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要我乖乖束手就縛?還要我的女人嗎?”魅影冷笑著問道。
武師們恐懼地發抖,卻也知道此刻就算是想逃也太慢了些;眼前這個手持長鞭的男人已經動了殺機,他們除了力拚之外,沒有第二條生路。
眾人呼嘯一聲,手中的鋼刀全往顧炎劈了過去。
魅影冷哼了一聲,飛身一躍,躍出了亭中。那本在遠處的長鞭,隨著他的動作,緊緊地環在他的四周,有如最密實的盾牌。他疾風般的身影在武師們中閃現,所過之處不斷傳來哀嚎聲。
轉眼間,亭子的四周皆是倒下武師的哀鳴聲,而那些輕薄過芷娘的武師更是傷重得連哀嚎都叫不出來。
“該死的魅影,我殺了你的姘頭!”那武師頭領氣憤之下,忍住身上的鞭傷,鼓足了殘餘的力氣,衝向了亭中的芷娘。
看著那武師狂暴的神色,芷娘一時反應不過來,呆愣地看著那把鋼刀砍向自己,帶著血腥氣味的風迎麵襲來,她驚駭地半張著唇,那一瞬間本能地想呼喚那個放在心裡最深處的名字…魅影低咒一聲,馬上雙足急蹬,竄入了涼亭。他一把將芷娘拉入了懷中,但畢竟事出突然,就算他的速度再快,距離上也險些來不及。那柄鋼刀雖沒砍上芷娘,卻削過了他的肩頭。
“我送你們這對狗男女一起下陰曹地府去!”武師頭領看著顧炎肩上的刀傷,興奮地瞪大雙眼,舉起鋼刀又想補上一擊。
魅影隻是淡淡一笑。“愚蠢的家夥,太相信你眼睛所見的,將會是你這一生中最愚昧的一件事。”他將芷娘的臉緊緊地按在胸前,灼熱的呼吸吹拂在她耳畔。“彆看,這太血腥,你不該看的。”他無限溫柔地說道,甚至輕輕啄吻了她的肌膚。
那竄動如靈蛇的長鞭,轉眼已來到那武師頭領的身後。一個勁可裂石的急刺,長鞭已經刺穿了武師頭領的咽喉,一道血花灑上了空中,落在白雪之上。
他冷眼看著遍地的殘兵與屍首,抱起懷裡的芷娘就往宅院的深處走去,又經過幾處院落後,他抱著芷娘走進一間華麗的屋榭。屋子裡一切擺設都是簇新的,是等著幾天後陳家要迎娶新買進門的姨太太,現在這間房子還無人使用。
他抱著她坐上軟榻,之後端起她的下顎。
“還好嗎?”他輕撫著她柔嫩的粉賴,長指纏繞著她的長發,低著頭看著懷裡的她,嘴角有一抹微微上揚的笑。
芷娘呆愣地點點頭,美麗的臉龐無法克製地潮紅著。她轉過頭去不跟他那雙像是有火焰在燃燒的黑眸接觸。不知道為什麼,雖然他此刻對她的動作,比不上那一夜在石室裡親匿,但是那雙黑眸卻比之前多了更炙熱的情緒,看得她忍不住羞紅臉。
“我很好。”她推推他,卻無法撼動他高大的身軀,一雙綿軟的小手被他握住,她低呼一聲,隻是慌亂,卻意外地不感到懼怕。
隱隱約約的,她感覺得出來,魅影的碰觸,與那些可怕的武師們有著極大的不同,他雖然製住了她,卻不是想傷害她。
“他們傷了你嗎?”他低沉的聲音包圍著她,灼熱的氣息吹拂在她耳畔,看見她輕輕地顫抖,他嘴角微笑的弧度擴大。
“沒有。”她輕輕搖頭,長發被散在肩上。那些人沒有真正傷了她,但是一想起那些人粗魯的對待,她就感覺到一陣恐懼,嬌嫩的肌膚上還留有殘忍捏弄後留下來的紅痕。
“會疼嗎?”他粗糙的指落在她肩上,輕輕劃過那些紅痕。
