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看中的,而且是最重要的,是地位的提升。
一個傳道院的築基期教習,地位約等於庶務閣、傳道院、刑堂的主事,比不上大商行的大掌櫃,但與中等商行大掌櫃相比卻不遜色。
這在西昌城裡,已經是排名前三百的位置了。
這可以給這些教習帶來許多的隱形收入,像周春頂著道甲院煉器教習的名頭,在外麵兼職幾個商行的煉器師,每年收入都過百萬。
普通築基初期的修士,如何能找到這樣的好差事。
所以,傳道院的教習們從來都不會窮。
嶽不群與這些教習還不熟,通過周春的介紹,認識了幾位,正閒聊著,感覺現場的氣氛出現的微妙的變化。
剛才在天上較量了一對練氣九層的小教習,已經撤出了高空,高空中陷入了短暫的空檔。
許多築基期的教習,都看向了武甲院的陳森和道甲院的嶽不群。
嶽不群眨了眨眼,轉頭看向對麵武甲院。
隻見陳森慢慢站了起來,向著嶽不群施了個禮,朗聲說道:“嶽教習,我是武甲院陳森,自詡精擅劍法。”
“前些時日,聽道甲院弟子談論,說嶽教習劍法高深,傳道院教習中無人能及。”
“我聽了是很不服氣的。”
“趁此機會,正要向嶽教習請教!”
“還望嶽教習成全。”
嶽不群有些意外,這就是黃家旺和周春提醒自己的挑戰者,好一個耿直率性的性子,一番話說得光明正大,冠冕堂皇,令人絲毫不反感。
嶽不群當然記得他對自己的敵視,聞言一笑,說道:“哦!陳教習不服氣?”
“正是!”
“那陳教習要如何才能服氣?”
陳森的飛劍飄了出來,微微吞吐著劍光。
“嶽教習擊敗我這柄飛劍,我就服氣!”
嶽不群笑了笑,說道:“你服氣了,我有什麼好處嗎?”
言下之意,就是沒好處就不與對方比劍。
周春呲呲一笑,想不到嶽太華這麼簡單直白,這心態,已經完勝陳森了。
眾多築基期教習已經看出,這個新教習,似乎一點也沒有把陳森看在眼裡。
陳森的臉色微微一僵,輕輕吐出一口氣,說道:“我還有十萬靈幣,不如就以這十萬靈幣,請嶽教習出手賜教。”
這話說得,多麼地虛心求道呀!
為了討教劍法,把自己僅有的十萬靈幣都奉上去了。
嶽不群笑道:“我不缺錢!”
一種築基期修士齊齊翻了個白眼,用力呼吸有些心痛。
“這點錢陳教習還是留著自己用吧!”
“要請教,沒問題!隻是,如果陳教習輸了,得答應幫我做一件事,如何?”
陳森深深吸了口氣,用力問道:“如果我贏了呢?”
“請教就要有請教的態度,不要老想著贏,心思要用在找出自己的不足,完善自己的劍法,功法,技法,乃至打法上,不要好高騖遠!”
“噗……”
“呃……”
“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