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言!”鐘肯低喊一聲,跨步走近她。
“大姊,他是誰?”於慎知好奇地問。
於慎謀則冷眼看著他們之間豐富的表情。嗯,我得好好觀摩觀摩,他想。
她回過神,隨即揚起不在乎的笑容,故作驚喜狀。“鐘肯,你怎麼會來呢?”
鐘肯被她的反應弄糊塗了,眉心多了好幾道直紋。
“他是我同事鐘欣的弟弟,叫作鐘肯,比我少三歲,我這一個多月就是住在他的彆墅裡,他好心收留我,讓我不至於被你們氣得走投無路。”她打著哈哈介紹鐘肯給三個弟弟認識。
“哦?你和他住在一起啊?”於慎謀點點頭。這就是了,事情的起頭總是這樣。
鐘肯的臉沉下來,他知道她是故意提起他的年齡,她又躲回她宿命的殼子裡去了。
“慎言,你聽我說…”他才開口就被她打斷。
“請坐,彆客氣啊,鐘欣的弟弟就等於是我的弟弟,哇!一下子有四個弟弟,還真讓人吃不消呢!”她牽強地笑著,還把鐘肯拉到沙發上坐下。
“你真的比我姊小三歲?不像啊!你看起來挺成熟的,很有男子氣概。”於慎行笑著說。
“我…”
“他是很成熟,我住他那裡的時候都不用忙東忙西的,他幾乎把家事一手包了,你們根本比不上人家。”她再次打斷他的話。
“慎言…”
“啊,我去倒杯水來,來者是客,我怎麼能怠慢的客人…”她叨念著往廚房走去。
“夠了!”鐘肯再也忍不住,倏地站起來大喊。“你說夠了沒有?”
於家三兄弟都聰明地隻用眼睛看,不再多說。
於慎言慢慢回頭,笑容僵在臉上。
“我有話要對你說,你彆再裝模作樣了,好嗎?”鐘肯沉著嗓子道。
“什麼都不用說了,你回去吧!”她垂下肩膀,轉身要走入房裡。
“慎言,你聽我說,伊蓮娜的事不是你想像的那樣…”他急急拉住她的手。
“我沒有想什麼,她是你的女朋友,我知道啊!”她看著他,笑得淒惻。
“她不再是了!我得陪她回法國,是因為她被黑手黨的人控製,要向我要一份研究資料,可是那份資料我早就銷毀了,她得不到東西,黑手黨不會放過她,我得保護她。”
“哦。”她的反應讓人不安。
“慎言,不要這樣,我以為你能體諒我的境況…”他痛苦地道。
“我體諒你,所以我離開,這樣不是很好嗎?你也不用為難,陪你女朋友在法國去吧!”她表麵通情達理,實則內心淌血。
“慎言,我對你是認真的,隻是,伊蓮娜在這裡隻有我一個朋友,她現在很脆弱,我不能丟下她不管,她…”
“彆說了!”她閉起眼睛,淚滑下臉頰,被他的說辭傷了心。“她是很脆弱,你最好彆離開她,否則她一個想不開就會尋死。你放心,我很堅強,沒有你,我照樣可以過日子,所以你不用對我解釋什麼,走吧!”
看著她強作鎮靜的臉也,他心疼得直想將她擁入懷中,無奈有三雙殺風景的眼睛正死盯著他們。
“我辦完她的事還會回來,你會等我嗎?”他低聲問道。
“彆說笑了!鐘肯老弟,我已經二十八歲,哪來的閒工夫和你耗?天曉得你什麼時候才會回來?像我這種老女人是禁不起等待的,你走你的吧!我呢,大不了寂寞時找那個程瑞同或是黃得亮聊聊。”她大笑著輕折他的肩膀,說的比唱的還好聽。
她的話在他心中激起前所未有的妒意。她想找其他男人?不行!絕對不行!他不能讓那些男人有任何機會接近她,她隻能是他的!