“有一點。”她小聲地說道,然後看見他竟低下頭來,以唇帖上她頸間被弄傷的痕跡“不可以…”她驚呼一聲,而他炙熱的唇吻上她的股膚,帶來火熱而禁忌的情緒,教她的全身都虛軟了,隻能緊緊閉上眼睛。
“噓,芷兒,我可以吻去你的疼痛。”他以濃濁的聲音說道,氣息因為接觸到她柔軟的身子而有些不穩。隻是擁抱著她,他冷靜的心思就全亂了,那淡淡的香氣誘惑著他,讓他幾乎要把持不住。
芷娘優雅的頸子往後仰去,將美好的肌膚都奉獻給他,紅唇中逸出一聲歎息。
之前的恐懼消失了,她全身有著死裡逃生的鬆懈,而他的唇舌及擁抱,似乎不像之前那麼讓她害怕。那灼熱的唇滑過她的頸間,原先的疼痛已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火焚似的歡愉狂喜,她原本緊握住衣襟的雙手,被誘惑得軟軟鬆開,轉而舉住他寬闊的肩膀,完全忘記身在何處。
她胸前的衣襟滑開,軟嫩的豐盈被包裡在兜兒之下,他雙眼迸射出火焰,唇舌蜿蜒而上,反覆撫弄輕吻著,隔著有些潮濕的綢布兜兒逗弄,之後輕含住那已經綻放的蓓蕾。
芷娘低呼一聲,強烈的快感如同雷電般擊中她,她星眸半眯著,紅唇間飄出細微的呻吟。所有的神智都集中在他吻著她的那一處,柔軟的腰甚至像是自有著意識,輕柔地靠在他身上款擺。
她覺得好熱,被某種怪異的感覺煎熬著,像是緊緊地擁抱他,那種感覺就會好一些。
他低笑一聲,將全身虛軟的她擁入懷裡。“真可惜,時間地點都不對。”他嘴角有著邪魅的笑,看起來危險極了。
他的話意外地讓芷娘驚醒了,意識到自己正在做什麼時,她全身都羞得變成了淡淡的粉紅色。她連忙想推開他,而他卻還是不放手,將她緊擁在懷裡。
“這樣是不對的。”芷娘不安地說,用小手覆蓋住羞紅的臉兒,不敢看他的眼睛。
天啊!她怎麼會這麼不知羞,竟然還靠在他堅硬如石的身軀上廝磨著!她已經是顧炎的妻子了,怎麼可以跟魅影做那種事?
想起在生死一瞬的那一刻,她想喊出的名字,竟然是魅影而不是顧炎,她就心神大亂。
“芷兒,你剛剛回應我時,可沒有想到什麼對不對的問題。”他輕笑一聲,那笑聲裡有幾分自豪及幾分溫柔,卻沒有嘲弄。他伸手替她攏齊了散亂的長發,之後結起衣扣。
“我要回去了,顧爺還在等我。”芷娘不敢與魅影獨處,急著就想離開。雖然麵對他,不再像以前那麼恐懼,但是她心裡卻愈來愈不安。
她感覺到他態度上的改變,如火焰般包圍著她,卻小心翼翼地沒有逼迫、傷害她的意思。她握緊了雙手,想起自己之前忍不住在他懷裡臣服輕吟的模樣。
是不是因為他救了她,讓她的心變得軟弱?她竟然心甘情願地給予他反應,甚至在剛剛那一瞬間,根本就忘記了自己已經是顧炎的妻子。
想起之前的惡戰,她輕呼一聲,一雙美麗的眼睛裡滿是焦急。“你受傷了。”
她抬起頭來,一臉擔憂地看著他,小手摸索到他肩上,碰到些許濕黏的溫熱液體,她將手舉到眼前,赫然看見滿手的血,淚水瞬間湧入她眼裡。
“沒事的,禍害遺千年,這點小傷還不能讓我去見閻王。”他扯唇而笑,看見她滿眼的淚水,忍不住抬手為她拭淚。“芷兒,你怎麼這麼愛哭呢?在為我擔心嗎?”他低聲問道,低頭舔去她眼睫上的淚水。
