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色飛機!
就像是一場夢,房間不大卻多些薄紗裝飾。清風漸起,薄紗飛舞。藏匿其中的獨特幽香飄散開來,似春過萬物的氣息,又似妙齡女子的體香,勾人心魄,媚人心魂。無意間輕合雙眸,深吸一口,醉人的幽香讓人忍不住沉迷其中,不忍驚醒。
“呃,幫我。”女子低吟若有若無,那股獨特的香氣似乎也溢出了幾分。鼻頭輕嗅,隨著香氣的指引,過了幾縷薄紗。大腦的本能讓他想尋找這股香氣的源頭,或者說剛剛出聲那個女子。
清風吹過,薄紗飄舞,撫過眼角,癢癢的像是夏日的草葉挑弄眉毛的感覺。再次猛吸一口,林晨緩緩睜開雙眸,凝神呆呆望著薄紗後那絕美的女子。
“幫我。”女子再次出聲,這次更是壓抑不住,尾音都打著顫,像是要顫到人的心坎裡去。未知名的香味,融化人心的聲音,林晨忽然有種想把麵前的薄紗全都撕碎的感覺。就那樣呆呆得望著女子的身影。
呼吸感似乎有些粗重,無法控製的雙手伴隨著翻騰不息的邪念。紅色帷幕驟然落下,女子曼妙身姿似妖如仙,柔媚嬌人。女子悄然回眸,可人的容顏,含了潭清湖的眼睛雖無媚態卻全藏著魅意。
香肩半露,不知是那女子靠近了林晨,還是林晨靠近了那女子。總之,在回過神時。桃花枝眉筆已然入了手,女子則半躺入懷,雙眸輕合,上下兩道睫毛似花叢撲閃的蝴蝶,一閃一閃似在逗弄人心。
桃花眉筆未動,一隻玉脂柔夷悄然攀上了林晨的手,突如其來的溫熱讓林晨忍不住打了個顫,手裡的眉筆險些落下,也幸虧還有幾分清明,倒是惹來一陣癡笑。那女子喃喃開口說道“怎的,你還怕我不成?”說完,又是兩聲輕笑。
林晨並未作答,隻是深吸口氣,手裡的眉筆輕輕落下細細勾勒,仿佛是在雕刻一絕世美玉,或是在描繪一幅曠世奇作,端是著迷。幽香似乎又濃了幾分,眼裡似乎多了些許醉意,神色亦有幾分朦朧。
“紅娘。”不知怎的,林晨覺得自己忽然開口說道,林晨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這樣說,但身體就是這般開口。
“冤家。”女子神色似有幾分幽怨,開口的話語卻有幾分撒嬌的意味。勾魂的眼裡多是些許無可奈何。說完,卻又輕輕的歎了口氣。
一片紅紗不知怎的悄然落下,輕輕的遮住了眼睛,雙眸微閉,再次睜眼,入目得卻是呃,墨鏡男???
“喂!”墨鏡男輕拍幾下起伏不定的胸膛,滿臉不快得訓斥道“你在乾嘛!忽然間起來!”
“啊呃,討厭!明明是你忽然間出現,哎呦,嚇到我了!”莫名其妙的被訓斥的林晨,不滿的回頂道“你長得這麼嚇人!一睜眼就看到你,明明是我更被嚇到好吧!”
“嗯?你說誰長得嚇人!在下好歹也是玉樹臨風的美男子好吧!”被質疑到顏值的墨鏡男怒而回懟,哼!居然有人說我長得嚇人,哪裡嚇人?偷偷從玻璃上瞄了一眼,嗯!沒變啊,還是這麼英俊瀟灑。
“呼,就你?美男子?”某人不屑之
“就我怎麼了,不行嗎?”
“嗬嗬”
“你今天給老子解釋清楚,那個嗬嗬到底是什麼意思?嗯?你居然在質疑起源星最帥的男人,不行,你今天必須解釋清楚,說我最帥!”
“幼稚!”