鐘肯壓下酸溜溜的感覺,二話不說,決定用行動表示,多費唇舌隻有換來她的偽裝而已。
他握住她的手腕,一把將她拉近,應當著她弟弟們的麵,重重地吻住她。
“喔!”於家三個男生的嘴全成了“o”字型,眼珠子還差點從眼眶掉出來。
於慎言瞪大眼睛看著他,傻了。
溫熱的唇帶著雷霆萬鈞的愛再次擄獲她的感官,她幾乎忍不住要回應他。
過了一會兒,他放開她,說道“算了,我不要你等我了,跟我走!”
“走去哪裡?”她愣愣地問。
“哪裡都好,我要把你栓在我身邊。”他握住她的手,走向大門。
“放開我!鐘肯!”她這才發現他的企圖,掙紮地大叫。
“我再也不會放手。”他的大手緊緊箝住她。
“慎知、慎行、慎謀,你們三根木頭,不會救我啊?”她轉頭朝無動於衷的弟弟們大喊。
早就看出一切的三兄弟動作一致地雙手環胸,在沙發上坐下來。
“開什麼玩笑?現在救你,以後一定會被你宰了。”於慎謀很有遠見地說。
“是啊!去吧!讓我們再多度幾個月的假好了。”於慎知笑著說。
“嘖!害我浪費那麼多精神打掃,早知道你回來了又要走,我就不用忙了。”於慎行則替自己清理房間的蠢事感到扼腕。
“喂!你們這算什麼弟弟啊?”她已經被鐘肯拉到大門了。
“識相的弟弟。”於慎謀翻開書,頂了這句。
於慎言就在他們坐視不顧下被鐘肯強拉上車,回到彆墅——
“放開我!放我下來!”於慎言又羞又急又氣,拚命捶著鐘肯的背。
鐘肯把她扛在肩上,走上二樓,進入他的房間。
“哎喲!你…你…你這個混蛋!”她跌在他的大床上,連忙爬起來瞪著他怒吼。
“彆吵,讓我先洗個澡,刮個胡子。”他不理會她的抗議,走進浴室。
於慎言跳下床,打算衝出他的房間,離開這裡。鐘肯聽見聲音又追出來,兩人在樓梯口扭在一起,到最後鐘肯乾脆用身體把她壓住,讓她動彈不得。
“彆這樣,慎言,我已經接連數十個小時沒睡覺了,你饒了我吧!”他喘著氣,把頭埋進她的頸間。
“你到底在想什麼?如果你真的放不下伊蓮娜,就不要對我說喜歡我,這種分割的愛我不要…”她忍不住掉下眼淚。
“噓,不要哭,我從沒有要玩弄你的意思,這次的事件是個意外,我愛的隻有你,為什麼你不相信?”他抬頭吻去她的淚水。
“那你為何事發之後連一通電話也沒有打?你不知道我一直在等你回來?”
“我不想把你扯進來,那些媒體記者雖然對我不熟悉,但這種題材正是他們的最愛,我怕他們亂寫一通,才沒有和你聯絡。”
這麼說,他是為了保護她?
“可是我去了醫院,聽見你對她說會一直陪著她,還吻了她…”她雙手掩麵,覺得此時的自己一定麵目可憎。
“我是告訴她,我在她安全回到法國之前會一直陪著她,她現在隻是個受驚的女人,我得送她回她父親那裡。”他歎氣道。了就是太好心了,才會造成這場混亂。
“鐘欣說得沒錯,你是個心腸太軟的家夥,禁不起女人的哀求…”她吸著鼻子,哽咽地說。
“她不是壞人,慎言,伊蓮娜隻是太低估這個世界了。我和她畢竟是朋友,我無法讓她就這麼自生自滅。你要相信我,我隻愛你,隻愛你!”他攏著她的發,又吻了吻她的鼻尖。
“那你現在到底想乾什麼?把我綁在這裡看你陪另一個女人去法國,再傻傻地等你回來?”她怨懟地問。
“不,我原本想要你等我,但現在改變主意了。”他的唇吻向她的耳垂。
“為什麼?”她敏感地縮了縮。
“我要你跟我一起去法國。”他微微一笑。
“嗄?”她沒聽錯吧?