芷娘匆匆轉開頭,轉身離開他溫暖的懷抱。“我才沒有擔心你。”她心虛地想起顧炎,匆忙地就想要離開。
她才剛剛推開屋榭的門房,隔壁的宅院裡,就傳來一聲可怕的慘叫聲。那聲慘叫十分淒厲,而且距離得好近,那人像是要喊出所有的疼痛與恐懼,讓人聽了不由得膽戰心驚。
她被嚇得站在原地,瞪大眼睛不知所措。
魅影皺起眉頭,足尖一點就已經來到門前,銳利的黑眸看向慘叫聲的來源。
“那是陳家主人的住所。”他喃喃說道,耳中已經聽見刀劍揮砍的聲音,他雙手運勁,擊向華麗的木門,轉眼將木門擊成碎片。
眼前的一切簡直慘不忍睹,鮮血噴灑在四處,而在血泊之中躺著一個還在緩緩抽動的男人。穿著高官華服的陳大人,如今被人劈砍了數十刀,每一刀都深可見骨,卻又準確地避開致命傷,讓他在承受了最多的痛苦後才瀕臨死亡。
他嘴邊還有殘破的布料,看來像是被人用布料塞住了嘴。他是痛極了想咬舌自儘時,才咬碎了布料,發出那一聲驚天動地的慘叫聲。陳大人張開嘴想說話,但是嘴才蠕動了幾下,雙眼就散亂無神,整個身子也漸漸死寂不動了。
芷娘膽怯地走了過來,眼前的景況讓她發出一聲驚恐的喘息,之後連忙將臉埋在他背上,不敢再看。
“好俐落的身手。”魅影低聲說道,瞧見一扇半開的窗子,知道凶手已經從容離去。
這種手法跟之前楊家的血案相似,看來是有人挑上跟他同批對象尋仇了。
角落裡有了些微的動靜,他迅速地將芷娘護在身後,本能地保護著她。接著,角落裡緩緩走出一個纖細身影,他的表情從警戒轉為錯愕。
那是一個很美麗的年輕女人,細致而略帶憂愁的眉目,淡藍色的衣裙都是血跡。她緩慢地走上前來,之後在屍首身邊蹲了下來,以輕柔的動作替屍體合上雙目。
“你是幸存者嗎?有瞧見凶手的樣子嗎?”魅影問道,隱約地察覺出不對勁。這個年輕女人身上有很濃厚的血腥味,像是曾經殺死過千百人般,但那纖細的身段卻像是全然不會武藝,每一個動作都是輕柔的。
年輕女人緩慢地抬起頭來,嘴角有一抹最無奈的笑,那雙眼睛裡盛著好多的哀傷。
“他是被我殺死的。”她靜靜地承認,滿是血跡的雙手護在胸前,緩慢地閉上眼睛。
庭院的方向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原本在前廳享受宴會的人,全被那聲慘叫聲吸引到內院。而在庭院中傷殘及慘死的武師們,更是讓眾人嚇得麵無人色,全都握住刀劍,謹慎地逼往內院來,準備將魅影一舉成擒。
魅影跟芷娘的視線隻是稍稍移開,等再回到房中時,那滿身是血的年輕女子已經陡然消失了。
“她呢?怎麼不見了?”芷娘詫異地問,同時害怕地更往他懷裡靠去。這個房間好冷,除了那些可怕的血跡外,還有一種更詭異的感覺。
魅影緊皺起眉頭,環抱住芷娘纖細的腰,聽見那些人的腳步聲愈來愈近。“我們先離開。”他足尖一點就已經抱著芷娘竄出屋外。
當那些人趕到時,屋子裡隻剩下慘死的陳大人,之外就再沒有其他人的影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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