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伶這幾日心神不寧,雖然如願所償得把淩子恒綁在身邊,可以她對淩子恒的了解,他絕對不可能就這樣淪落為自己的傀儡。
這麼坐以待斃並不是他的風格,有耐心的野獸總是在積累了一定的實力後才會反撲,她敢肯定,淩子恒必有後招。
隻是如果不用這個招,她隻怕自己連一點點奢望都觸不到,雖沒有信心自己能堅持多久,但是總要儘全力一試。
人前,淩子恒給足了她麵子,可隻有她知道,淩子恒最多隻是配合演出,排斥她所有的身體接觸,連被挽著都極度得不自在,彆說更進一步的肌膚接觸,那是想都不要想的。
她雖打著女伴的名頭順利住進了淩子恒的彆墅,卻被勒令不能進入他的居住圈,隻給她安排了偏僻的房間。
她暗暗思量著,隻要把ei逼到a國來,她也就有人質在手,不必要像現在這麼憋屈。
可好在淩子恒至少沒有限製她的行動,晚上淩子恒在書房開會,隻剩下她和淩子刃兩人用晚餐。
淩子刃倒是挺開心白伶能住過來,他才不管到底發生了什麼,隻要自己哥哥那邊有鬆動就行,最好和那個小女友徹底吹了,這樣他也就少個煩心事。
晚餐吃的是紅蝦,淩子刃不太感冒,但是白伶一向愛吃海鮮,他夾了些遞給白伶,一邊安慰著,“伶姐,彆著急,慢慢來嘛,哥哥的脾氣你也知道的,大概是對那個小女友暫時還放不下,不過假以時日,總歸會清醒的,那種女人,就會耍心機手段,哪能和你相比。”
白伶最近積極討好哥哥的樣子他都看在眼裡,可自從發現哥哥竟然也沒有十分排斥,淩子刃倒是心情很好。
白伶沒什麼胃口,道了聲謝謝後接下盤子,插了塊蝦肉卻放了下來,皺著眉,歎了口氣,聽到淩子刃的安慰,心裡依舊亂糟糟的。
說實在的,她從小就跟著祖父在高加索東征西戰,說到射擊格鬥倒還有些心得,論說用心機去討好一個男人,她自己都覺得彆扭,可現在就是一頭熱得被自己逼上梁山了。
威脅也好,利誘也罷,淩子恒就這麼淡淡得溫水煮青蛙,反倒是她心裡七上八下得不知道該怎麼繼續。
“伶姐,我是不知道你怎麼勸哥哥的,彆著急,哥哥現在煩心的事那麼多,等一切都結束了,自然就好了。”淩子刃見她臉上堆滿了焦慮,放下刀叉認真得分析著。
白伶苦笑,“但願吧。”
她不想和淩子刃細說自己威脅的手段,在她心裡,這麼做終究不光彩,況且還是和無道門合作。
望了樓上一眼,她緩緩起身,囑咐管家備了些點心,端了上去,在門口整理了情緒,端著一臉的溫婉敲了敲門。
淩子恒沒有回答,她就大著膽子打開了門。
眼前的一幕讓她心醉,男子靠著椅背睡了過去,頂上的水晶燈暖光正好打在他分明的棱角,最近幾日操勞,男子看著消瘦了些,可白皙的臉上竟是看不出半點疲憊,依舊光彩奪目。
今天的淩子恒換了套煙灰色的西裝,此刻就這麼敞開著,襯衫的扣子也解開了幾顆,露出鎖骨,性感勾人。
長長的睫毛交疊著,顯得安靜淡漠,哪怕是睡著,他的眉宇間依舊沾著幾分冷意和警覺。
白伶不由自主得往前走著,男子的睡顏實在太讓人癡迷,她幾乎是不受控製的走到他的身側,伸出手。
還未觸及他的臉,淩子恒便輕巧得躲開,隨即緩緩睜開那雙熠熠生輝的黑眸。
淩子恒的眸子黑白分明,白伶就這麼在他的眸子裡撞見了驚慌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