撿到色男人!
“你穿上這身白色的製服很誘人,讓人想脫掉它。”裹著細薄布料渾圓的臀,緊實線條優美撩人,誰能見了不心生邪念,綺夢連連。
“閉、嘴——”
“雖然你美得讓我想一口吞下肚,可是我發現我更滿意你目前的打扮,很能勾起男人的。”如果他有,肯定不假思索的撲向她。
“不要盯著我的背以下流口水。”嘖嘖嘖的吸涎聲清晰得讓人想給他一拳。
“小女孩,這叫欣賞的眼光,你該長大了。”而他將是帶領她成為女人的“凶手。”
“電車上的怪叔叔。”她啐他一句。
尾隨其後的蒼狼森突然爆出低沉的笑聲,“我是怕你會緊張。”
“不必。”她膽子沒那麼小。
“第一次乾壞事?”其實他比她還擔心,憂心她的安危。
她嗤了一聲。“有可能嗎?”
江天愛從不認為自己是乖乖女,也做不來循規蹈矩那一套,溫良謙恭根本跟她絕緣,體內住了一隻小惡魔的她不使壞則已,一旦魔性蠢動就不隻是玩玩而已,連她都無法算計會壞到何等程度。
而他最好不要招惹她,一次又一次地踩她底線,真要爆發出來,十座火山的力量也不及一半,她絕對有毀滅世界的本事。
“想也是,瞧那些家具、器皿懼怕你的模樣,沒點女巫特質是辦不來的。”它們驚懼她,畏如鬼神。
說也好笑,桌子椅子居然會怕鬼,不知他在場越聊越起勁,然後也越來越害怕,自個嚇自個的抱在一起,圍著銅製燭枱說起自編的鬼故事。
很驚訝城堡裡的家具、擺飾品會有生命,可是想想,他都能未死而魂離體,還有什麼不能接受呢?
“你可以再多批評我多一點,反正急著回到自己身體的人不是我。”她無所謂。
他苦笑地“走”到她身側。“這麼禁不起評論?”
“如果我說你不舉、腎虧、三分鐘先生、過門而不入軟腳蝦、威剛不振的爛泥鰍,你大概會開心得鼓掌叫好。”一張嘴能說活也能說死,他自找的。
蒼狼森無奈的攤攤手,笑得虛軟。“你很難取悅,小女孩。”
“客氣了,大野狼叔叔。”這種取悅她寧可不要。
“大野狼叔叔…”嗬嗬…她就是不肯吃虧。“有人在看你,動作彆太大。”
這間醫院占地七、八百坪左右,包括花圃和庭院,以及無障礙步道,大約一千坪,在寸土寸金的東京來說,市價不菲。
包含停車場,地下樓層有四,地上高達二十七層,員工宿舍建在醫院左側,十層樓高,與醫院本部相連接,進出有專用通道。
而正式見習的江天愛有多項專才,她走外科路線,又有豐富的內科涵養,腦神經病變的專文報告深獲讚揚,對細密微血管的認知又超乎掛牌醫師,心臟、皮膚方麵的學識優於教授級,一時之間,醫院內部也不知該將她分派到哪一科。
因為她太搶手了,長相好又能力佳,每一科的指導醫師都想要她,難以下決定的院長在頭痛之餘,以不開罪各醫師為原則給予特權,首開先例允許她遊走各科。
如果大家知道她日後想做的工作是法醫,不曉得會不會臉上斜線三條,氣她不知上進。
不過有此特權也算好處,她可以通行無阻的走遍每一樓層,她胸前特製的名牌便是通行證,醫院上下,無人不曉。
“彆人愛看就由著他們去看,畏畏縮縮,故作一板一眼才啟人疑竇,做壞事要正大光明,人家才不會懷疑到你身上。”真若假時假亦真,夠理直氣壯,他人的氣勢便會弱上一分。
好與壞外表看不出來,政客高官振振有詞的賣國分贓,誰敢說他們不愛國,光是桌子一拍,大談民主,海撈多少人民不會有二話。因為他們麵無愧色。
想讓彆人信服就要先相信自己,即使是肮臟見不得人的勾當,隻要敢睜眼說瞎話,無視良知的存在,追隨者自然耳聾目盲。
蒼狼森聞言有趣地挑起眉,為之失笑。“很有心得。”
壞事做多了,難怪有一番獨特見解,他佩服之至。
“少說廢話,你在哪一間病房?”彎彎曲曲的走道四通八達,病患和醫護人員穿梭其中。
“人最少的那一條回廊繞過去,單獨的一間套房。”他指了指兩名護士剛走出來的方向。
江天愛沒好氣的一瞪,“真高興你的幽默感還沒亡故,依然健在。”
嗯哼!套房,他當住飯店嗎?還分總統級,豪華級,商務級和普通級…呃,她是不是走錯房間了,視覺衝擊好大啊。
揉了揉眼睛的她睜大眼確定,一口氣含著慢慢吐出,適應眼前奢華的裝潢,用來形容還算客氣了,這根本是國王的寢宮,隻差沒成群的美婢豔姬隨侍在側。
果然是有錢人的作風,把病房布置得這麼…居家,六十四吋的液晶螢幕,二十四小時不關機的連線電腦,超大尺寸的電冰箱(天曉得要冰什麼,人嗎?)一整組會客沙發,還有、還有,那是什麼…
左右對稱,巨大的公麋鹿頭。
真是夠了,究竟是來住院還是度假,兼做美容美膚,人要是隻剩下半口氣苟延殘喘,再好的享受也用不到,除非是裝病。
“彆太陶醉了,寶貝,我才是你的目標。”麵容消瘦的他一動也不動,平靜地躺在病床上。
“是心痛,算算這間房的花費,會讓人感慨人生的不公。”用來付城堡三年的稅金綽綽有餘。
他語冷地抿起唇。“而它們原本全是我的,我才是它們的主人。”
乍見虛華的擺設,蒼狼森的確感到憤怒,當另一個他有如天之驕子般站在金字塔頂端,睥睨得之容易的財富時,他卻和狗沒兩樣地讓人趕來趕去,最後還因異能飽受非人折磨。
他可以擁有這一切的,比“他”更有資格。
老天對他何曾公平過,同樣的長相卻有不一樣的命運,讓他怎能不恨不怨,氣憤眾神對他的遺棄。
“你本人長得滿好看的,賣相不錯。”就是瘦了點,臉色稍嫌蒼白。
“嗄?”他一愣,有些銜接不上她的話。
“彆把自己變得太醜陋,現在你看得到的一切都會是你的,用不著憤世嫉俗。”算是遲來的補償吧!
