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易衝呆了呆,低下眼簾想了想,又抬頭看向外麵忙忙碌碌的運河水麵,那裡就有漕幫忙忙碌碌的弟子,他們辛勤勞動,生活不再像以前一樣艱辛,行船在外,臉上多了許多笑容。
令狐易衝的眼中逐漸清明。
大聲笑道:“我的理想。”
“就是練最厲害的武功……”
“喝最好的美酒……”
……
令狐易衝眼睛往任盈盈身上一轉,嘿嘿兩聲,收口不言。
任盈盈臉上有些紅潤,譏笑道:“繼續說呀!怎麼不說了?”
令狐易衝給了她一個大大地的白眼球,轉頭不理她。
魔教妖女,果然潑辣,惹不起!惹不起!
任盈盈沒有放棄,繼續道:“你看,如果你加入了神教,神教有各種各樣的神功妙訣,夠你練一輩子。有天南地北各地的美酒,你一輩子也喝不完!”
令狐易衝笑道:“我現在不就練著天下最厲害的武功嗎?你爹爹可沒有打贏我?”
船艙二樓,任我行與幾個神教長老說著話,耳朵卻微微側著,暗暗聽著女兒和令狐易衝說話,聞言暗哼一聲,臉上怒氣一閃而過。
這次對付東方不敗,需要高手助陣,要不是見你這混蛋武功厲害,那值得我寶貝女兒這麼費儘心思去拉攏?
這令狐易衝真特麼的怪胎!
才二十五六,一身內功卻已經達到極高境界,比之自己那個年歲時,還要強上三分。
最恐怖的還是他的劍法,自己勤修幾十年,掌劍融通,幾無差彆,可竟然沒能在這混蛋手上占到一點上風,風清揚當年也不過如此吧?
那時風清揚多少歲了,三十八還是四十?
任我行隻不過和令狐易衝相處幾天,就已看穿令狐易衝的心性,可說心無城府,毫無野心,卻個性飛揚,為人處世有些衝動。
所以看到女兒對他有點意思,也不去乾預,自己的手頭上,卻是沒有比他更加優秀的青年了,便宜這小子了!任我行暗暗心想。
如這小子真加入了神教,憑兩人武功,神教之內,還有誰能反抗得了自己,自己一去,這神教還不都是他的了。
當然,任我行心裡知道,到了那時,在神教中,說話聲音最響亮的、權勢最重的,恐怕就是自己的寶貝女兒了。
任我行我向樓下船頭看了一眼,得意想到:看你這傻小子,如何能逃出我寶貝女兒的手心?
任我行收斂雜思,看向船艙內的幾人,皺眉道:“上官兄弟,你說你已經好久沒看到東方那廝了。”
上官雲習慣躬著身回話:“教主聖明,東方不敗寵信楊蓮亭,對教中老人肆意打壓,不給楊蓮亭賄賂,不奉承他,都被他找借口處罰。要見東方不敗,更是萬難,即使有極大功勞,也要靠錢財開路,才能見到。”
鮑大楚點頭道:“楊蓮亭那廝,武功低微,靠著東方不敗的勢,根本不把神教上下的老人看在眼裡,隻信任那些阿諛奉承之輩,教主回到黑木崖,第一個就要處死這楊蓮亭,如此神教上下,必定服膺。”
王誠和桑三娘聞言,都用力點頭,顯然心裡也恨極那個楊蓮亭。
任我行哈哈一笑,說道:“這有何難,如此小人,殺了便是。”
“不過,我們這樣上了黑木崖,一時間找不到東方那廝,被他調動人手,大舉圍攻,卻是麻煩事!”
向問天笑著道:“上官兄弟幾個,不是就是來抓捕教主的嗎?”
“把教主抓回去了,東方不敗想必會來看教主的。”
“即使他還在閉關,那楊蓮亭也必定知道他的住所,隻要一舉擒下那楊蓮亭,所有的事都解決了。”
任我行點頭道:“還是向兄弟想的周全,那就這樣,弄個擔架什麼的,把我抬上黑木崖。”
幾人都笑了笑,他們都是神教老人,想要上黑木崖自然不難,難的是,如何見到東方不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