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我什麼事。”淩子恒掛了電話後,對著白伶語氣恢複冷然,正眼都沒有看她。
白伶歎了口氣,在心裡已經拿定了主意,她雖一直看不起無道門的下三濫手段,但是此時,為了淩子恒和白家,她豁出去了。
“子恒,我有事找你談。”白伶站起來,坐在他書桌的對麵,直視著他。
淩子恒挑了挑眉,“說。”
“你能不能抬眼看看我。”白伶不耐煩得雙手撐著書桌,逼迫男子和她對視。
隻可惜,淩子恒依舊沒有要重視她的意思,停下手中的筆,將身子仰靠在椅背,撐著頭望向窗外,離她遠遠的,語氣不善,“有必要麼,有事就快說。”
白伶被他的話怔住,她一直以為他隻是個性比較冷漠,不善於表露,心裡應該十分清楚自己這些年的付出,起碼會認真和她談一次。
但是她顯然沒料到,淩子恒根本就不在意她,連和她對視都嫌煩。
她淒厲得笑了,自己真心愛著的男人,不過就當自己是草芥一般,可以任意輕賤,終究是她執拗了。
她飛快得拭去了眼角徘徊的淚,恢複了以往的雷厲風行,“你知道你的女友就是無道門的少門主ei麼?”
“知道。”淩子恒簡單得甩出兩個字。
嗬,果然,白伶心裡咯噔一下,他果然知道。
白伶:“你確定要為了她和無道門休戰?”
“她已經和無道門沒有關係。”淩子恒避重就輕。
“沒關係?她當年傷了我白家多少兄弟,嗬,這些年,我們白家又為了你做了多少,現在所有人都準備好,就等著和無道門一決生死,你卻在這裡兒女情長?”白伶幾乎是吼了出來,聲嘶力竭。
她無法相信,那個從小時候第一次在國見到驚豔四座,運籌帷幄的男子,那個自己全心全意輔佐的男子居然為了個女人就不顧所有人的付出。
“我說了,她和無道門已經沒有任何關係,該怎麼布局用不著你來命令我。”淩子恒猛得起身,高大的身影佇立在白伶的對麵,一下子就震懾住了她。
他的語氣冷得出奇,每一字都直戳她的心窩。
白伶知道,除了那蠱,自己毫無勝算。
而她此刻更願意相信,並不是自己卑劣得想要霸占眼前這個男子,她隻是為了報仇,隻是為了讓他清醒。
“嗬,既然你不願意清醒,那我隻能這麼直白的威脅你,”白伶見他拿起外套準備走,索性一屁股坐了下來,接下來的話恐怕會讓他邁不出這個屋子半步。
淩子恒目光一凜,“你可以試試。”
“不知道你有沒有聽過無道門的蠱,ei早就被無道門喂了子蠱,而母蠱現在,就在我身上。”白伶抱著手,說得極其緩慢,她不介意一點點得剝開自己的內心讓淩子恒看看自己的決心。
她特彆享受這一刻淩子恒的臉上從冷漠到憤懣的神情,那雙漆黑的眸子終於落到了她的身上,雖然是帶著滾燙的殺意,這一刻卻是隻對著她一個人的。
“我會找長老解決。”淩子恒定了定心神,並不受她的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