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野鷹的脾氣暴躁是眾所皆知,清醒之後的猖狂更勝從前,霸氣十足地不容他人違逆他的話。
“鷹,你熄熄火,彆嚇壞了姬兒小姐,她是我們的恩人。”清美雅子對她投以抱歉的眼神,輕聲的安撫虱的獅子。
“除非她有暖床的打算,不然叫她滾!”雙臂青筋浮動,他看來陰沉又冷鷙。
“好、好,彆生氣了,我先讓她離開,你要小心身子。”一聽見他想讓其他女人爬上他的床,她當下阻斷了這可能性。
“姬兒小姐,失禮了,他情緒有些失控,所以…”她做了個為難的表情,希望對方能體諒。
深吸了口氣的江天愛抑製悲傷流露,她淡漠地看了輪椅上的男人一眼後,不發一語的離開,走出眾人的視線外。
而她毫不知情有雙深情的黑眸子她僵硬的背影,無聲地說了一句——
對不起,小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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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種折磨,對蒼狼森而言。
渴望擁入懷、對她訴說情衷的女孩就在眼前,可他卻什麼也不能做,隻能故作冷漠地麵對她,眼睜睜地看著她挺直倔強的背傷心地離去。
我不認識你。多傷人的一句話。
我忘了你。他說得心如刀割。
其實他並不想說出如此無情的話語,她的一顰一笑,一嬌嗔,一怒嗔,被他逗得惱羞成怒的失控樣,他全記得一清二楚,不曾或忘。
刻在心版上的記憶怎能輕易抹去,除非心臟停止跳動,他對她的眷戀太深太深了,深得令他害怕如果失去了她,他還能擁有完整的自己嗎?
失憶,是最好的理由,在他能確實掌控一切之前,他必須保護她。
“鷹,你在想什麼?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他在想誰,是…那個女人嗎?
一雙素白的手從後繞向前,輕搭著雄偉寬厚的胸膛,似有意,似無心地,纖指輕輕撩撥浴衣外裸露的胸,慢慢地往下滑,挑逗。
清美雅子豐盈的抵著厚實的背蹭動,雖說是很輕很輕的碰觸,卻給人的誘惑,風情萬種地撩人欲火。
這麼明顯的邀請,相信隻要是男人都無法無動於哀,保證下一秒反身撲上柔膩玉體,恣意歡愛。
“不,我不想要。”鋼鐵一般的手臂倏地一捉,阻止滑向下腹的蔓藤。
清雅的嬌容為之一怔,露出淡淡的怒意。“為什麼不要?你已經很久沒有女人了。”
而他隻能要她。
“沒興趣。”他冷冷道,將蛇般細手握在掌心,似安撫地搓摸滑細小指。
“嫌我的服侍不能令你滿意嗎?”清美雅子半是埋怨,半是嬌媚地靠在他肩頭,朝他耳後呼氣。
那是神野鷹的性敏感帶,每回她香唇輕吹,他便迫不及待推倒她,餓虎撲羊地儘情逞歡,才不管有沒有人在場,他的熱情總叫她香汗淋漓,連連。
一個旺盛到一日不能無女人作伴的男人,怎麼可能突然清心寡欲?
“你很好,是我的問題。”他冰冷的唇應付似的吻了她一記。
清美雅子看不見他眼底的嫌棄和厭惡,芳唇輕啟,發出誘人的聲。“鷹,我想要你,我們…”她嬌媚地輕卸羅衣,半露香肩。
他不想要。“雅子,把衣服穿好,彆企圖引誘我。”
驟地被推開,她心裡著實不高興。“你不愛我了嗎?”
她想要他,想到身體都發疼了,她想要他深深地埋入她體內,讓她因陣陣的快感而哭喊低泣。
“不愛你會讓你坐上我身邊的位置嗎?彆再用無聊的話煩我。”他用神野鷹的眼神看她,猖狂而輕佻。
“你覺得我讓你不耐煩?”她一臉泫然欲泣,乞求憐愛的可憐樣。
他哼了一聲。“你明知道我才剛醒來,什麼事都不是記得很清楚,你不要一直問我。”
“真的失憶了嗎?你連我是誰也忘了?”她問得很輕,像在試探。
清美雅子的表情充滿哀傷,跪坐在輪椅旁的地板上,雙手環抱著他的大腿,臉頰如貓般蹭著他,挑逗著。
他眼一眯,將她拉高與之平視。“你以為我喜歡什麼都不記得嗎?隨便找個乳臭未乾的的小丫頭當醫生,你把我當成什麼!”
