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_掠奪霜心_线上阅读小说网 

第二章(1 / 2)

掠奪霜心!

長安城外約莫三裡處,有座荒涼無人煙的山頭,山腳下有人搭起一棟簡陋的木屋,雖說簡陋,卻應有儘有。

灰衣男子小心翼翼地將懷中的白衣女子放於木床上,取來濕巾為她拭去沾在臉上的灰塵,這才看清她那宛若天上仙子的絕美容顏。

他不解她當時到底在想些什麼?若是他再遲一步,她就成了馬車輪下的亡魂了。

此時,一名俊美少年肩扛羽箭,手執兩隻野兔進入木屋,看見眼前的情景,他訝異地瞪大眼,“哇!師父,你從哪帶回這位仙子?”

“馬車輪下。”武煌麵無表情的答道。

等這名女子一清醒過來,他會立即要求她離去的。

女人隻是麻煩,他並不需要在他的生活中多冒出一項麻煩事來。

風少凡放下手中的晚餐和羽箭,步上前去,仔細端詳躺在床上的女子。

唔,漂亮的女人他見多了,但從沒見過如此清麗脫俗的女人,簡直就像是天上掉下來的仙女一般,全身似乎充滿了靈氣。

武煌看了風少凡一眼,淡淡問道“你若對她有意,大可帶她回去,不必再跟著我了。”鳳少凡對他而言亦是一大麻煩。

如果可以,他希望一次解決兩大麻煩,重回自己一人獨居的生活。

“哼!”風少凡冷哼出聲,“這女人可是你自己帶回來的麻煩事,彆想推到我的身上。還有,我向來不會隨便認人為師的,一日為師,終生為父,你沒聽過嗎?我是跟定你一輩子了。”

想打發他走,想都彆想!

“我沒什麼可教於你的,你武藝已無人能及。”武煌皺眉說道。

這小子究竟是想跟他到什麼時候?一輩子嗎?他可沒有那個打算,他是早點死心的好。

“少來!”坐於一旁的木椅上,風少凡蹺起二郎腿,表情是一臉笑意,“你會沒有什麼可教我?彆欺騙天下人了。想當年你可是一舉奪得武狀元頭銜之人,怎會沒什麼可教我?”早已打聽清楚他的過去,這也是他之所以會拜他為師的原因。

武煌,是唐朝開國治世至今,武藝無人可比的武狀元,天生就是武道家的料。但卻因為官場黑暗,家中老母病危,放棄成為將軍的一大機會,要不然他此刻怎會在這?早在朝中做官了。

“過去之事,沒什麼好再提的。”武煌實在不願再回想起過去的那段日子。

原本隻是想讓老母親在晚年獲得較好的生活,才會去參加武拳考試,卻怎麼也沒料到成為武狀元後,明了到官場的黑暗,以他這一介莽夫,實在沒法在那兒生存下去。

再加上家鄉老母病危告急,他便向聖上辭退鎮守邊疆的將軍職位。

母親死後,他寧可在山林中做個莽夫,也不願再回朝中任職。獨自一人的生活,他過得倒也優閒自在,直到前年這不知打哪來的小子——風少凡,徹底毀了他的生活,緊跟著他不走,非要他收他為徒不可。

無論他走到哪,他就跟到哪,煩得他不答應也難。

兩人就這麼生活在一個屋簷之下,同是男子生活在一起還好,如今……卻多了一名陌生女子的存在,一大麻煩啊!待她醒來,一定要她速速離去不可。

這時,躺在床上的女子緩緩睜開眼來。

“嘿,她醒了!”風少凡一見到她那如黑潭般的眸子,一顆心不由自主的狂跳起來。

好、好美,在這世上竟有人可以擁有如此清澈無邪的眸子!她定是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女啊!

武煌見到她的眼眸,心悄悄地漏跳一拍,連忙回複正常心跳,以淡而平穩的語調問道“姑娘,你好點了嗎?”他順便梭巡她的身子,眼神最後落在她的瞼龐上。

她剛才差點橫死馬車輪下,不知道有沒有哪裡被撞傷?

等等,他何必這麼擔心一名陌生女子的傷勢?那和他一點關係都沒有,不是嗎?

她眨著充滿疑惑的雙眸,“你是誰?而我……又是誰?”她壓根不認識眼前的男子,更是對於自己一點印象也沒有。

她是誰?從哪來的?又住在哪裡?為什麼她會對於自己的事情一點記憶都沒有?

風少凡在一旁聽了,險些笑得沒了氣,“哇哈哈……師父,這下子可有趣了,你真是撿了個大麻煩回來。”這麼有趣的事情,他怎麼能夠不留下來看好戲呢?

武煌怒瞪在一旁幸災樂禍的風少凡一眼,接著轉過頭去看著眼前的女子,“你真的不知道自己是誰?”

“嗯。”她一臉挫敗的看著他。

她腦海中是一片空白,什麼事都想不起來,而他……如同是在汪洋大海中的一塊浮木,令她直覺可以去依靠他。

武煌重歎口氣,瞧瞧他為自己帶來了什麼麻煩。

此時,眼尖的風少凡看見她腰帶邊似乎有條手絹,“師父,快看看她腰際有什麼?”會不會和她的身分有關的物品呢?

