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香鬱情!
“真是奇怪,一群奇怪的人做著奇怪的事,為什麼會有這麼奇怪的結局,作者未免太奇怪了吧?”
角落裡不斷發出奇怪的咕噥聲,似是自言自語卻稍嫌大聲,讓人想不聽見都不成,如同噪音一般嗡嗡作響。qВ5\
可是他嘀咕的音量又不夠宏亮,斷斷續續有一句沒一句的搭著,她耳朵一豎反而聽不清內容,感覺像是有人在耳邊交談著外星話。
好奇極了的倪想容管不住飄揚的思緒,不時將目光投注那窩在窗下的男子,猜測他到底在奇怪什麼。
不知是她的錯覺或是自己病得不輕,老覺得他的舉止反常得厲害,一下子冷嗤、一下子輕哼,莫名其妙的拍膝蓋大笑,書不離手異常認真,比在念書的時候還用功。
問他在哼什麼,他頭一回又是一哼,表情是輕蔑和不屑,隻是對象是一本書。
到底是什麼書這麼好看,他乾麼小氣的藏起來不讓她看,書籍不難在圖書館找到,難在她不知道書名無從找起,否則她也能與君同樂的哼哼哈哈大笑幾場。
“哪能地獄不空誓不為佛,真有人能雕出具備猙獰與祥和,眉怒目慈的地獄菩薩嗎?簡直是笑話一場…”
“日本來的果然信息不暢通,前不久的展覽人山人海快擠破展覽館,目前叫價十億美金喔!”想看都不一定看得到。
“你…你什麼時候溜到我後邊?”手一覆,山下忍魈蓋住了書的封麵。
“沒想到你也愛看這種書,我們圖書館有不少這類藏書,像瓊瑤、張小嫻的書都快被翻爛了。”有上進心是很好,可是…
臉皮繃得很難看的倪想容強忍著某種情緒,她相信一爆發出來有人會讓她難看。
“閉上你嘲弄的嘴,你要敢笑出聲音,我保證明天一早你會哭著哀悼逝去的貞操。”他凶狠的一瞪。
這種威脅法太不上道,沒品。“我什麼也沒說,你千萬彆想太多。”
“少裝無知,你這年紀扮可愛太遲了。”他瞧見她眼底的笑意。
“喔!那麼我建議你多看一些有助益的書籍,像是如何開發右腦,成功的秘笈,十大企業家的奮鬥史…”她真的沒有笑。
嘲笑不算笑,嘴角未上揚。
“倪想容,你似乎吃定我殺不了你是吧?”將書一放,山下忍魈悄然的移近。
“吃定是不敢當,大概是被某人嚇多了養大惡膽。”她斜眼一瞄那的封麵。
果然如她所料,是和風的作品,關於雕刻家何向晚及收藏家齊天豫的愛情故事,書名為《幽蘭送情》。
“顯然我的功力退步了,讓你察覺不到那份用心。”是應該加強補救。
她背脊突然發涼…“山下,你把手放錯位置了。”
“我放的位置剛剛好,飽實有料,溫潤渾圓,勾引人調戲。”嗯!小巧而挺立,觸感不賴。
“調…調戲…”他直接說引人犯罪不就得了,遭人調戲還被恥笑。
“真自私的女人,藏了兩顆水蜜桃在身上卻不與人分享,你的為人太失敗了。”該感到慚愧。
失敗好過。“你繼續看書我不打攪了,今晚的月色真美。”
企圖脫身的倪想容才剛一有動作,原本覆在胸口的大掌一把推她躺在地板上,隨即雙腿橫跨她腰腹姿態曖昧,下身的距離不超過五公分。
俯近的俊臉充滿邪氣,眼神輕佻地噴出濃重氣息,像挑逗,又像魔性的征服,一動也不動地注視她,彷佛要吸食她的靈魂。
看著她,看著她,看著她,然後…
“今天是初一沒有月亮,而且現在是大白天,你能看得見月色真是奇跡”他一手壓著她手腕,一手無主似四處遊移。
“呃!大家有話好好說,用不著肢體交談。”呼吸忽地一窒,倪想容臉頰發燙地低吟。
不是激情的緣故,而是對他惡意的胡鬨感到無力,莫可奈何的眼看他推高衣服的下襬“男人和女人之間不需要交談,我們隻用做的。”他低下頭以牙咬開她胸衣的帶子。
