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震南安排好華山眾弟子的歇息住處,林夫人卻拉著林易之,心痛流淚道:“平之,怎麼曬得這麼黑呀?你去華山學武,怎麼吃了這許多苦頭!”
林易之不好意思笑了笑,說道:“娘,學武怎麼有不吃苦的!不能吃苦的,都被淘汰掉了,哪能用華山弟子的身份行走江湖?”
“可我看你的這些師兄,雖不甚白皙,也不像你這樣,都快成黑炭了!”
林易之有些扭捏道:“我兩年前就結業了,這兩年一直在海外曆練,常年行船,難免被日頭曬黑。”
“胡扯!”
林震南跨入房門:“行船就會曬黑?你一個華山少俠,是去做水手嗎?”
“是不是在華山得罪了哪位長輩?才被流放到海外去吃苦,咱備份厚禮,好言陪個不是,把矛盾說開了就好。”林震南教訓道,林夫人看著兒子,點頭附和。
林易之雖不讚成父親的做法,卻也知道是為自己好,苦笑道:“爹,沒得罪人,兒子在華山,上下關係都處得很好,哎!這黑臉是我自己故意曬的!”
林夫人一聽,摸摸林易之的額頭道:“平之,你怎麼做這種傻事?為什麼把自己曬黑?”
林易之紅著臉道:“你們不知道,那些個姑娘好煩,天天都有人來找我,都影響我練功了。”
“我想,把自己曬成黑炭,不好看了,她們就不會再來煩我了。”
林震南和夫人聽了目瞪口呆,林夫人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剛才的擔心一掃而空,喜氣洋洋道:“咱平之英武俊秀,有大姑娘小姑娘看,這不很好嗎?你有看上哪個嗎?跟娘說,娘給你去提親!”
林易之忙拒絕道:“娘,我還小,不要這麼早結婚,我的武功還沒有大成呢,不能分心。”
林夫人哪裡會聽,斥道:“不小了,娘在你這歲數,都已經跟你爹結婚了,你也要快點,娘早就想抱孫子了。這幾年,你不在家,你爹又常年在外奔波,隻有娘一個人留在家裡,冷冷清清的,你生個小孫子,我平日也有個說話的。”
林易之不願意,卻又不好反駁母親,低頭不說話。
林震南知道兒子不是得罪人,對這黑臉也就不是很在意,關心道:“平之,你在華山,武功學得怎樣?得了幾份真傳?”
林易之驕傲道:“爹爹,兒子的武功可是不錯的,現在已經進入華山內門,內功修煉快要突破混元功第三層,在江湖年輕一代中,也算是個好手了。”
手中劍指一束,揮舞幾下,一指戳在八仙桌上,把寸厚的桌麵戳了個洞。
林震南驚喜道:“咦,這不錯,你這混元功第三層,在江湖上是什麼層次?”
林易之得意道:“大概能勉強算是二流好手吧!不過我們華山派,一柄長劍在手,威能要增大三成。”
林夫人哎呀了一聲,嗔怪道:“好好的桌子,你戳破它乾嘛?不過是二流好手,我還以為你去華山學幾年,能成為一流高手了呢!可憐我的兒,在那山上不知道吃了多少苦?”
林震南對一章桌子毫不在意,苦笑道:“夫人,平之今年才十八歲,實力已經接近二流,卻是非常厲害了。”
“據我所知,你那兩個兄弟,也不過是二流實力罷了,能否打得過平之都得兩說。”
有了對比,林夫人才驚訝道:“平之,你的武功已經追上你舅舅了?”
林易之摸摸頭笑道:“我不知道誒,不過,江湖上一般二流好手,我是不懼的。”
林震南雙眼發亮,問道:“那你在華山,也是出類拔萃的了,嶽掌門是否有說收你為徒?”
林易之臉上的笑意慢慢消失,搖頭苦笑道:“爹爹,兒子我自忖資質不差,練功更是拚了命了,可這世界上,還有許多比你更聰明,練功更刻苦的人。”
林震南詫異道:“十八歲的二流好手,在華山還排不上名?”
林易之正色道:“這倒不是,兒子也沒給爹丟臉,六年的學武中,得過兩年第一,還算有點成績。”
林震南喜道:“哦,每年都比武嗎?那還不錯嘛!有兩個第一了呢!”
林易之看了一眼師兄們住的院子方向,說道:“爹,你知道今天來我家的師兄都是些什麼人嗎?”
“哦!”林震南好奇道:“難道都是華山的優秀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