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巴不得康璃直接指著嶽太華臉麵,直接訓斥,大大得罪嶽太華才好。
一個自以為是的老古板,每每站在道德的製高點,對旁人指手畫腳,好像就他一人對東極忠心耿耿,其他都是自私自利的酒囊飯桶一般。
委實令人惡心!
童真皺了皺眉頭,也沒有吭聲,倒是蘇青轉頭過來,低聲訓斥了一句:“康主事慎言!”
能被任命為教化堂主事的人,自然深得蘇青的信任,他也不想康璃因為這麼點事情,得罪趙玄丹和洪錚兩個大佬。
康璃吐出一口氣,向著蘇青微微頷首。
“是,院主”
院主主事們的說話,都被限製在極小的範圍內,並不為旁邊的教習們所知,身在高空的嶽不群,自然也不會知曉。
他施展的朝陽一氣劍已經橫壓了過去,逼迫到了陳森身前不遠。
就如康璃所說的那樣,他所施展的劍法,好看歸好看,完善程度,其實還比不過陳森施展的劍法。
可憑著更高的劍法修為,嶽不群就碾壓了陳森。
這其中的差距,所有築基期修士都看的一清二楚,眾人看向陳森的眼光,都變得有些憐憫。
陳森欲挑戰新來的道甲院劍術教習的傳聞,在教習圈子裡流傳了十幾日,幾乎所有教習都知道了。
因為什麼,大家也都明白。
這樣的事情,大家也喜聞樂見。
可本來以為靠關係進來、實力有限的新教習,突然變成了惡龍一般,露出猙獰的利齒。
不但出乎陳森的意料,也出乎了絕大多數教習的意料。
這樣的實力,不要說一個教習,就是傳道院主事、庶務閣主事,隻要人家願意,也隨時可以得到。
教習雖說地位比擬主事,但在握有的權力上,還是遠遠比不主事的。
陳森撞到銅牆了!
陳森也知道了這點,心裡的那個悔恨呀!真是傾東海之水也洗刷不儘。
特麼的這樣厲害,怎麼還來傳道院做個小教習?
偏偏還找關係進來了,特麼的這不是坑人麼?
陳森已經可以想到,經過此戰,自己在傳道院好不容易建立的劍道高手的名聲,必定煙消雲散。
不行!
即便要輸,也有輸得精彩一些!
陳森大喝一聲,飛劍開始狂暴起來,刺擊的速度又快了三成,所攜帶的力量也隨之增強,鋒利的飛劍,幾乎把他身前數十丈空間切碎。
嶽不群輕輕一笑,越空劍微微一頓,就適應了對方威能的增強幅度。
淩厲的劍光交錯,把對方的進攻全部攔截下來,劍光鋒芒卻越來越靠近對方的光明石。
無數靈力被兩柄飛劍碰撞逸散,發出潔白的、湛藍的、金黃的光芒,朝著上下左右迸射,把整個夜空的照亮了。
陳森的飛劍不斷後退,慢慢失去了進攻的能力,在自己的身前三十丈,編織了一個百丈直徑的劍網,瘋狂出劍,攔截嶽不群的飛劍進攻。
此時陳森已經無思無慮,全副心神,都在馭使飛劍。
他的飛劍速度之快,出劍之精確,力量的運用,都已經超過了他生平的最高水平。
並且,每堅持多一會兒,他被逼著爆發的實力就增長一份。
此刻,他已經忘了什麼麵子,倒是希望現在這樣的僵持局麵,能越長越好!
“太精彩了!”
“嶽教習果然不愧為傳道院首席劍術教習!”
“陳教習也不差,這劍術也極其高明呀!也就嶽教習能壓製他。”
“今年教習們可算是拿出真本領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