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命紅顏!
當駱少揚把冷朝笙放到床上時,楊朔風便先行點住他心房周邊的大袕,以抑止鮮血繼續流出,也避免當他拔出匕首時鮮血大量噴出。qВ5\
當他的手正要握住匕首的柄時,突然轉頭對也跟著一起進來的曲蘅說“蘅兒,你先出去。”
“咦?”
“接下來的場麵,你還是彆看比較好。”
曲蘅看著插在冷朝笙胸口上的匕首,了解待會兒會發生什麼事,點點頭就走了出去,還順手將門帶上。
楊朔風待曲蘅出去後,便沒有絲毫遲疑地拔起冷朝笙身上的匕首。
縱使點了袕,但傷口仍是流著血楊朔風從懷中拿出一個瓷瓶,將瓶中的粉末倒在他的傷口上,沒多久血就止住了。
這藥粉是“鬼神醫”楊朔真親自調配的“凝血散”,是治愈傷口的靈藥。包紮好冷朝笙的傷口後,楊朔風又喂了他兩顆“百花玉靈丹”,然後運功幫他將藥丸催化,好讓藥能快速發生效用。
而離間的曲蘅獨自一人來到了淨心亭,發現雪孤正躺在地上睡覺。見它睡得正熟,她也不想吵醒它,便在椅子上坐了下來。
她才一坐下,雪孤便張開眼直盯著她。“啊,雪孤,我吵到你了。”曲蘅道。
雪孤隻是趴在地上看著遠方,不曉得正在想什麼。
曲蘅從懷中拿出一支竹笛,就著口吹了起來,雪孤則轉過頭麵對她,靜靜地聽著。
唉,沒想到才一下子不在楊大哥身邊,她竟然感到有些寂寞。
笛聲也隨著她的思緒,充滿了寂寥之意。雪孤像是聽懂了似地用鼻子蹭了蹭她的腳,就像在說有我陪著你。
曲蘅停止了吹奏,低頭對雪孤笑了笑。
“曲蘅。”楊朔亭的聲音突然冒了出來。
“楊三哥。”曲蘅回過頭,便看見楊朔亭躡手躡腳地走進淨心亭。她愣愣地問“楊三哥,你為什麼走得那麼奇怪?”
“噓--小聲點。”楊朔亭有些緊張地望著四周,“我正在躲一個人。”
“躲誰?”
“一個可怕的女人!”楊朔亭一臉正經。
“喔。”這莊裡有哪個女人很可怕嗎?怎麼她從沒遇過?“楊三哥,你既然在躲人,為何還要跑出來呢?”
“還不都是因為你。”
“我?”曲蘅不太了解。
“我剛聽見你的笛聲,感覺到你好像不太快樂的樣子,所以我才過來看看。”楊朔亭關心地看著她。
“啊?”她沒想到自己的情緒在笛聲中竟然表現得那麼明顯。“其實也沒什麼事啦,隻是……隻是楊大哥突然不在身邊,我……我覺得有點寂寞而已。”她紅著臉說完心中的話。
“對呀,你和大哥不是常常黏在一塊兒的嗎?他到哪去了?”
“我們在路上救了一個受傷的人,楊大哥正在幫他療傷。”
“救人?你知道是誰嗎?”
“我聽他們說,那人好像是善惡城的--”
曲蘅話尚未說完,便被一個洪亮的女聲打斷,“亭哥哥--”
楊朔亭一聽到這聲音,臉色一陣青白,他急忙從椅子上站起來,“曲蘅,彆說你看到過我!”
說完,他便施展輕功,翻過亭旁的一麵牆。
穿著粉紅衣衫長得嬌麗的東方巧兒咚咚咚地跑進了淨心亭,見到亭中隻有曲蘅一人,她皺起了眉頭質問著“嗅,我問你,剛剛亭哥哥是不是在這裡?”
“亭哥哥?”曲蘅偏著頭,她指的應該是楊三哥吧。但剛才楊三哥交代要裝做沒看到他,於是她便回答“沒有。”
“沒有?!”東方巧兒很懷疑地看著她,這一瞧之下,她隻覺得心中升起了一股怒氣。
這個一身白衣的女人身上所散發出的純真以及絕色容貌讓她看了很不順眼,因為她討厭有人長得比她好看。於是她很不客氣地問“喂,你叫什麼名字?”
