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_專寵佳人_思兔閱讀 

第一章(2 / 2)

哪個人竟像他這麼放肆,毫不掩飾下流意圖,還輕薄地舔吻她的十指!

“你!”她怒極地低喊,清澈的雙眼中聚集了怒火。

剛剛被他舔吻過的指,如今緊按著琵琶的柄,溫熱的觸感仍是十分強烈,她怒瞪著他,雙手因為憤怒而發抖。

皇甫覺邪笑著,甚至還意猶未儘地舔了舔唇,以指尖揩著她殘留的滋味。“果然是天生的美人兒,連味兒都是香的。”語氣的輕佻,是存心激怒她;他很是好奇,這個表麵冷淡的美人,會不會被他刺激得狂怒,進而失去戒備?

他知道她手段高妙,好友韓振夜也曾一時疏忽,著了她的道。之前還有些不解,怎麼厲害如韓振夜,會著了女人的道?

隻是在瞧見穆紅綃的瞬間,那些不解全部消失。她的美麗,就是對付男人的最佳武器,彆說是韓振夜了,要是事前沒有提防,他說不定也逃不過這個陷阱。

可惜啊,她是沈寬的手下,等於是一朵帶著刺兒的花呢!想要沾上一沾,就肯定會被紮得滿手傷。

他笑得更壞些,打定主意要作弄這有著清冷雙眸的美女。

“請公子自重。”穆紅綃咬著菱唇,忍下滿腔的憤怒,起身就想離去。她尚未摸清皇甫覺底細,不想泄漏自身會武功的事實,裝作不堪受辱地離開,似乎是最好的辦法。

皇甫覺步伐極快,一眨眼的功夫就竄到了她麵前,擋住了去路,將她攔在懷前,笑得萬分邪惡。

“等我們躺上了繡榻,你就該知道我重是不重。”他低下頭來,以桐骨扇端起她尖巧的下顎,語氣曖昧極了。

紅綃低垂著頭,沒有看他,雙眼裡卻已迸出火焰。

“奴家真的覺得身體不適,必須回去休息,請公子讓路。”她忍氣吞聲,握緊了琵琶柄。在柄內,藏了一把鋒利無比的長劍,她在考慮著,要不要出劍,當場殺了這個不要臉的登徒子?

“啊,身子不舒服嗎?那可糟了,恰巧這兒有繡榻,就先在這兒休息吧!在下還可以好好地‘照顧’姑娘。”他十分地殷勤,伸手去扶她軟若無骨的纖腰。

雖然穿著紅衫絳裙,還是可以看得出她的身段曼妙,皇甫覺在心中充滿幸福地一歎。沈寬這伎倆真毒啊,完全是對症下葯,知道美人往往是男人最大的弱點。

腰上的箝製力道讓她蓮足一偏,靈巧地往側一滑,滿心隻想著要脫離魔掌。但是偏偏他步伐俐落詭異,下盤功夫了得,如影隨形地跟著她,不論怎麼閃避,兩人的距離始終在三尺之內。

她愈避愈急,漸漸失去耐性。紅衫絳裙,在移動間幾乎化為一朵紅雲,襯著她怒極的嫣紅臉兒,分外地好看。

“這兒是賓客歇息的雅房,奴家的居所在彆處,不便打攪。”她的聲音在發抖,不是因為害怕,而是因為憤怒。

皇甫覺的步法詭異莫測,迅速地在她四周繞了一圈,忽然湊近紅綃的耳後,朝著她雪白的耳根吹了一口氣。

灼熱的感覺襲上全身,夾帶著他身上淡淡的男性麝香,紅綃全身又是一顫。

“全杭州的人都知道,紅綃姑娘的居所在湖心的那座孤島上,隻是,你可按捺得了那麼久?”他不死心,靠上前去,很感興趣地看著她因憤怒而發光的眼睛。這女人,連生氣時也是美麗的。“你耐得住,我可是耐不住。”他自言自語,手中桐骨扇靈巧地一轉,就往紅綃手中的琵琶擊去。

