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這真要是她二師兄,一上來就把她和雲鏡認成夫妻,這可真是……
茯苓對二師兄的第一印象就是負分。
“你們是誰?”黑衣人反問。
“你先說你是誰,不說就把你當成入侵的敵人了。”茯苓把小晉交給雲鏡,自己拔出了星夜。
黑衣人仍舊不答,他出手得比茯苓還快,直接拔了劍刺向茯苓。
“你是劍修?”茯苓看到他的劍,心中對他是二師兄這件事更確定了。
“雲鏡,你見過本人,你看他到底是不是啊?”茯苓向雲鏡求助。
雲鏡乖乖抱著小晉站在一旁,一臉無辜地看著他們兩個,完全沒有要插手的意思。
茯苓築基後期的修為,就是在金丹初期的修士手裡也能撐上一會兒,但是眼前這個黑衣認完全就是壓著她當,沒幾個下就抓到了她的空隙,一劍刺了過來。
眼見著自己的手臂暴露在劍刺過來的方向,茯苓正欲喊停時,一塊巨石從她的背後滾了過來,沒砸她身上,半路被樹枝絆了一下飛了起來,越過她直接砸在了黑衣人的臉上。
黑衣人被這一下直接撞倒在地上,帽兜掉了出來,露出一張蒼白到病態的臉,額頭上不知被巨石的哪個角磕到,磕出了一個大血洞,流下一道明顯的血線來。
什麼可疑危險冷淡,在看到黑衣人這會兒的慘狀後,全都變成了好笑。
“你是淩煙峰的二弟子?”茯苓走過去,看著地上差點被巨石壓扁的人,連提防的心思都提不起來。
這到底是什麼運氣,正常人會這麼平白無故地被巨石砸到嗎?而且她在淩煙峰這麼久,還是第一次見到泥石鬆動的情況,還一連鬆動了兩波。
徐幸歡沒有回答茯苓,他忙著把自己的帽兜扯好,一曬到太陽,他就和被火烤到了似的的慌張。
“我叫茯苓,你知道我是誰嗎?”茯苓問。
“這個男人和孩子是誰?你的家眷?”徐幸歡沒有回答茯苓,但顯然他是知道茯苓是誰的,但是雲鏡和小晉二人依舊令他防備。
“妙音峰心兒的弟弟,和來做客的客人。”茯苓答。
以雲鏡昨晚說的,他和二師兄可是老相識了。可看二師兄的反應,卻是真的半點沒認出雲鏡來。
“不認識。”徐幸歡也不追問,站了起來,與他們擦肩而過準備上山。
“二師兄,我這裡還有些止血的丹藥,你臉上受了傷,不吃藥嗎?”茯苓轉身喊他。
“不必。淩煙峰不歡迎外人,你們好自為之。”徐幸歡腳步都未停,冷聲丟下這句,就禦劍而起,要飛離。
茯苓多少有些碰壁的感覺,大師兄和三師兄對她都十分友好,連脾氣古怪的玄微都對她頗為溫和,可第一次與二師兄搭話就被二師兄這樣冷淡地對待。
她對二師兄多少有些期待,如今有期待落空之感。
不過二師兄作為一名劍修果然還是很帥氣的,方才和她交手的時候,真的是壓倒性的強大。
此刻禦劍的姿態,也清逸瀟灑,黑衣衣袂飄飄,儘顯高人姿態。
“撲通——”高人被不知從哪裡飛來的一群鳥圍著啄臉,然後從空中摔了下來。
茯苓“……”上一秒和下一秒的畫風差得也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