“疼呐!鷹,你抓痛我了。”一滴清淚順頰而下,楚楚動人。
黑眸閃了閃,陰晦冷鷙。“想想我要是被搞死了,你就沒了丈夫。”
“不會的、不會的。”她忍痛搖頭,卑微地討好他,“我們有密切的監控她,絕不會讓她胡來,她做什麼我們都看得清清楚楚。”
她不會任人胡搞,攸關她最愛的男人。
“那為什麼我還會忘了過去呢?”他很生氣地推開她,轉動輪椅的輪子朝方框窗滑去。
“這…”
麵對清美雅子的無言以對,他勾起的唇角露出譏誚,瞄了一眼架在屋梁左側的機器,窗戶旁的三角地帶是監視器照不到的死角。
那一天他悠悠醒來的時候,第一個想見的便是他深愛的小女人,他一連問了三次,想得知她是否來過,但得到的答案卻叫人失望。
要不是湊巧聽見兩名護士以為他睡著了,大肆談論某位熱門人物,他還不曉得江天愛幾乎一天來個兩、三回,而每一回都被清美雅子以各種理由拒絕,不得而入。
從那時他才特彆留心,注意到病房內竟裝了高達十七架隱藏針孔攝影機,不管他起身、翻動、如廁…等都照實記錄。
也就是說那一夜江天愛救他的情景,早已真實而且清楚地被拍下來,雖然清美雅子他們看不到兩隻鬼互鬥的奪舍過程,但江天愛的動作和聲音絕對會引起高度關注。
所以他必須是神野鷹,而非蒼狼森,清美雅子裝設監視器的原因隻有一個,而且非常可笑,她擔心其他貌美的護士會趁機se誘他,偷爬上他的床。
也因為如此,他才知道她的妒心和占有欲有多強,凡是女人她都防如小偷,隻要他表現出一點興趣,那女人的下場就會非常慘,甚至因此而送命。
幸好他和神野鷹長得神似,雖然她感到怪異,多少有些懷疑,但是一看到這張熟悉的麵孔,她會暫放戒心,以多問半答的方式來試探。
“不過她有本事讓我醒來,看在這一點我能原諒你的魯莽。”他以半責半施恩的口氣說道,目光凜冽。
“可是她說你腦中的血塊未除,有可能再度昏迷,你想該不該再讓她看一看?”她問得謙卑,不敢妄作主張惹他生氣。
眼一沉,他不快地抿唇。“醫院裡的醫師全死光了嗎?沒一個能治好我不成,我哪裡像快死的人?”
“鷹,人家害怕…”她嗚嗚低泣。“我怕你再離開我…”
“嗟!哭什麼哭,晦氣,真要有問題再找她,這總成了吧!”他假意安慰,預留後路。
連日來他揣摩到精髓,將“神野鷹”扮演得入木三分,他的行事作風就是霸氣狂妄、無禮張狂,凡事他說了算,不容有第二道聲音,不會與人妥協,隻管下命令,十足地顯示優渥環境下養成目空一切的人格。
雖然很累,與他原本的個性相距甚遠,但是為了不讓他愛的人受到傷害,他仍咬著牙硬撐,越演越像的他讓大部份心存疑惑的部屬寬了心,接受他失憶的借口。
但是最難纏的莫於清美雅子,她頂著未婚妻的頭銜接管一切,時而溫婉”而放浪地想爬上他的身體,似勾引,又似試探,叫他不勝其煩。
美人送懷對其他男人而言或許是美事,可是對心有所屬的他來說,無異是意誌力的搏鬥,他不能直接拒絕,隻能很小心委婉的回避,引開她在這方麵的需求。
清美雅子一聽,破涕而笑,開心地投入他的懷抱,雙手環著他的脖子猛親他,“鷹,你待我真好,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你是我在這世界最愛的男人。”
“好啦!好啦!彆一直在我身上蹭呀蹭,我…嗯?雅子,你鎖骨上的吻痕是誰留下的?”目一冷,他瞪著明顯的痕跡。
心口一驚的她全失,連忙起身拉攏衣襟。“我…我過敏,皮膚科醫生說我被一種昆蟲叮咬,引起類似吻痕的過敏反應。”
“真的?”他冷沉著音。
“真的、真的,那醫生你也認得,是你高中死黨…”她點頭如搗蒜,深恐他不相信。
該死的佐藤慎吾,明明交代他不能太用力,要輕柔的對待,他到底在搞什麼?從不出錯的他居然留下激情證據,存心讓她不好過是不是。
清美雅子一味的怪罪與她偷情的男人,完全忘了是她要求對方粗魯些,深深地填滿她的空虛,她在前咬了他一口,他才欲火高漲地吻了她。
“雅子。”他低喚。
“啊!”她驚跳了一下,顯得心虛。
“我失憶了。”
“呃,我曉得。”她很不安,總覺得有不好的事要發生。
“所以不要一再試探我,你說的死黨我一個也不記得。”他一頓,拉開她的手。“還有,我是男人,吻痕和過敏我還不致昏庸得分不清楚。”
“鷹,我…”清美雅子咬著唇,露出淒迷神色。
他不耐地一揮手。“我不介意你去找其他男人,但是彆讓我瞧見。”
“鷹…”她嬌媚的低喚,想親近他。
“去!去把紀子找來,我現在想要她。”他故意在她麵前提起她最痛恨的情婦名字,好讓妒意橫生的她忘了勾引他。會知道這個女人,是反利用她的試探套出來的。
說起來,她也間接讓他知道神野鷹不少事,包括喜好。
“紀…紀子!”果然,她麵色一變,恨得牙癢癢。
“我需要她來滅火,她那對渾圓的可真夠味。”他用神野鷹的語氣說出婬穢字眼,還一副樂不思蜀的樣子。
“你不是失憶了嗎?為何獨獨記得她。”她氣憤地直絞手指。
他露出男人才有的色相。“誰會忘了雙手捧不住的感覺,美色當前,就算死了也會活過來。”
這是那些手下無意間提起的,他因此得知神野鷹的癖好,他偏好入胸脯的女人,尤其是出身的優田紀子正是他最喜歡的女郎,三十四e的一向深得他喜愛,是他車禍前最得寵的情婦之一。
“紀子她…死了。”清美雅子陰狠地說道。
即使還沒死,她也會弄死她。
一抹陰毒閃過她眼底,叫人不寒而栗。(全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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