這女孩好凶啊!曲蘅心中想道。“我是曲蘅。”
“曲蘅?”東方巧兒瞥了她一眼,“我沒聽過你這個人。你什麼時候來這兒的?”
“我剛來不久。”曲蘅照實回答。
“剛來不久啊……你剛才說你沒看到亭哥哥?”
“是呀。”說著謊言的曲蘅有些心虛。
“你騙我!本姑娘剛剛明明就有聽到他說話的聲音。他在哪裡?是不是你把他藏起來了?!”東方巧兒怒氣騰騰地瞪著曲茁。
“我……我沒有藏楊三哥呀。”她說的是實話。她沒有藏楊三哥,是楊三哥自己跑去躲起來的。
“楊三哥?是誰準你叫得那麼親熱的?!”東方巧兒怒吼道。這女人竟然那樣叫她的亭哥哥!
“我……”曲蘅被她的吼叫聲嚇到,一手撫著胸口。雪孤見狀便站到曲蘅跟前,警戒地瞪著東方巧兒,齜牙咧嘴的模樣令東方巧兒嚇得倒退了幾步。
“你……”她有些恐懼地看著雪孤,但隨即又回複了本性。“好啊,你竟敢叫一隻狼來嚇我!你可知道本姑娘是誰?”
曲蘅低安撫著雪孤,她不希望它真的嚇到人但這名姑娘無緣無故地就對她那麼凶,讓她有些生氣,於是她便冷淡地回道“我不知道。”
“喂,你竟敢對本姑娘那麼無禮!”很少有人敢以那種態度對她的,這女的好大膽!
“我是有名字的,你不要一直喂喂地叫,這樣子很沒禮貌。”曲蘅糾正她。
她一說完,一陣鼓掌聲便響起,隻見楊朔行和齊推雪一同向淨心亭的方向走來。
“曲蘅,你那句話說的真好。”楊朔行笑著走向曲蘅。而雪孤見他來了,便退到一旁去,因為它知道這個人會保護它的主人。
“來,我幫你介紹,這位是齊叔的兒子,他的名字叫推雪。推雪,她就是曲蘅。”楊朔行向她介紹著。
“曲姑娘。”齊推雪有些驚歎地看著曲蘅。在來這裡之前,他已聽過楊朔行提及她和楊朔風的關係,並直誇曲蘅的美貌舉世無雙;他本以為楊朔行說得過於誇張了,沒想到一見之下,他才知道誠如他所說的,曲蘅真是美得不像這塵世間的人!
“推雪,你直接叫她曲蘅就好了,我們都是這麼稱呼她的。”楊朔行見齊推雪眼中閃動著驚訝,他知道這家夥到現在才相信他之前所說有關曲蘅的事。
“齊大哥。”曲蘅招呼著。
“呃……我再幫你介紹另一位。她是東方巧兒,是來咱們楊柳莊做客的。”楊朔行在言語間便把東方巧兒排除在外,而將曲蘅視作自己人。
他和推雪在來淨心亭的途中,遠遠地便聽到東方巧兒的聲音;見和她對談的人是曲蘅,他趕緊快步走來,因為東方巧兒的霸道是眾所皆知的,曲蘅要是受了什麼委屈,他就算有十條小命也不敢去麵對大哥啊!
東方巧兒見楊朔行向著曲蘅,她隻有忍下心中的怨氣;她輕哼了一聲,便轉身離開淨心亭。
見她走遠了,齊推雪輕歎了口氣,“唉,那女孩真是越來越無法無天了”。
“曲蘅,你還好吧?”楊朔行問。
“楊二哥,我沒事的,剛剛還有雪孤幫著我呢。”曲蘅輕笑道。
“沒想到雪孤還懂得保護主人啊!”楊朔行看著已經趴在地上的雪孤,不太相信。而雪孤聽到他的話隻是瞟了他一眼,看是在說你彆瞧不起我!
楊朔行愣了下,“曲蘅,它真的聽得懂我們所說的話嗎?”