他記得有些女子會在隨身的物品上繡上自己的名字,這或許可以得知她的身分也不一定。

“失禮了。”武煌傾向她,伸手將她腰際邊的手絹取來。

隻是當他一靠近她時,竟然聞到一股淡淡的藥香,迷惑了他的心,久久無法平息心中的悸動。

他是怎麼了?中邪了嗎?武煌連忙往後退去,不敢再與她過於靠近。

而當他的身軀靠近她時,她竟然會雙頰微紅地發燙起來,她是怎麼了?一點都不懂得自己為何會如此?

武煌將手絹攤開,隻見純白無暇的手絹上頭,在一個角落處繡了一字——霜。

“上頭有著什麼?”愛湊熱鬨的風少凡連忙向前一探究竟,“喔!原來如此。”天資聰穎的他,一看就知道在手絹上的霜字所透露出的訊息。

“你看出些什麼了嗎?”武煌看著他。

他明了風少凡並非尋常人家之於,他的聰穎才智無人能及,更是精通琴、棋、書、畫、武學,造詣皆頗高。但是他從不過問他的身世,因為那是他的私事,他也不會多問。

現今最重要的就是弄清楚這位姑娘的來曆,好把她送回她的住處才是。

“她的名字叫做白霜。”風少凡肯定地說道。

“何以見得?”白霜……倒也是挺適合她的名字。

“她是以純白手絹為姓,再繡上個霜字為名。”他敢肯定他的推測不離十。

武煌沒有和他爭辯,至少這個女於有了個姓名,總比無名氏來得好。

結束和風少凡的談話,武煌步向前去,“你的名字就叫做白霜,可有印象?”他多希望她不是失憶的。

“我……”她腦中還是一片空白,“什麼都不記得。”她到底是誰?又住在哪裡?她全然不知情。

武煌挫敗的在心頭重歎口氣。

他真是為自己攬上一個大麻煩,還是特大麻煩。

白霜轉而望向風少凡,“你知道我叫什麼名字,那你一定也知道我是誰,住在哪裡,對吧?”她眼底的無助令人見了是萬分疼惜。

“我……”風少凡看了她一眼,又看了在一旁決定放手不管的武煌,壞心眼油然而生。

以他身為風堡少堡主的身分,要查到這名女子的身分、來曆是易如反掌,但他可不想就這麼接下師父自己惹來的麻煩事。

“其實你就住在這裡,是我的師母,武煌師父,你說是不是啊?”他笑得可賊,可開心了。

“你!”武煌聞言,氣得想要衝向前宰了眼前這渾小子。

他什麼謊話不好說,竟然動歪腦筋到他的頭上。

師母?他何時娶了她來著?

風少凡笑著施展輕功跳開,“師父,我想起家中有要緊事要辦,先回家一趟了!”他一下子躍上枝頭,開心的笑著離去,將那女人的麻煩事丟回師父身上。

“這該死的渾小子!”武煌低見出聲。

下回再見到他,他非扒了他一層皮不可。

轉過身去,他見到白霜正一臉無助的緊盯著他瞧。

這名男子真是她的夫婿?原來她成親了,不是孤單的一人,現在的她隻剩下他一人得以依靠了。

“你、你彆……”武煌的話還沒有說完,白霜整個人就撲進他的雄偉胸膛。

“夫君,你是我的夫君吧!還好有你在我的身邊,這樣我就放心了。”原來她不是一個人,這令她安心許多。

現下她隻能夠依靠他,而她原本不安的心情立即回複平靜。

現在她什麼都不去想,隻想依靠在他的懷中。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失去記憶,隻知道她不是孤單一人,有他在身邊的感覺好窩心,充滿了安全感受。

“這……你弄錯了!”武煌手忙腳亂的想推開懷中人兒的身子,卻在接觸到她那無助的眼神時,他原本強硬的心立即軟化下來。

“我弄錯什麼了嗎?”白霜不解的緊盯著他瞧。

如今她已認定他就是她的夫君,全心一意的依靠他一人。

“沒、沒事,你先放開我。”武煌難得手足無措地臉紅起來,而這一切全都是因為她的緣故。

白霜放開他的身軀,而她的怞身離去,竟然讓武煌心頭湧上一股強烈的失落感。

真是該死的,他在胡思亂想些什麼啊?

“你待在房內,我去外頭一下。”他得讓自己冷靜下來,再讓自己和她待在一起,他肯定會失去所有的理智,無法冷靜的思考。

武煌可說是逃難似地跑出來,大口大口地喘著氣,直到自己的心跳回複平穩。

他在搞什麼啊?竟然會連“你搞錯了,我不是你的夫婿”這樣的話都說不出來!

若是他們兩人孤男寡女的共處一室,怕是會玷汙了她的清白名聲,何對她的家人交代?