“和風的有教壞小孩的疑慮,沒想到連大人也會受影響。”她應該向出版社反映,和風的書得納入十八禁,而且要上不可拆封的封套。
山下忍魈發出細不可聞的低笑聲。“虧你有一顆金頭腦,有一種生物一年四季都在發春,我們稱他為人類。”
“因為過度使用性器官,所以人類的大腦在退化中,總有一天我們會用石頭切割食物。”而且是生吃。
“我看你是從來未使用過,花蒂的顏色粉紫得像處女。”下巴輕輕一頂,他不急著品蜜。
“不要玩了,讓我起來。”她在害怕,害怕他取走她所不願給的某物。
“你看不出我的認真嗎?”他不直接侵襲聖山,以鼻尖摩挲雪峰頂端。
就是看出來才不安。“山下,你讓我很害怕,跨越界線的天敵會變成什麼樣呢?”
“叫我魈,你所擁有的特權。”去他的天敵,此刻的他和她不過是男與女,產生下的個體。
“山下…”
“嗯!你想惹我生氣?”呼出的溫熱氣息襲上她的花心,引起一陣輕顫。
沒有以暴力強奪,他像個無賴的孩子玩著遊戲,忽上忽下的戲耍著,如同不著地的秋千蕩呀蕩,蕩得她心口浮動。
好幾次他的唇輕刷過微顫的雪峰,在她以為他要吞沒它時,峰回路轉地錯過它,撩掠而過的是他涼冷的臉頰,讓她不知是期待或是恐懼的急促喘息起來。
女人不一定為愛獻身,但一旦獻了身很難回到原來的平靜,愛是沁骨的魔咒,叫人回不了頭。
第一口是甜,第二口是辣,第三口是酸,第四口是澀,第五口是苦,到最後是鹹鹹的淚水,五味雜陳中總會多出那一味。
倪想容痛苦的喊出,“魈,你玩夠了沒?”
“不行,你一共欠我兩條命,我要先討回利息。”他再度像可惡的惡棍,以額頭推揉她的雪胸,一下子輕一下子重的吊她胃口。
既不是直接要了她,亦非成為的奴隸,他在玩她的身體,那是一個大遊戲場。
“你…你到底要怎樣,把我逼瘋嗎?”她很難受,渾身像有人放了火般灼燙。
山下忍魈詭譎的一笑。“我要吃水蜜桃。”
解脫一般的豁出去,倪想容毫不抗拒的攤平四肢任其擺布,與其不犢炻想他何時展開“報複”,不如順其心意的放開自己。
她的身體比理智誠實,要不要明顯的泛濫成潮,克製不了本能何妨與天地同滅,受困的靈魂同樣烈火焚身,渴望甘泉來滅火。
眼一閉,牙關咬緊,受難的表情令人莞爾。
等了許久不見動靜,她疑慮地睜開眼,頭上籠罩的黑影仍在,一股被愚弄的感覺漲紅雙頰,她頭一次有平靜以外的情緒。
那叫憤怒。
“山下忍魈,你以為你在乾什麼?”他竟然敢用這種爛招式對付她。
他涼涼地揚起手中物一啃。“吃水蜜桃呀,我不是告訴過你。”
“你哪來的水蜜趟帳─”這個季節根本是停產,桃樹上隻有葉。
“買的。”不貴,一個五百,空運的貴客。
“買…”咬咬下唇,她坐正身子穿好衣服。“你分明有預謀的戲弄我。”
“是又如何,誰叫你不讓我愛。”他毫無愧色的坦誠罪行。
其實他是臨時起意,逗逗她總讓他特彆開心,尤其見她氣急敗壞的表情太大快人心了,圓睜的怒目活像一隻小刺蝟,亂可愛一番。
不美也有不美的好處,至少不用怕她被彆人追走,乖乖地等著他來發覺。
“這跟要不要讓你愛有什麼關係,你根本是無理取鬨。”她反客為主的推倒他,生氣不已的跨坐在他肚皮上。
暗笑的山下忍魈順水推舟地“讓步。”
“誰說沒關係,你不讓我愛就生不出快樂的小孩,小孩不快樂我會很悲傷,我一悲傷你就遭殃,你說嚴重不嚴重。”
反正到頭來受罪的還是她。
“謬論,你少混淆視聽,沒有孩子大家都快樂。”她一肘壓抵他胸膛,惡生生地化身夜叉。
他笑得得意萬分,在眼底。“容,你想強暴我嗎?”