“嗯。”她是這麼覺得。
“那我該跟少揚說這件事嗎?”楊朔行問著。
“朔行,我看還是彆說,因為我想看少揚說錯話被它咬的模樣。”齊推雪壞壞地說。
兩人達成協議後哈哈大笑,曲蘅隻覺得駱大哥好可憐,有兩個人要聯合欺負他。
而趴在地上的雪孤則是以它那泛著紫光的眼眸看著那兩個哈哈大笑的人,然後輕輕地一哼;那意思是無聊!
***
“有這種事?”楊朔風淡然地問著,微皺的眉頭顯示他對目前所談論的事很不高興。
“嗯。雖然當時曲蘅並沒有受到什麼委屈,但東方巧兒凶惡的模樣好像真的嚇到她了。”楊朔行特地把大哥叫來書房,和他談論著適才發生的事。
楊朔風更不悅了,沒想到在他幫冷朝笙療傷時竟然發生了這等事。東方家的那位大小姐也未免太藐視楊柳莊的主人了吧?就算蘅兒隻是個來莊裡做客的客人,東方巧兒也不能憑恃自己的身分而恣意妄為。
“大哥,你要不要考慮把曲蘅接來你隔壁的空房住呀?”楊朔行建議道。
“怎麼了?”
“那位東方大小姐的房間好像就在曲蘅隔壁喔!”這是推雪告訴他的。
楊朔風思索了下弟弟的話;如果蘅兒住在他隔壁,一來可避免讓她常常接觸到東方巧兒,二來夜半之時,他可以以最快的速度來到作噩夢的她的身邊!
想起她所作的夢,楊朔風又是一陣心疼。曲蘅每天的夢境都一樣,一次又一次的召魂聲在夢中緊緊地包圍住她。由她師父的口中,他也隱約了解到她每晚所作的夢是有其涵意的,而那涵意卻是他所不願麵對的!
“朔行,待會兒你去跟齊叔說一聲,要他先叫人去整理那間空房。”
“沒問題!”
“蘅兒現在人呢?”
“剛剛我看曲蘅好像累了,就送她回房休息了。”楊朔行道。
“嗯。對了,東方巧兒有說要在這裡停留多久嗎?”
“這倒沒聽說。不過,推雪要回京的時候應該會把她一起帶走吧。”
“朔亭呢?”
“不知道。我想那小子應該已經開溜了吧,他簡直是怕死那位大小姐了。”楊朔行還記得朔亭遭逢那次“大難”時,他逃回古墓山莊後還連作了一個多月的噩夢呢。
楊朔風則是有些無奈地搖搖頭,他這個弟弟遇上了東方巧兒該說是榮幸呢,還是不幸?
***
楊朔風從書房離開後便前往曲蘅的房間,當他走過她房間的窗口時,忽見一個白色身影一閃而過,他心中一驚,趕忙打開曲蘅的房門衝了進去,卻隻見曲蘅安安穩穩地躺在床上睡覺,而雪孤則坐在床角,冷冷地瞪著甫進門的他。
奇怪,剛剛那道白影是怎麼回事?那道影子隱約有著人形,而且在移動時一陣白絲齊揚,那應該是那人的頭發吧!是誰呢?誰能在他眼下逃逸得無影無蹤?突然,一種奇異的感覺鑽進他心中,但又快速地消逝;楊朔風皺著眉想把它抓回,但怎麼也做不到。
“楊大哥?”曲蘅被他推開門的碰撞聲吵醒,眨著迷蒙的睡眼疑惑地看著楊朔風。
“蘅兒,吵醒你了。”楊朔風語帶歉意。
“沒關係的。發生了什麼事嗎?怎麼看楊大哥的臉色好像有些緊張。”曲蘅下床來至他身漫。
“我剛剛在窗戶外看到你房中有個快速消失的人影,心裡擔心著你的安危,所以才匆忙地跑進來。”楊朔風伸手理了理曲蘅有些散亂的頭發。
“有這回事呀?不過楊大哥也彆太擔心,因為雪孤也在呀,如果真有人進來的話,雪孤一定會叫醒我的。”曲蘅笑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