不成,不成的!他得要和她保持距離才行,以免被他人誤會。可是……話又說回來了,他在這裡住了多年,又何時見到個“他人”來著?

啊!麻煩!真是一大麻煩啊!

拿起腰間的匕首,武煌動作俐落的將風少凡剛才所獵到的野兔毛皮割下,支解兔肉,準備晚餐。

“你在做什麼?”白霜步出屋外,好奇的走向前想看他正在做什麼時,結果竟然看到他滿手血腥的在支解兔兒,她立即伸手捂住嘴。

好恐怖,她好想吐……

武煌下定決心不去理會她,冷哼出聲,“是沒有見過人在處理食物嗎?”真是沒有用的女人,竟然會想要吐?

白霜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有這種反應,但就是覺得很惡心,想要吐出來。她連忙將方才的景象自腦海中拋開,忍住惡心感受反問他“你為什麼要吃它們呢?”

“為什麼?”武煌直覺得她這問題十分可笑,“不吃它們,咱們就沒有力氣去工作,會餓死的!這道理你會不懂?”她可是在同他說笑是不!

“我們可以吃素啊!不是嗎?”他難道不知它們也是生命,殺害它們可說是殺生之罪,是會造孽的啊!

“那你自己去吃吧!”武煌可從沒想過,要他吃素?他又不是和尚,吃素做什麼?“那些老虎、野狼之類的猛獸不也吃肉,你叫它們去吃素啊!”

“啊?”白霜完全沒料到他會這麼說,傻了眼。

他們不是夫妻嗎?那他為什麼要這麼說呢?

“要吃素的話,你自己去外頭找野菜煮來吃。”他可沒空去理會她。

“喔,那我明白了。”白霜隻得獨自一人往木屋後的一條山林小徑走去。

或許,他們平日就是這麼相處的吧,她不必多想。

走在小徑的路上,白霜瞧見許多藥草,黃連、常山、苦楝、麻黃……不知怎麼地,她竟然可以如數家珍的一道出它們的名稱,就連它們的功效都十分清楚。

她究竟是什麼身分?或許隻是會辨識藥材的一名村姑罷了!

看到前方有一棵山植樹,她隨手摘了幾顆山楂果,心滿意足的走回木屋。

“夫君,我回來了!”白霜笑吟吟的往他的方向步去。

武煌一聽見夫君二字,就全身不舒暢。“彆這麼叫我,叫我武煌就好。”他們兩人並非夫妻,她還是彆這麼叫他的好,以免日後她回複記憶,情何以堪?

“武煌。”白霜在心中牢記他的名字,而他怎麼說,她就怎麼做。

武煌有點不好意思地清了清喉嚨,不知怎麼地,聽見她這麼叫他的名字,他反而有些不自在起來。

“你去摘了些什麼回來?”他連忙扯開話題,好讓自己不這麼不自在。

“一些山楂果,你要不要呢?”白霜將一顆山楂果拎起置於他的麵前。

“我要那些東西做什麼?”他是有肉吃的人,哪像她一見到肉就想吐,才會去搞那些連鳥都不吃的果子回來。

“山楂可以消食積、開胄口,而且這味道酸甜,又帶著香氣。”白霜直接道出山楂的效用。

“那既然是開胃口,你吃了不會更餓嗎?”他沒有去稱讚她的見識廣博,反而一什見血的道出她的窘境。

“我……”白霜俏臉染上紅暈,模樣煞為動人。

是啊,她真愚昧,竟然沒有想到這一點。

武煌看著她好一會,淡淡的開口道“罷了,反正我也不奢望你會帶些什麼好東西回來。”而且在這座山頭,也沒有什麼東西好讓她食用的。

“那、那怎麼辦?”

“不怎麼辦,你餓肚子就是了,反正我有肉可吃、”武煌動作例落的生了火,將免肉插入木棍內,用火慢烤著。

“啊?”真沒想到他會這麼說,白霜的心不由自主地發疼起來。

她就這麼不得他的疼惜嗎?那她以前是怎麼和他相處在一起的呢?

武煌見她那難過的模樣,心情竟然也跟著低落,舍不得見到她這樣子。

會是他所說的話傷了她的心嗎?可是,他這莽夫真的不會說些動聽的話,說出來的話是有些傷人,但一切皆是無心所致。

唉,他從沒和女人相處過,如今可真不知道該怎麼做才好。

“要不,你告訴我,你想要什麼,我會儘量為你弄到就是。”這下子總行了吧!

白霜想了想,“我想吃饅頭就好。”她的要求並不高,小小的饅頭就可以止餓。

武煌心裡可不這麼想。在這荒郊野外的,他上哪去找饅頭給她?勢必得入城一趟,可是身上又沒有銀兩。

罷了,再去獵幾隻山豬去市集賣就好,這樣一來,她想吃多少個饅頭都有,也不必麻煩地來回進城。

“那你就先在這裡等我,我一會就回來。”一言既出,駟馬難追,這道理他還是懂得的。

他承諾她的事情,就一定會替她辦到。

“謝謝你,我會等你回來的。”他還是待她很好的,而這一點令她十分窩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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