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_雲且留住_思兔閱讀 

第七章(1 / 2)

雲且留住!

“舵主,『姬百合』來了!”負責監哨的探子,純熟敏捷的向等待消息的主子報告。、qВ5、

“確定是『花間集』那個『姬百合』初家寧?”被尊稱?舵主的是“唐邦”英國倫敦分舵的現任當家孟擎風。

“絕對沒錯,那頭黃金色的頭發就是『姬百合』最醒目的標誌。”

“原來如此,那就按照計劃,把她抓來。”孟擎風完美俊逸的側臉上,寫著沉穩內斂的冷傲。

“是!舵主!”?“開門!快點開門!你們眼中到底還有沒有法紀,竟敢在青天白日之下,隨便把人擄來監禁,我要向ico報案,叫他們派人來抓你們。快開門,聽到沒,除非你們想坐牢!”初家寧氣急敗壞的猛捶厚重的門板,聲嘶力竭的咒?,奈何卻徒勞無功,始終隻有自己在唱獨角戲,根本沒人理她。

麵對這樣的情況,初家寧怒發衝冠,“你們再不放人,等我逃出去,一定要叫i的國際刑警來把你們全部抓去,從嚴處分!聽到沒?”

偌大的恐懼頓時罩頂而來,此時,她反而慶幸敘鈜留在“風穀”,沒和她一起,不然後果更不堪設想。

一定是紅門沒錯!能有這樣的超級機動力和整合力的隻有“紅門”和“唐邦”。而“唐邦”向來和“花間集”素無恩怨,她更想不出“唐邦”有什麼理由和她及敘鈜扯上必係,介入這件事;所以,絕對和“唐邦”無關,這裡一定是“紅門”的某個分舵!“嗯!我說你們這些見不得人的鼠輩,敢抓人卻沒膽見人不成為還是你們『紅門』隻是會虛張聲勢的紙老虎而已,一聽到ico就嚇得東躲西藏,爭著逃命,所以才會半個鬼影也沒有?”她乾脆改弦易轍,來一招激將法。

“好精彩的妙論,可惜犯了兩個很嚴重的錯誤。”朝她走過來的是孟擎風這個冷漠又冷靜的男人。“第一,ico有一大半的破案關鍵都得靠我們才辦得成,所以是他們還得敬我們三分,而不是我們得忌諱ico;第二,我們是『唐邦』,而不是初小姐口中那蚌讓你逃出來的三腳貓『紅門』。”

唐邦!?初家寧暗吃一驚。唐邦怎麼會抓她,而且又怎麼會知道她去過紅門幫會總部,又詐死逃出來的事!?

孟擎風好整以暇的欣賞她的驚愕,順便再更刺激的資料,“我不但知道你因為紅門放出的不實謠言而潛入紅門幫會總部的事,還知道你在被囚禁期間結識了紅門曾經名噪一時的『四大禦使』之一的武敘鈜,兩人雙雙結伴逃離紅門,隻可惜武敘鈜命不夠大,葬身海底,你的運氣就好了一點,死裡逃生的從鬼門關逃出來,我說得夠不夠詳細?”

從他那自負得意的神情,便可以感覺到他對弄到這份極機密的超a級秘密非常引以為傲。

“真不狼和『紅門』同?幕後世界之首的『唐邦』,情報收集的能力果然令人望塵莫及!”隻可惜你們還是漏了很重要的一點,敘鈜並沒有死,他正在安然無恙的在“風穀”療傷!不過,初家寧是不會笨到告訴這個自以為是的笨男人這個秘密的。

“好說好說!”孟擎風上揚的眉梢沾染著濃濃的自滿。

“接下來是不是可以請你告訴我,你們把我抓來做什麼?如果是和『紅門』那群傲慢的傻瓜一樣,想從我口中套出『花間集』的情報,那我勸你們還是彆白費心機了,我什麼都不會告訴你們的。”初家寧旋即擺出“楚河漢界”的姿態,強硬得完全不留妥協的餘地。

孟擎風讚佩的吹了一聲響亮中摻雜譏諷的口哨,咧著嘴笑道“我們『唐幫』才不會像『紅門』那不上道,如果『唐邦』真想要『花間集』,絕對不會用綁架威脅這種貽笑大方的手段的。”語氣中儘是孤傲自負的味道。

