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覺把她的反應看在眼裡,硬是憋住了滿腔的笑,不敢大笑出聲。他搖著扇子,一雙眼睛直盯著野火瞧,詫異著這個美麗而脾氣火爆的小女人,實際上單純得可以。
等著那些正派人士行動的時間裡實在太過無趣了,他可是打算學學月老,替這對人兒牽上紅線。
看來,這幾天夜裡,鐵鷹可是會收到一份美麗的大禮呢!
★★★
夜深人靜。
一道嬌小的身影出現在小徑之上,偷偷摸摸地前進著。美麗的綾羅綢緞早因為不耐她粗魯的動作而撕裂許多,一路上都殘留著破碎的布料,她每走幾步,就會絆著裙擺,砰咚地摔倒在地上。
“這些衣服累贅死了!”野火咒罵著,乾脆坐在假山邊緣,用力扯開裙擺,把多餘的布料全部撕裂。在繡著雙飛燕的鞋襪之外,一雙潔白的腿引人無限遐想。
她避開了巡夜的仆人,像是個笨拙的小偷般,終於摸索到了鐵鷹的宅院前。纖細的雙手有些發抖,謹慎地攀上窗欞,她靠著木窗,美麗的眼睛窺伺著。
屋內是陰暗的,從她攀附的角度卻隻能看到花廳裡空無一人,看不見內室的情況。
她考慮了半晌,終於鼓起勇氣推開門,躡手躡腳地踏入花廳。
今晚沒什麼月光,好在她的眼睛之前已經適應了黑暗,在隱約之間還可以看見一些家具。雖然鐵鷹貴為一城之主,但是屋內的陳設卻半點也不奢華,在微弱的光線下,陳舊厚重的擺設暗示出他沉穩的性格。
野火的雙手摸索過桌上,好不容易摸到了一盞燭火,她點燃了火摺子,還把燈芯兒煎短了,把燭月的亮度降到最微弱,靠著如豆的觀察著。
“令牌會在哪裡?”她自言自語他說道,趴在高大的櫃子裡尋找著,詫異地發現鐵鷹除了一些必備的衣物之外,櫃子裡的東西還真是乏善可陳。
她在花廳找了半晌,卻沒有任何收獲,隻能硬著頭皮,悄悄地再往內室裡走去。一踏入內室,她嚇得連呼吸都停止了,連忙護住手裡的燭火,不敢讓燭光照得太遠。
寬大的床榻上,身量高大的男人閉著雙眼正在休息。
野火本能地馬上蹲低身子,還以為會被發現。但是她等了一會兒,卻發現床上的鐵鷹根本沒有半點反應。她把燭火留在離床最遠的地方,然後悄悄地匍匐前進。柔軟的衣料在地上發出微弱的聲音,鐵鷹的雙眉輕微地一動,她馬上嚇得停住。
直到半晌之後,鐵鷹仍舊沒有清醒的跡象,她才鬆了一口氣,放大膽子站起來。
她不知道男人睡著時,是不是連打雷都叫不醒?她從較有記憶以來,就是跟源伯住,而源伯是一躺在床上,就睡得好沉好沉。
她站在鐵鷹的床邊,皺著眉頭猜想,眼前這個看來高大得有些嚇人的男人,大概也跟源伯一樣,睡著時就絕對吵不醒。
“看來,老天爺還是站在我這邊的。”野火鬆了一口氣,視線在屋子裡轉了幾圈,卻又忍不住轉到他身上。她悄悄蹲低身子,觀看著他熟睡時平穩的表情。
“現在,你沒辦法再強留我了吧!”她在床邊扮著鬼臉,發現他沉睡時的臉也十分好看,那雙深不可測的眼睛閉起來後,他俊朗得不可思議,看得她心兒怦怦直跳。
她不知著了什麼魔,竟就靠在床邊看著他,看得有些發愣。聽著他沉穩的呼吸,她的心也變得柔軟了;不知道為什麼,光是看著他,她的情緒就變得好奇怪,既是想要逃離,又是想要接近他…
“唉,你讓我覺得好奇怪啊!”她歎了一口氣,忍不住偷偷地親了一下他寬厚的掌。當柔軟的唇刷過他粗糙黝黑的肌膚,她的臉兒陡然間變得嫣紅,之後連忙退開,雙手覆蓋在燙紅的臉頰上,輕拍了幾下,想降低溫度。
這已經是她有生以來,做過最大膽的動作了。
她無法確定鐵鷹帶給她的究竟是什麼感覺,隻是本能地想逃避,不希望兩個人是因為那個婚約而被綁住。她儘力地抗拒婚約,倒也不是真心討厭著他,一想起他之前帶給她的奇異渴望,她就更加不安。
“我還是早些離開的好。”她握緊拳頭說道,又仔細看了他幾眼,之後努力地開始找尋皇甫覺口中所提到的那個,可以還她自由之身的出城令牌。
內室的擺設更加簡單,她到處翻翻找找,沒有幾下功夫就把屋內搜尋過一遍了,卻完全沒有看到出城令牌的影子。她愈找愈是心急,雙手甚至都有著汗水,當夜裡傳來報更鐵板的響聲時,她有些慌亂地察覺時間已經所剩無幾。
“該死的!令牌究竟會在哪裡?”她在屋子裡繞了幾圈,又來到床邊,專注地盯著沉睡的鐵鷹瞧。“你不會這麼卑鄙,連睡著了都把令牌戴在身上吧?”她詢問著,卻得不到任何答案。
野火緩慢地靠近床榻,不安地觀察著他,視線在他身上到處搜尋著,考慮著是不是真要將雙手放上去。她就算是再豁達、再沒有女兒家的矜持,總還有一些羞恥心啊!
