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賽場,在那麼一瞬間,竟然完全安靜了下來。
對於這個效果,歐陽六似乎頗為滿意。
他‘哼’一聲道:“鑒於剛剛上台挑戰之人沒有通報姓名,流程也不符合規矩,這一戰作廢!”
歐陽六的這句話,完全重複了高超剛剛的那一句。
他在說話時,又可以模仿了高超的語氣。
所有人都看得出,他是在為了剛剛的事報複。
然而這個認知,卻讓一大片人渾身發冷。
‘他竟然僅僅為了這件事,就殺了地階七品的高超。
他竟然敢這麼做!
他竟然能這麼做!’
一些膽子比較小的人,甚至已經忍不住地開始顫抖了。
他們的視線下意識地避開了歐陽六,生怕歐陽六注意到自己。
歐陽六的手段實在太過狠辣,在震懾了這群賭徒的同時,也讓遠處的離天橋皺起了眉頭。
離天橋低聲道:“天位符籙,應該是鳳尾雕的尾羽。
看來,他的身後果然有天位強者撐腰。
我就說離紫星這個丫頭整天瘋瘋癲癲的,早晚給大哥惹出大麻煩。
現在麻煩果然來了。”
在離天橋思索著應該怎麼處理這件事的時候,歐陽六卻已經將目光落在了離紫星的身上。
此刻,離紫星的眼中也充滿了驚駭。
她真的沒想到,歐陽六的手中,竟然也有著天位符籙。
在她愣神的時候,就見歐陽六的目光望了過來。
那犀利的目光,讓離紫星心中竟然不由自主地一顫。
不等她重新調整狀態,就聽歐陽六高聲道:“我本想憑著自己的實力遊曆青州。
可你們下江城的人竟然三番五次挑釁,實在欺人太甚。
既然如此,我也隻得小小的逾越一下我師父給我定下的規矩了。”
‘師父?’
這兩個字,讓遠處的離天橋瞳孔微微一縮。
因為在青州,武者都是家族傳承,師徒傳承很少在這裡出現。
倒是在古老的西洲,仍舊保留著師徒和門派的傳承。
‘看來,歐陽六是來自西洲的某個門派了。’
離天橋通過這一個小小的細節,便大致知曉了歐陽六的來曆。
這讓他望向離紫星的目光,愈發的無奈了。
因為但凡能夠在西洲存活下來的門派,無一不是經過了無數磨難。
那邊的天位強者,在同等境界下,戰力起碼能比其他幾州高出數成。
幾乎沒有人願意招惹那邊的強者。
離天橋手指敲了敲身下的木桌之後,對身旁的侍衛道:“吩咐下去,沒我的命令,城衛軍的人不可以隨意報複歐陽六!”
原本,那些城衛軍見歐陽六竟然敢當眾殺了高超,一個個都有些義憤填膺。
可離天橋的這句話,卻仿佛一盆冷水一般,將他們澆了個透心涼。
他們能活著混到現在,也都是通透之輩。
僅憑這一個命令,他們便都猜出歐陽六身後的勢力,必然是離天橋也不願意招惹的。
將歐陽六帶到這裡的齊飛,此刻也在這群護衛當中。
他一想到自己接到的命令,是押送歐陽六來此,心中就不由一陣後怕。
‘乖乖,幸虧我之前沒有莽撞行事。
要不然,變成焦屍的就是我齊某人了!’
齊飛暗暗抹了把冷汗之後,已經在偷偷下定了決心,今天晚上就請病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