麵一怔,蒼狼森臉上冷硬的線條頓時柔和下來。“我是蒼狼森,不是神野鷹。”
雖有相同麵貌,卻是不一樣的兩個人,各有各的人格發展。
“但他死了,而你還活著。”這就是他的優勢。
一陣暖流滑過他心窩。“是的,我還活著,讓你失望了。”
活著,他才能親口對她說——我愛你。
“少諷刺,你頂多沒死而已,不代表你不會變成鬼。”哼!她是很失望,不管他是生靈或死魂都一樣嘴賤。
江天愛此時的心情很複雜,想不幫他,怕他就此死去,可幫了他,他回到身體裡麵還會記得她嗎?
她是個自私的人,這點她從不否認,凡事以“我”為出發點,然他的出現讓她的“我”產生分裂。
相處月餘,形影不離,說心裡沒一點在意是自欺欺人,被製約的她已經習慣有他在身旁,她不知道能不能回到以往的冷靜清心。
“嘴硬心軟的小女孩,你是那麼美好的人,誰能忘得了你。”她的身影、她的歡顏已刻在他心版上,直到心臟停止跳動為止。
“叫你不要偷窺彆人的心聲,你又犯了。”她惱怒的低吼,氣自己對他的在乎。
蒼狼森笑著舉高雙手,求饒地投降。“彆惱我了,等我醒來的第一件事,我要…”好好地吻她,吻得她喘不過氣。
“彆告訴伐,我不想聽。”一見他曖昧的靠近,她不自在地嚷嚷。
被愛情眷顧的小女人有一些羞赧,就算她再故作平靜,酸甜各半的滋味仍沁入口中,流向純淨無垢的心湖,激起陣陣漣漪。
她不曉得被他撩動多少情感,隻知對他的感覺是一種微醺的甜釀,雖不醉人卻陶然,飄飄然的多了她陌生的少女情懷。
或許,這是戀愛的預兆,占卜的一片片飛舞,舞出內心的期待。
“嗬…小女孩羞紅的小臉好可口,嫩得有如多汁的水蜜桃。”幾時才能咬上一口,滿足疼痛的。
哼了一聲,不理人的江天愛走到病床前,她以所學的醫學知識先檢查病人的狀況,上的傷痛需要醫生的專業,治不好內外傷,救活了也是一身病骨,徒增痛苦。
不過她也有頑劣的惡骨…呃,是好學的精神,眼角瞟著麵色沉肅的男人,為非作歹的皓腕伸向一旁的氧氣開關,悄悄地減少氧氣的給予。
隻見床上的病患突然麵色泛青,非常難過地皺起五官,好像隨時會跳起來,指著她鼻頭大罵,“你在搞什麼!”
但他什麼也沒做,隻是嘴大張地想呼吸,猙獰的麵容有如缺水的魚,掙紮著。
死,真的很容易,隻要她關上氧氣的供給,一條人命輕易地流逝。
而站在床邊的蒼狼森也沒多好過,他捂著胸好不難過,黑色眼珠微凸,舌外翻,張開的五指似要捉住什麼,可是除了空氣,他什麼也捉不到。
有趣的遊戲,不是嗎?他的命捏在她手上。
“你在乾什麼?”
一聲嬌喝,江天愛將開關往上扳,瞬間灌入的氣體讓床上的人兒立即獲得紓解,呼吸恢複平順。
當然,她也招來兩道狠狠的瞪視,氣她愛玩的蒼狼森撫著咽喉,努力平息與死神擦身而過的喘息。
“我看他手指動了一下,想檢查他有沒有蘇醒的跡象。”很合理的解釋。
“我沒見過你,你是新來的醫生?”她太年輕,也稚嫩得讓人感到…威脅。
江天愛指了指胸前的名牌。“我是學生,來自英國。”
“學生?”粉妝淡抹的清美雅子微露慍色,不失優雅的輕斥,“你不知這裡是禁止進入嗎?除了主治醫師外,就連桑田院長也要請示過才能求見。”
求見!一個重度昏迷的病人哪需要求,他要能回應早就出院了。“抱歉,我以為我能救他。”
一說完,她便舉步往外,不多作停留,絲毫不見做了壞事的慌張。
“等一下,你說你能救他?”是真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