但是,時間不斷流逝,要是再耗下去,大概就要天亮了,到時候她說不定就真的逃不出去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她的膽子可不像是一般姑娘家那麼小。
下定決心後,野火悄悄爬上了床榻,慢慢接近沉睡中的鐵鷹。她的心跳得好快,耳朵裡都可以聽到激烈的心跳聲,甚至連雙手都在發抖,細致白皙的肌膚上有著緊張的汗水。
“沒事的,他不會醒的。很簡單的,我隻要拿了令牌就可以走人,然後就跟他沒有瓜葛了。”她喃喃自語,給自己一些鼓勵,然後摸索到他覆蓋在身上的錦緞。深吸一口氣後,她開始拉扯著那件錦緞。
但是沒扯出幾寸,她就挫敗地發現,他高大的身軀壓住了錦緞,她根本就拉不動,更彆說是看出他是不是把令牌戴在身上了。她扯了幾下,就必須停下來努力深呼吸,好平撫緊張到極點的情緒。
沒有辦法了,她必須親自靠上前去,靠雙手去探查他究竟是不是把令牌放在身邊。那就意味著,她必須要觸摸到他的身軀…
想起在葯湯之中,他是多麼親密地觸摸過她,她忽地感覺更熱了,身軀裡像是有火焰在流竄著,需要某種力量來平撫,而她偏偏又不知該怎麼去平息那種騒動。
她歎了一口氣,指尖先是在他手臂上慢慢滑動,眼睛專注地看著他,確定他真的睡得很沉很沉時,才能放大膽子傾向前去。
“你可不要醒過來啊!我隻是要拿令牌。”她小聲他說道,將雙手都放置在他的身上,探入錦緞之內,開始摸索著他的周身。
細致的掌心先是碰著他身上的衣服,然後觸摸到他溫熱平滑的肌膚,她的臉愈來愈紅,好幾次都要停下來喘氣。
掌心下炙熱寬厚的胸膛,讓她心裡竄過某種異樣的感覺,很是不安地挪動著身子,身上垂落的流蘇,不經意地拂過他的臉龐,她仿佛聽到一聲壓抑的歎息,教她嚇得停下動作,愣在原地等待著,僵硬著身子觀察他的臉龐。
好在!他似乎沒有轉醒的跡象,隻是略微翻過身子,繼續沉睡著,雙眼還是緊閉的。
但是這個動作卻讓野火羞得麵紅耳赤,當他轉過身時,竟無意識地將臉埋在她平坦的小腹前,灼熱的呼吸穿透了布料,薄唇隔著麵料,貼著她柔軟的肌膚,讓她的身體顫抖著。她連雙手都被他壓住,根本也抽不開來,隻能硬著頭皮繼續往下去摸,往他腰間前進。
“該死的…”她連咒罵的聲音都在顫抖了,雙手也有些發抖,覺得他的肌膚熱得燙手,她簡直沒有辦法繼續摸下去。
好不容易,她摸到他腰間一塊堅硬冰冷的金屬,些許欣喜躍入她眼裡,她深吸一口氣,知道努力已經有了結果。她稍微降低身子,想要拿出那塊金屬,絲毫沒有發現,此刻她的姿勢根本就等於是偎在他的懷裡,柔軟的身軀意外地適合他寬闊的懷抱,在移動時,肌膚有意無意地總與他廝磨著,胸前的豐盈沒了纏胸布的束縛,如今正揉著他強健的胸膛。
這樣的姿勢不好用力,她端詳了一會兒,終於放大膽子跨坐到他身上,專心一誌地想拿出那塊金屬。為了讓手能探得更下麵一些,她彆無選擇地隻能靠在他身上,小臉就埋在他強壯的頸項旁,在動作時,紅唇總是會摩擦到他頸部的肌膚。她因為用力以及貼近他的緊張感,忍不住喘氣,有好幾次還以為聽到了某種沉重的歎息。
“好了好了,快拿到了。”她給自己打氣,柔軟的手心在他堅硬的小腹上滑動著,一時手勁沒有控製得宜,竟然觸摸到他雙腿間的灼熱。
野火詫異地感覺到他已經被喚起,巨大的堅挺隻隔著幾層布料,觸碰著她的掌心,她嚇得連忙想要收回手。
隻是,她根本來不及退開,一雙堅實的男性臂膀瞬間將她緊緊地摟住,將她緊壓在胸前,她所有的重量彆無選擇地全都壓在他身上,胸前的豐盈被他撞得有些疼痛。
她低呼一聲,緊張地抬起頭來,看進鐵鷹那雙因而深濃的黑眸裡時,嚇得幾乎要魂飛魄散。
“烈火兒,你不覺得你做得太過分了些嗎?”他嗓音喑啞地問道,已經將她徹底地困在胸前,同時一雙手也學著她之前的舉動,不規矩地探入她的衣衫裡,而那雙黑色的眼眸,暗示著他這次絕不會善罷甘休!
野火隻能屏住氣息,顫抖地望著他,完全地不知所措。
雖說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但是她闖進了虎穴,卻成了這頭餓虎的大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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