初家寧細細評量他的話可靠性究竟多高。從他說話的口氣聽起來,的確不像在虛張聲勢。那麼他的目的就是…“如果你是想從我口中知道『紅門』的事,那就更不可能了,不怕你笑話,我從一潛入紅門的幫會總部就被紅門的人逮著了,並監禁起來,你想我如何知道紅門的事?”就算她真的知道什麼,她也不會告訴他。雖然她對“紅門”並沒有什麼特彆的好感,但是,紅門卻是敘鈜從小成長的家,是敘鈜今生再也回不去的故鄉;

所以,她不會做出任何損及紅門的事來讓敘鈜傷心。

“我想知道的也不是紅門的事,讓我感興趣的是,你是如何潛入紅門幫會總部,又是如何逃出來的。”這才是他抓她來的目的。

初家寧恍然明白的發出一陣突兀的訕笑。“說到最後,原來是想知道如何自由進出紅門啊!你不是才說不屑用綁架威脅的卑劣手段來取得情報,怎麼一轉眼就露出卑劣惡心的真麵目來了?”

孟擎風自認是個自製力極佳的男人,但在同時,他的倨傲和自負也是高人一等的強。所以,初家寧一番夾槍帶棒的譏諷,激得他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眼中有兩簇蓄勢待發的危險火焰在跳動著,嗅得出冷靜和衝動正在激烈交戰的火苗。“你可以不說,但這麼一來,我可不保證你沒死的消息不會傳進紅門耳裡。”

“你…卑鄙!”初家寧含恨的咒?。事實上,她怕的不是自己沒死的事被發現,而是擔心敘鈜,另一方麵,他們沒死的消息一旦傳出去,當初放走他們的夏侯鷹立場就岌岌可危了,她不能坐視這樣的結果上演,她一向不是個忘恩負義的人。

孟擎風是個永遠知道該攻擊敵人哪裡,才能一擊命中痛處的可怕男人,“你應該不太笨,怎麼做對你最有利應該是顯而易見的。”

初家寧斂去忿恨的目光,再一次直視他時,是鄭重嚴肅的視線,“我是很想告訴你,隻可惜我無能為力。當初我要潛進紅門幫會總部時,是紅門的人事先設好陷阱讓我跳進去的,我隻知道我偷渡上了一艘紅門專用的豪華遊輪,但上船之後都躲在不見天日的食物艙裡,所以我根本不知道自己是如何進入紅門幫會總部的。至於逃走的時候,由於是夜晚,又是由武敘鈜帶路,人生地不熟的我,隻顧著拚命趕上武敘鈜的腳步,根本沒有多餘的閒功夫去分辨走過哪些地方,我唯一知道的是,我們最後逃到一個叫『絳山機場』的地方,駕著直升機逃走,誰知直升機在空中爆炸,武敘鈜當場死亡,接下來我便昏迷不醒人事,等我自昏迷中醒來時,已身在台灣台中的一處公園椅子上。我才正想回『花間集』去,就在回去的路程中,被你們抓來了。我不管你信不信,但這就是事實。”

孟擎風輕笑兩聲,雖然他的臉色絲毫未變,但雙眸卻盛滿怵目可見的惱怒。“我似乎忘了告訴你一件事,我最恨彆人愚弄我;還有,唐邦和紅門有一個極大的不同點,就是唐邦不會像紅門一樣,儘做些善待人質或囚犯的蠢事,所以,你如果夠聰明,就不要考驗我的耐性。”

看得出他是說得到做得到的恐怖男人,初家寧因而變得有點急躁惱怒,“我說的全是真的,如果你不信就算了,要殺要剮請便,讓我死了倒好,正好可以到陰間去和敘鈜會合,我求之不得呢!”