“有問題。”一道聲音莫名插入進來。
“當然有問題?!”林晨習慣性的反駁道。
呃?稍等。剛剛那道聲音是嗯,默默扭頭看向一旁鐵青著臉的黑衣人,萬分尷尬得低下頭,麵目驟然扭曲。嗚~完蛋了。
墨鏡男看著剛剛和自己對吵的某人瞬間變成乖乖兔,心裡仿佛受到了一萬點暴擊,嗯?為什麼呢?怎麼感覺他好像不怕我的樣子,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偷偷瞄了眼玻璃,自己還是那麼威武霸氣的呀
“哼!機器出了問題。”黑衣人木著臉掃了眼一旁站著的林晨,扭頭繼續和墨鏡男說道“這次吸取的能量不對勁,主能偏了。”
對於這架飛機,實際上黑衣人了解的並不多,這東西更多的還是墨鏡男在修理。這次還是自己對能量比較敏感,察覺出散溢出的能量不對,這才發覺了問題。聽到是關於機器的問題,墨鏡男也收斂起嬉鬨,將手搭在機壁上,閉上眼睛細細感知。
林晨在一旁聽著倆人的討論,能量?感覺,不會是和自己做的那些稀奇古怪的夢有關係吧。想到這兒,目光不禁有些閃躲,默默的將頭埋得更低了。
“嗯,確實如此。這次主要吸取的應該是家國之力。但,愛恨的味道太濃,背叛和欺騙侵染了大部分能量。我們現在必須降落。”說罷,墨鏡男便立刻埋頭在控製台一頓操作。
欺騙?黑衣人眉頭輕皺,心裡似有所感,看了眼一旁老老實實坐著的得林晨。其實,從大姐那裡回來的時候就感覺到不對了,封印的力量正在減弱,雖然不知道減弱的具體原因,但造成的影響還是有的,比如,他在玉柳關的昏迷
那其實是封印大規模的消解,身體無法適應造成的保護性昏迷。雖然自己重新加強了封印,但若是一直找不到根源,那麼嗬!黑衣人頗為無趣的瞥了眼林晨,隻是玩具罷了。
“都趕緊坐好,我們要緊急降落。”墨鏡男托了托鼻架上的墨鏡,語氣有幾分凝重得叮囑道“這次進入的地方並不在我的計劃裡,小心。”說道最後兩個字的時候,墨鏡男特意看了林晨一眼。
這次林晨聽話老老實實得坐在位置上,緊緊抓著安全帶強忍著巨大氣流引起的顛簸,不,應該是起伏。就像是大海中的一張竹筏,若是風和日麗倒也無事,可偏偏這次的緊急降落就像是到來了,小小的竹筏就像大海手裡的玩具一樣,起伏不定,翻騰不止。
來雁樓是這繁華古都洛安城知名的地兒,雖不及那一宮兩廟三院四觀五家,但好歹也是上了名的六樓之一。當然,這名可不是什麼好名聲。
“呸!下次敢再來這地兒,看老娘不打斷你的腿!”某位“霸氣”婦人像提溜自家貓仔一樣扯著一男人耳朵氣衝衝得從樓裡出來,身後跟了老長一連串的丫鬟下人。
“不敢了,不敢了。夫人,饒了為夫這一次吧?”男人絲毫沒有反抗的想法,任由那婦人提著自己的耳朵,隻是苦笑著求饒。
“呸,你個下三賤的爛貨,當年瞧你又幾分姿色,就你這世代挑擔子的,也能進了老娘的家門,呸!”男人求饒聲似乎激怒了這女老虎,瞬間化身暴龍訓罵道。
“哎呦,真不敢了。夫人?夫人?”男人繼續彎腰求饒道。當然隨著隊伍越行越遠,聲音也漸漸聽不見了。
一個小腦袋也從二樓的窗外縮了回去,就像隻看完熱鬨的小麻雀一樣,眼睛滴溜溜轉了半圈便興高采烈得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