她聽見他的輕薄話,正待要發作,一時閃神,那桐骨扇竟就敲上了琵琶。

當的一聲,兩物相擊的聲音竟然清脆得有如金石交鳴,豐沛的真氣傳來,震得她掌心發麻。

紅綃來不及反應,被強大的力量震得腳步一顛,險險就要摔下地去。在天旋地轉間,腰上傳來支撐的力道,她秀腿輕提,卻被他從腰間扶住,此刻的姿勢等於是臥在他懷裡,尷尬到了極點。

“小心些,要是跌傷了,我可舍不得。”他俯視著她,伸出指來輕畫她柔軟如花瓣的粉頰。

“放開我。”紅綃怒道,之前的柔順模樣已經消失殆儘。

她右手施力,怒急攻心,已經動了殺機。之前那一次交鋒讓她印象深刻,他的內力雖然深厚,但是她也並非絕無勝算,她仔細考慮著,該泄漏幾分功力,來送這登徒子下黃泉。

這男人的俊朗程度與他的下流性子成正比,她久居風塵,在妓院裡待了數年,還不曾見過直接得這麼不要臉的男人。

“嘖,美人兒在惱我嗎?我這可是在關心你啊!你之前不是說身子不舒服嗎?恰巧在下略懂醫術,就讓我為你紓解不適,如何?”他煞有介事地說道,倏地左掌扣住她的右腕,看似扶住她,實際上則是製住她拔刀的動作。

“哪裡有大夫像你這麼輕薄?”她忿忿地問道,手腕已經被製住,燃燒怒火的眼睛瞪著他。

“這是輕薄嗎?可彆誤解了在下的善心。”

“再不放開我,你當心走不出這間屋子。”她雙眼一眯,寒光迸射,長年訓練出來的冷靜蕩然無存。

“走不出去?姑娘可是怕我過度儘力,以致手腳發軟嗎?”他故意曲解她的意思,以指尖玩弄她有些淩亂的發,握起發尾輕刷她的粉頰。“用你那嬌甜的嗓子,喚我一聲覺爺,我就放了你,如何?”

“你作夢!”紅綃冷冷說道,秀腿回勾,在繡鞋的前端赫然出現一截鋒利的小小刀刃。

她飛腳向皇甫覺太陽穴踢去,就算取不了他的命,也要逼得他放手。

皇甫覺反應極快,右臂一抖,舉手擋去,同時五指輕屈,恰似鐵鉗,瞬間不但製止了她的攻擊,還拿住了她踢過來的右腳,逼得她隻能以一足站立。

“紅綃姑娘這麼心急?小心彆摔著了。好在我這擒拿功夫得心應手得很,才沒讓你跌疼。”他一臉邀功的模樣,仍舊氣定神閒,握住她秀足的手,慢慢摸上蓮足上繡著四季花絮的精致繡鞋,輕率地褪了她的繡鞋,對上麵的暗器視而不見。

“我非要斷了你的手腳不可!”她咬緊了牙,眼睜睜看著他脫去她的繡鞋,還隔著淡紅色的襪兒輕撫著。

“聽這口氣,紅綃姑娘真的很不舒服啊?彆急彆急,讓我來幫幫你。”他對她的威脅充耳不聞,嘻笑著褪去淡紅色的襪兒,粗糙的指掌撫摩上那隻柔嫩香馥的蓮足。

她從小到大,不曾受過這種待遇,一雙眼睛狠狠瞪著他,幾乎要噴出火來。

“這麼看著我,小心我會錯意,嗯?”皇甫覺輕笑著,以指尖摩弄著她雪白的蓮足。那肌膚長年包裹在襪裡,柔嫩得很,他細細輕摩著,黑眸看著她,不錯過她的任何表情。

紅綃咬緊牙根,全身每一束肌肉都繃得緊緊。她因為一時疏忽,如今完全受製於他,沒有反抗的餘地,那粗糙的指或輕或重地摩弄著她的腳心,帶來某種異樣的刺激,她心頭一跳,全身竄過一陣戰栗。