“我…”猛然身一直,倪想容微怔地回不了神,怎會變成這樣?
“放心,我比你好商量,絕對不會大喊不要的反抗你。”他一向很合作,在床上。
整張臉轟的羞紅,她為時已晚的感到難為情。“野東西,你讓我無地自容。”
“野東西?嗯!有創意,不愧是活百科全書,要不要來顆水蜜桃?”他取笑的假獻殷勤。
剛好兩顆,一人一顆感情才會甜如蜜桃。
“你自己吃到撐吧!明年我會到你墳前祭拜。”她心情不快地口出惡語。
平常她是不會與人鬥氣,可是命定的天敵一出現,再好的涵養也會化為烏有,百年功力一朝喪,回首已是白骨一堆。
所以她不得不遠離他,逃開他,躲避他,想儘辦法畫清界線,惡夜的魔爪還是回歸惡夜,她有眾神保護希望神在。
“容,你的話變惡毒了,果然被我口水荼毒過有七成功力。”他笑著按住她的雙腿,不讓她起身。
“山下…魈,你還沒整夠人嗎?”她不會再屈服受他所騙。
“吻我。”
她睜大儘是不可思議的雙眼,摸摸他有沒有發燒。“你需要去看醫生。”
“好吧!那我犧牲一點吻你。”翻身一壓,兩人貼得密不可分。
像雙麵膠。
“你犧牲…”她抑製不了的扯開喉嚨大吼。
“你端莊的形象偽裝得太完美了,原來你是熱情的小女人。”雙手一勾,他扣住她推拉的細臂。
不,她是快崩潰的教宗,驅魔失敗反被惡魔嘲笑。“告訴我,你有哪一根骨頭不黑。”
“何不自己來檢查,我要吻你了。”他先做預告,好整以暇地觀看她的表情。
“同樣的把戲玩兩次就顯得低級,我不會再上當。”沒人願意當兩次傻瓜。
山下忍魈大笑的將額頭抵向她額頭。“閉上眼,我不想有罪惡感。”
侵犯聖潔。
“不。”
“容,彆害我吻得太隨便,完全顯現不出誠意。”他的話實在是叫人信服不了。
翻了翻白眼的倪想容很想踹他一腳,看能不能踹掉他的狂妄。“要吻就吻彆囉唆,不吻你給我起來。”
“好凶喲,既然你不客氣我也用不著矜持,咱們來吻吧!”打上禁字標誌。
不像前幾次的蠻吮橫啃,每每見血,眼帶溫存的山下忍魈嗬護的吻住粉紅唇瓣,以前所未有的耐心導引出她的熱情,細細嚼舌不帶傷害地教會她什麼叫接吻。
讓步,讓步,一再的讓步,他終於了解讓步的結果是得到更多。
瞧她表情多陶醉,一副深陷其中不知吻之珍貴的惹人憐模樣,小貓一般柔順地回吻,嚶嚀出奇妙的動人聲音,令他也迷醉了。
“你愛我嗎?”他吻她的耳垂。
“不愛。”
“你愛我嗎?”這次吻她的眼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