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六愣了一下,問道:“那鯊掉身上的傷是怎麼回事兒?”
夏侯商解釋道:“憨驢不講武德,找了幫手偷襲。
他趁著鯊掉被人打散了架子的時候,直接給鯊掉來了一下狠的。
若不是我當時就在不遠處觀戰,鯊掉就交代了……”
隨著夏侯商的講述,歐陽六大概知道了事情的梗概。
當日,夏侯商跟魏燈兩人追蹤了沒多久,便抓住了蔣嘯東的尾巴。
兩人將蔣嘯東截住之後,便詢問起了魏燈師父的死因。
蔣嘯東並沒有抵賴,乾脆利落地承認了魏燈的師父就是被他奪舍的。
魏燈激憤之下,直接跟蔣嘯東動起了手來。
最開始的時候,蔣嘯東完全不是對手,被打得四處逃竄。
兩人邊打邊跑,一直打了有大半天。
蔣嘯東由於精神與肉身不協調越打越弱,招式也是越來越淩亂。
就在魏燈以為勝利就在眼前的時候,一個天位刺客卻忽然竄了出來。
魏燈雖然勉強躲過了這忽然出現的一擊,卻再也沒有餘力應對蔣嘯東了。
蔣嘯東趁機補刀,用自身魂力重創了魏燈。
再之後便是夏侯商爆發出了大天位的戰力,將魏燈救了下來。
歐陽六聽夏侯商將整個事情多的經過都講述完了之後,眉頭卻皺得更深了。
憨驢這次能反殺魏燈,顯然是有人在他身上布局。
可問題是憨驢接連奪舍,潛力已經十分有限。
這個時候在憨驢身上布局,明顯是不劃算的。
他有些想不通布局之人的目的。
歐陽六思索了好一會兒也沒有想通這個問題,索性將這件事暫時放下,重新觀察起了魏燈的狀態來。
魏燈現在仍舊在昏迷,但魂力的波動已經平穩下來了,再恢複個幾天應該就能自然蘇醒了。
不過歐陽六既然來了,自然不會讓魏燈繼續昏迷下去。
他分出了一縷魂力,探入了魏燈體內。
這一縷魂力數量不多,卻異常凝練。在魏燈的腦海中轉了幾圈之後,便將魏燈體內的異種魂力徹底打散。
沒了異種魂力乾擾,魏燈自身的精神力終於開始迅速彙聚。
片刻後,魏燈的眼皮抖動了兩下,緩緩睜開了雙眼。
“嗚……”
他伸手揉了揉仍舊有些脹痛的腦袋,低聲道:“我沒死?”
一旁的夏侯商嘖嘖道:“你命大,扛了憨驢全力一擊,僥幸保住了精神力未散,被我救下來了。”
昏迷前的記憶緩緩浮現,魏燈苦笑了一聲道:“我以為你不會插手我們的戰鬥。”
夏侯商點頭道:“本來我是不打算插手的。
畢竟你跟憨驢之間的恩怨是你們兩人的事。
可憨驢竟然提前安排了人偷襲,這就有些不地道了。”
魏燈張了張嘴,卻什麼話也沒說。
他之前去找蔣嘯東報仇的時候信心十足,可結果卻是大敗虧輸,差點兒將自己的命也搭進去。
這讓他的心緒異常混亂。
無數的話語就在他的嘴邊,可他卻一個字也不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