,她急著找他是想?

昨夜的事向他致謝的,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出口成“罵”的啊!”

初家寧萬分懊悔,奈何說出口的話,就像潑出去的水,難以收回。要命的是,她那懊死的大嘴,還一個勁兒的在那兒自作主張的耀武揚威,“你一定偷吃我的豆腐,所以才不敢說話,對不對?元元你一定知道,你作證!”

有生以來,初家寧第一次這麼憎惡自己的“能言善道”,這並非她的本意,她想和他和平共處啊!這下完了,全完了!

武敘鈜卻出乎她意料的沒有翻,反而發出一陣低笑。

“這麼有精神應該是沒事了!”

他的體貼讓她全身罩滿暖意、一片燥熱,心中更有股絕地逢生般的喜悅…太好了,他沒有生她的氣,而且還如此關心她。

好!她就抓住這個機會,重整旗鼓,對他發出友誼之聲。

“你少在那兒假惺惺,彆以為你這樣說,就可以為自己脫罪!

好吧!看在元元的份上,本大小姐就辜且相信你,現在,本大小姐要去洗澡了,不準你跟過來偷看,否則你就等著叫元元替你收屍!”

天上各路神明啊!小女子是不是曾在哪裡得罪過諸位大神而不自知,否則你們何必這樣整我?讓我說出一大堆害死自己的違心之論?初家寧真是懊惱沮喪到想一頭撞死算了。

她實在沒有勇氣再待下去,等待武敘鈜的反擊,所以先發製人的早一步逃之夭夭。不過,礙於不肯吃虧和死要麵子的天性使然,她鳴金收兵前,還不忘裝腔作勢的撂下一句“本大小姐不屑與色狼?伍,再警告你一次,不準跟過來偷看我洗澡!”

為了怕令自己難過的怒吼侵入耳朵,初家寧飛也似地逃走時,雙手死命的摀住耳朵,拒絕“噪音傷害”。

隻是…逃了一小段路後,她又不知是哪一根神經不對勁,居然又無法自己的倒退回武敘鈜所住的洞口,像個“猶抱琵琶半遮麵”的害羞小泵娘,攀附在洞口的石岩,探出頭顱,對依然坐在和外界相通的洞口上的武敘鈜,小小聲的說了一句“昨夜…謝謝你…還有…對不起…”

語畢,她的雙頰像極了熟透的蕃茄,酡紅滿麵。然後像支飛箭,以十匹雄壯威武的馬兒也拉不住的神力,“咻”的一聲,迅速消失在洞口。

武敘鈜在確定不再有初家寧的氣息之後,忍俊不住發出一陣低笑。

這個小討厭還真是有意思極了!?初家寧高漲的體溫,差一點就把“月光湖”那一池冷泉變成了溫泉。

沁涼的冷泉倒真的澆退了不少她全身過高的體溫和狂劇的心跳。

從小到大,她唯一沒學會的三件事就是向人示弱、致謝和賠罪。沒想到在不到兩天的相處之中,那個男人已經讓她被迫學到這三件她最不擅長的事。

初家寧倒不是懊悔或生氣,隻是感到不自在罷了!

不過,在道謝和賠罪之後,她的心湖倒是踏實許多,也算是一種收獲。

他絕對不是個性喜殺戮的殺人狂,不然,那些鳥兒絕對不會毫無戒心的親近他。人人都知道,野生的飛鳥,為了在危機四伏的大自然中得以長存,都有著與生俱來的強烈警戒心,不輕易和人類接觸,除非它們判定安全無虞。

再說說那隻老是膩在武敘鈜身旁的稀有銀狐,更是有力的證明。據她所知,狐狸這種動物生性狡猾、警戒心又強、且非常聰明,絕不會讓自己身陷危險之中。

由此可見,武敘鈜絕對不是什麼殺人狂,那個令紅門門人?

之膽戰心驚的恐怖傳聞一定大有,她相信!

初家寧用纖細的柔荑拍拍冷泉,又將晶瑩剔透的冰涼湖水往自己身上淋潑,感覺舒暢極了,更有消暑提神之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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