他觀察著她難受的神情,掌心包裹住蓮足,在她柔嫩肌膚的穴道上,徐徐灌入幾絲真氣。

倏地,令人難耐的酥麻由腳底貫穿全身,引得她雙腿一陣無力。真氣竄過之處,引得她又麻又癢,本能地嚶嚀一聲。

“喜歡嗎?”他寡廉鮮恥地問道,露出令人氣結的邪惡笑容。

她氣得眼前一黑,握著琵琶柄的手往內回抽,瞬間拔出一把鋒利無比的長劍。劍身以純銀打造,晶瑩剔透、兼而十分柔軟,她刷出劍花,白茫茫的劍光都成月牙似的半弧形,美麗卻也致命。

“受死吧!”她冷冷說道,踏地的那隻蓮足踢起,踹向他毫無防備的胸膛,長劍發出呼嘯,織成綿密劍網。

她非殺了這該死的家夥不可,管他是什麼身分,等殺了他,把他埋進湖底喂魚去就是了!

“唉啊啊,怎麼這樣就生氣了?”皇甫覺臉上仍無畏懼的表情,惹得她怒火高漲,他眼裡的笑意更深了些。劍影撲了過來,他眼明手快,在電光火石間握住她的手腕,恰巧按住她的脈門。

他的食指扣住脈門,搭住她的脈搏,黑眸中光芒一凜,咦了一聲,笑意倒是褪了不少,像是發現了什麼匪夷所思的事。

“你還真想幫我看病?省省吧,我送你下黃泉,你就替閻王把脈去。”紅綃手腕一抖,抽回長劍,又轉出一個劍花,往他四周砍去。

隻聽得嗤嗤之聲連綿不絕,劍光在他四周閃動著,把他一身的華服削得破破爛爛。

皇甫覺以桐骨扇敲了敲下顎,臉上仍是氣定神閒的,倒是腳底功夫沒閒著,閃得十分精彩。穆紅綃東削西砍的,隻是毀了他的衣裳,倒也不能真的傷到他。

“何必發這麼大的火?想脫我衣服,用說的就行了,不必迫不及待地用劍劃開啊!”他一臉的無辜,閃到了繡榻邊。

“算你不識時務,惹惱了我,就拿這條命來還!”紅綃冷笑著,恨極了他之前無賴的舉止。

她到底還是清白的女兒身,不曾有男人對她這麼放肆過,第一次被如此親昵地欺負了,她實在氣不過。

皇甫覺順勢倒在繡榻上,可憐兮兮地朝她眨了眨眼睛,一臉的為難與委屈。

“那麼這樣吧,你饒我一命,我就以身相許,保證伺候得你心滿意足,走出房門時絕對滿麵春…”話還沒說完,長劍又砍了過來。

很明顯的,這美人兒沒什麼心情跟他談笑。

他以手撐著繡榻,俐落地飛身而起,閃過了攻擊。但是原本係在後腰的一雙短刀卻當的一聲,掉下了繡榻去。

那雙短刀映著陽光,分外地耀眼,瞧見那雙短刀的瞬間,穆紅綃的動作僵硬停頓。

短刀上係著豔紅色穗兒,刀刃各自往兩旁分去,狀似羽翼,在銀白色的刀刃上,還印著一隻墨色蝴蝶。她輕易地認出,這就是江湖上傳聞已久的雙刃蝴蝶刀。

她的神色愀然一變,長劍遲遲沒有砍下。該死的!這個無賴撿回一條命了。

沈寬曾經告訴她,擁有蝴蝶刀的男人是殺不得的。蝴蝶刀的持有者,有著跟她相同的身分,同樣也是沈寬安排在江南的部屬。

眼前這個輕薄無賴,竟然也是聚賢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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