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一,是敵意吧?你身上的‘庇佑’真正為你阻擋的東西。”茯苓的聲音就近在他耳畔。
“都說不了不是‘庇佑’。”初一不高興地糾正道。
“我這回猜得沒錯對嗎?”茯苓問。
“沒有攻擊能不含敵意,就算你繞過攻擊的動作,將我從高處推下去,我也一樣不會受傷。”初一道。
隻要茯苓心裡想著要讓他受傷做出的行為,都一定會被阻擋。
而要讓茯苓無意識間做出能讓他受傷的動作,在現在這種情況下是不可能的。
“呼吸!他的弱點是呼吸!”係統的聲音適時地在茯苓的耳旁響起,雖然他已經戒掉了劇透的習慣,但是初一這個往後不知給了心兒多少冷臉的家夥,可不得趁此機會讓茯苓教訓他一番。
“茯苓,把他周圍的空氣排空。就算任何攻擊都落不到他身上,但是排掉空氣不算攻擊他,沒了空氣他沒法呼吸也是死路一條!”
像初一這種陣修,身體柔弱得很,要是被茯苓近了身那就是處於絕對劣勢的,眼下這種情況下茯苓的勝算很高。
其實不需要係統的提醒,茯苓也已經想到了這一點。
初一終歸是個人,是肉體凡胎,即便可以不吃不喝不休息,總歸還是要呼吸。
修士窒息也是死路一條,就像她不會用靈力在周身張開屏障的時候,一進水裡就有溺死的危險一樣。
“那也未必。”茯苓終於鬆開了初一,退後了兩步。
在火焰箭雨和數道靈力的包圍下,她以靈力撐起了防禦,暫時將這些阻擋了下來。
與此同時,她以劍在麵前畫出了數筆,大量劍影就包圍了初一,在他身旁圍成了一個封閉的小空間,將他困在了裡麵。
“你這是打算做什麼?”初一的聲音從劍影的包圍之中傳了出來。
“你應該馬上就能知道了。”茯苓道。
隻要她的劍意不碰到初一,就不會被彈開,在保證這些劍意化作的劍不會被彈開的情況下將初一緊緊包圍起來,裡麵的空氣很快就會被耗儘。
初一被困於其中,抬手都困難,靈石也無法布置,根本無法施展任何招式,他自己又沒什麼力氣,麵對茯苓的劍意他根本就無計可施。
但是外邊的茯苓現在應該也好過不了多少,茯苓要在維持這些劍意的情況下,抵擋來自他布下的三個陣法的攻擊,可比他更艱難。
他隻需在裡麵等著,等外麵的茯苓撐不住就是了。
然而他等著等著,終於開始察覺到不對之處了,他還是喘不上氣來了,劍意幾乎是貼著他的身體將他包圍,裡麵本就沒多少空氣容他呼吸,沒一會兒就耗儘了。
“你想悶死我?”初一的聲音變了變,他明白了茯苓的目的。
“沒錯,這樣一來,你身上的那層‘庇佑’也就沒辦法了。”茯苓也不瞞他,她自己也支撐得很吃力,但是總歸能比裡麵的初一堅持更久。
“可是這裡是擂台比試,你不能殺了我。我什麼也不做,就在裡麵等著,你遲早都得收回這些劍意。”初一道。
“如果你受得了窒息的感覺,就堅持試試。”茯苓當然沒想真就這麼憋死初一,但是正如初一說過的那樣,人在難受的時候,總是會想要向能令自己不難受的方向努力的,就看初一自己會不會是個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