原本她隻是想利用精湛的演技瞞天過海,誰知,一想到未來的日子裡,和心上人重逢之日遙遙無期,便真的悲從中來,假戲真作的沁出盈眶熱淚。她一向討厭在彆人麵前示弱,倔強的將被悲傷淹沒的臉側開,不肯讓孟擎風看到她的眼淚和錐心的痛。

如果她不假戲真作,或許就□騙不了孟擎風淩厲的鷹眼;

又或許是幸運女神舍不得落井下石,她那發自內心的悲傷之淚在無意間救了她,讓她順利地瞞過了多疑的孟擎風,震撼了行事一向冷靜得幾近冷酷的他。

“你和武敘鈜相戀?”女人的眼淚他不是沒見過,而且,他從來不曾被女人的眼淚影響。今天,他卻因她不肯淌落的淚珠而受到不小的震撼。

“不關你的事…”他不提還好,一提及武敘鈜的名字,初家寧便更加難以自持的抖顫雙肩,淚如孟浪般泉湧。雖然她把頭垂得更低,硬是倨傲的不肯讓孟擎風看到她脆弱、?愛落淚的一麵;偏又無能為力,對心上人的強烈思念和揮淚彆離那份刻骨銘心的痛楚,正大張旗鼓、毫不留情的侵襲著她,似乎非將她擊潰,否則不肯善罷乾休。

此情此景落入孟擎風眼裡,引發他內心風起雲湧的悸動,那份陌生的內心騒動讓他變得焦躁,展眉間,眼神罩上一層足以凍得人心臟麻痹的冷酷。“這麼說來,為了對已逝愛人的情,你是不打算回答我的問題了?”

他討厭、甚至可說是憎惡被女人廉價眼淚左右的自己,他那顆傲視群倫的心不允許,所以他變得更?強勢漠然。

初家寧正處於和方興未艾的眼淚交戰,哪有多餘的閒適心情理會他顧人怨的咄咄逼詢。

也不知道是怎麼搞的,眼見她楚楚可憐,低首垂泣的無助模樣,他的心湖又翻一陌生的浪花,他恨死那種自己無法理解與掌握的奇怪情愫,所以狠上加狠的下達最後通牒,“這是我最後一次問你,我可以順便告訴你,不識相的下場,你從下一秒鐘開始,便會過著無水無食的日子,直到你求饒招出實情?

止。”

他討厭她無依低泣的樣子,總是讓他不斷?生自己無法控製的怪異情愫,這對一向操控欲和自製力極強的他,無異是個嚴重的打擊,所以他必須攻擊她、摧毀她,以祛除因她而起的“不適之感”。

“你這個無血無淚的冷血人…你永遠都無法了解我和敘鈜

y之間那份生死牽絆的深愛的…你就死了心吧…我什麼都不會告訴你的…我絕對不會…”她嚶嚶啜泣、混濁暗啞的哽咽著,字句卻表達得意外清楚明白。

她的宣告令孟擎風一把未來得及命名的無名火放肆狂飆、天崩地裂的震地而起。“很好…我倒要看看你口中的深愛究竟有多堅強…最好不要讓我聽到你討饒的訊息──”

語畢,他便疾步的絕塵遠揚,沿途上,心中一直有種針紮的莫名痛楚和惱怒,讓他陷於一種無力的挫敗感之中,而他最憎恨“挫敗”這個字眼。

懊死!明明是他占儘優勢、主控大局,為什麼他會?生這種從未有過的挫敗感?全是那個女人的眼淚不好,是她的眼淚破壞了他原有的步調,所以他絕對不輕饒她!身為“唐邦”倫敦分舵舵主那份高人一等的自尊心無法允許!?孟擎風原以為像初家寧那樣的女子,隻是會說大話、脾氣倔強,隻要餓她一兩餐,再加上滴水不進,不消一天的工夫,她就會乖乖的哭著求饒,女人嘛!不都是這樣的嗎?

但是,令他跌破眼鏡的事,偏偏驚天動地而來。

初家寧那個倔到骨子裡去的女人,非但熬過了兩個晝夜,而且還繼續逞能和他對抗中。

懊死!滴水不進、絕食兩天,就算一個大男人也不見得挺得過去,她這是何苦?對一個死人還講什麼情麵?

偏偏腦中不斷浮現的那張梨花帶雨的臉蛋,像是魑魅魍魎般糾纏著他,怎麼也揮之不去。

“該死!”孟擎風終究還是敗給了自作主張的腳步,往囚禁初家寧的牢房箭步奮進。

乍見初家寧削瘦且奄奄一息的淒慘模樣,孟擎風胸口那把蓄勢待發的熊熊怒火,再也無法遏抑的燎原熾燒。“你究竟想證明什麼!?證明你和那個死人的愛是多麼神聖高斌、堅石難摧嗎!?還是在向我示威、向我挑戰!?”