“跟我走,然後我們到美國去結婚。”他低頭舔著她的胸口。
“結婚?”她的腦子糊成一片了。
“沒錯,我在向你求婚,於大姊!”他啃著她的鎖骨,輕笑。
“你…你腦子沒問題吧?”她結結巴巴地問,渾身都軟了。老天!他向她求婚耶!
“再正常不過了,我不要有任何事將我們分開,包括你對宿命可笑的忌諱。”
“但是…伊蓮娜…”
“送她回去後,我會告訴她我的決定。”
“但是…我的工作、弟弟們…”她覺得有一大堆麻煩隨著這個求婚產生。
“這些都不成問題。”他樂觀地說。
“但是…”
“天,哪來這麼多但是?你就不會說個‘好’字?”他坐起來,將她橫抱在手上,走進他藍色的房間。
“你確定知道你自己在做什麼嗎?”她又問。
“我確定我愛你,而現在,要你…”
他的話消失在她的唇邊,藉著撫摩來化去兩人之間的誤解,也以熱烈的吻來表達他對於慎言的鐘愛之情。
於慎言被他紮實的擁吻解除了內心的不安與傷痕,在他們愉悅滿足的聲中,她知道這位“弟弟情人”將永遠與她廝守到老,而年齡上的差距就留給彆人去傷腦筋吧!——
翌日,鐘肯忙著替她辦理簽證,她則到公司遞辭呈,在黃得亮驚愕的時候,她送給他一拳當臨彆贈禮。
“謝謝你的照顧,總監色狼!”拳頭雖然痛,但比不上內心的痛——快!
黃得亮則跌倒在桌下,狼狽不堪,身份從此跌停。
鐘欣得知她要隨著鐘肯一起去法國,高興地祝福她。
“你終於能正視自己的命運和愛情了,恭喜你。”
“謝謝,可是我一想到要成為你的弟妹,我就覺得有點尷尬…”她紅著臉,笑得很羞怯。
“我不介意有個年齡和我一樣大的弟妹,慎言,在愛情的國度裡,所有的稱謂和年紀都不重要,重要的隻是你有沒有一顆真心。”鐘欣大方地說。
“嗯!”她笑著點點頭。
“不過呢,我還沒向你要個媒人的紅包,想想,也是我的撮合,你才會遇見我老弟的啊!”
“呃?”可不是嗎?於慎言眨眨眼。
“彆緊張,這份禮我會向鐘肯要,反正他有得是我賴以為生的香水,他付得起的。”鐘欣大笑。
“彆想我會叫你大姊,鐘欣。”她也跟著大笑。
“那好,我也不想被你喊老了。”
於慎言相信,她們的友誼絕不會因為關係的改變而改變。
伊蓮娜回法國後便公開了黑手掌插手廣告界的黑幕,讓許多黑道大哥被逮坐牢,而她也因一些罪嫌被收押。
她在鐘肯帶於慎言去看她時,隻是冷冷地對她說“你隻不過是藉著一些不平凡的人來襯托你的平凡而已。”
“那也不錯啊!”於慎言不介意她的冷嘲,淡淡一笑。
“哼!鐘肯是眼睛有毛病才會看上你!”伊蓮娜又說。
“我感激他的‘壞眼睛’。”
“惡心!當心我在你們的婚禮上砸東西。”伊蓮娜撂下警告。
“歡迎,如果你能無罪釋的話。”啊,她也變“毒”了。
鐘肯則在一旁大笑。他怎能不愛她?
鐘肯和她在法國隻停留了一星期,就轉往法國,一個月後,他們在那裡結了婚,定居在紐約。(全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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