不論是哪一樣,都令他光火。不過前者對他的打擊似乎重於後者,隻是他不肯承認!“你不會明白的…像你這種冷酷無情、權勢至上的冷血心腸是無法了解我和敘鈜那份刻骨銘心的愛的…”初家寧像一縷幽魂,氣若遊絲的訴說,語句中卻透著槍炮難毀的篤定。

孟擎風見狀,更加震怒!咧著嘴,恨恨的、冷血的說“很好…既然你那麼愛那蚌死人…何不追到陰曹地府去,那不就更偉大神聖了?”

他發現他突然非常惱恨武敘鈜這個名字!恨得想把這個已進入黃泉之國的人,從地獄中拉出來,殺他千次萬次再將他丟回地府去。

為了不讓她卑鄙的眼淚再有機會弄痛自己的心,令自己情緒失控,孟擎風恨恨的放完話,便如旋風般飛快飄離。

留下來的初家寧,精神恍恍惚惚的喃喃自語“對啊…我怎麼沒有想到這個方法…”?入夜,孟擎風被出乎意料的惡耗從睡夢中驚醒。

他似乎受到很大的震撼,猛力抓住前來通報的屬下肩膀直搖晃,晃得人家都快分不清南北西東了。“你胡說什麼…那個女人怎麼可能自殺…不準你胡說…”

“是…是真的…舵主…屬下不敢騙您…舵裡的醫生正在極力搶救…請舵主明鑒…”可憐又倒黴的手下,被他晃得頭都快掉了,還得冒著咬斷舌頭的險,忠心雹耿的秉明大事。

“不可能的…”孟擎風把屬下用力甩到一邊,十萬火急的飛奔出門。?當孟擎風魂不附體的飛奔至牢房時,迎接他的是躺在冰冷的床上,麵色慘白,左腕上纏著繃帶,動也不動的初家寧和麵色凝重,等著向他報告的醫生。

“情況怎樣為她死了嗎?”有生以來,孟擎風第一次嘗到害怕的滋味。

“?稟舵主,這位小姐的情況相當不妙,失血過多,恐怕會引發其它病狀,最好送到大醫院,否則隻怕會有生命危險!”

“走!馬上出發!”孟擎風以駭人的氣勢下達命令。

誰知在搬運上車的過程中,原本不能動的初家寧,卻出乎?

人意料的清醒而翻滾下推床,踉蹌的逃向大馬路去,卻不幸的迎上高速駛來的車子。

接下來,在一聲“乒…潘帳─”的巨響與刺鼻焦味的伴隨下,初家寧的身體彈向了夜空,然後又像隕石般墜地。

“家寧…”孟擎風不知道自己的腳是何時自作主張的開始狂奔的,等他發覺時,他已經蹲跪在躺於一片血泊中的初家寧麵前,惱恨萬千的瞪視著她。

“為什麼…你為什麼這麼傻…”

初家寧唇邊卻掛著一抹滿足的笑意,奄奄一息的道“我不能背叛敘鈜…但是我卻知道人性的弱點…再這樣下去,我知道不久的將來…我可能會為了卑賤的求生本能而背叛敘鈜…而我不要那樣…所以,我不給自己那樣的機會…這麼一來,我就贏了…你永遠輸給我了…輸給我和敘鈜的愛了…你輸了…”

最後的尾音尚未完全斂去,她已經含淚合上雙眸,唇邊掛著勝利滿足的微笑。

“家寧…”孟擎風徹徹底底的被打敗了。

這是他有生以來,第一次承認自己敗給女人的執著!?幸好死神大發慈悲,手上的鐮刀隻是從初家寧身邊劃過,網開一麵的隻帶走她生命中的“一部分”。

“你說什麼!?”孟擎風睜大一雙不敢置信的瞳眸,“她喪失記憶了?很可能這一輩子再也想不起從前的事!?”她再也記不起早已葬身海底的武敘鈜!?

不知道為什麼,乍聞此一悲慘的消息,孟擎風的內心真是驚喜多過打擊的。

在深思熟慮之後,孟擎風已有了最後的決定…?

“菲妮西亞?”孟擎風看著堆積在初家寧身前的一大疊姓名參考書,有點意外的柔聲問道“你喜歡這個名字?”

失憶的初家寧甜甜的笑道“嗯!我總覺得我應該叫這個名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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