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妃駕到殘王的心尖寵!
沈卿晚顰了顰眉,沒再說彆的,隻是乖巧的應了下來。
“還有啊,就是我發現這調查的時候,楚王的人在背後明裡暗裡的幫著咱們,不然這些事兒有的涉及宮廷秘聞,咱們孤星樓也沒法弄得到確切的答案。”晏遇沉聲說道,他第一眼見段鈺遠的時候就覺得此人是個對手,果不其然是來跟他搶晚晚的,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時間過得飛快…
深夜,原本早該寂靜的丞相府因著疫情依舊是燈火通明,而沈城已經有一個晚上沒回來了,用完膳食沈卿晚遣退了身邊的丫頭,也讓晏遇回去稍作休息,等著醜時了再行出府,而自己與尋常一樣拿起還沒看完的冊子坐在燈下不時執起筆寫寫畫畫,不知過了多久,原本遠方傳來的喧囂聲漸漸的遠去,沈卿晚有些疲憊的抬手揉了揉眉心,本是靠著椅子坐得筆直的身子也緩緩的歪倒向了一邊,清冷的雙眸染上了幾分困倦的神色,沈卿晚眨巴了下眼睛終於還是抵不過困意緩緩的閉上了眼睛,房間裡一片寂然,隻有偶爾傳出燈花劈啪作響的聲音。
許久之後,一道黑影從蘅蕪苑的暗色中閃出,他似乎對府中的格局十分熟悉,輕而易舉的就避開了府中的守衛,躍過蘅蕪苑的圍牆消失在了暗夜中,蘅蕪苑中,素雅的閨房裡再也不見主人的蹤跡,隻留下一本翻開的冊子落在書案邊的地上,晏遇從偏室閃出,跟早就侯在邊上的尋菡對視一眼,“你去追她,告訴她我在清風亭等著她過去。”
尋菡點了點頭,運起輕功追了上去。
而在院子裡負責“監視”沈卿晚的流風也發現了異常,讓人繼續看著蘅蕪苑,自己運起輕功向著楚王府的方向而去。
晏遇抬起頭看了看原地落下的樹葉,歎了口氣,“他若是去的話,我也能放心點…”
京城郊外
陰暗的樹林裡,頎長的黑色身影扛著一個長條狀的物體在林間穿梭,直到看到不遠處佇立著的高大身影才停了下來。
“你來晚了。”暗影下的男子沉聲道。
“不,是你來早了。”黑衣人笑道,聲音帶著幾分懶洋洋的味道,眼神間帶點戲謔的看向對麵那個看不清麵容的男子,“我聽說沈家二姑娘是京城第一才女,長相也是數一數二的,沒想到閣下居然對第一才女這個美人兒沒興趣,卻要花錢讓人去偷沈家的六小姐,還是說…其實這六小姐才是個真正的絕色?剛才本公子趕時間沒看清楚,現在看看也是不錯的!”一邊說著便將扛在肩上的人放了下來,伸手去撥昏睡中的人兒臉上遮蓋著的發絲。
“夠了!你可以走了。”看不清楚臉的男子聲音中多了幾分怒氣,冷冷的說道。
黑衣人聳了聳肩,笑著說道,“既然如此,那就祝你好運吧。”
說完他也不耽擱,乾脆利落的將女子放在地上,聳了聳肩幾個起落消失在林間,暗影下的人打量了地上的女子一會兒,才從樹蔭下走了出來。
昏暗的夜色下隱約的顯現出一張冷峻的容顏,牢牢的盯著地上的少女,原本俊美的容顏在夜色下竟有幾分猙獰,“沈卿晚,你可休要怪本王心狠,要怪就怪你命不好,就算是本王不要的東西也輪不到彆人撿去!”俯下身伸手去拉少女的衣領,卻在觸碰到的瞬間隻覺得眼前一黑,然後脖子上猛地一疼頓時倒了下去。
看上去昏睡不醒的少女睜開了雙眸,隨手一推讓原本倒向自己的人向後麵倒去,至於那砰地一聲顯然是撞上了什麼的響聲她很自然的就忽略了,收起掏出的銀針,彎腰在男子身上的幾個穴位處點了點,確保他不會再第二日晌午之前醒來,才慢條斯理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裙看向被放倒在地上的男子,神色間略有些失望。
察覺到房間裡的香有問題的時候,她還以為是什麼人想要對她下手,原來是段宇焱這個死渣男啊,而且理由還是如此的白癡,真不知道自己前世咋看上他的,圍著段宇焱轉了一圈,沈卿晚第一次真切的開始思考,段宇焱怕不是被德妃養的腦子出了點問題,仔細想了想也無果就不再費那個腦子了,悠然的從袖中取出一團並不起眼的絲線,十分利落的將地上的人捆了起來,要知道她今生在師父手下泡了一年的藥浴,現在的她可是百毒不侵的體質,區區一個迷藥根本就對她起不了任何作用,裝作被迷昏就是想看看這人的下一步動作,沒想到還挺讓她失望的。
看著被自己綁住的男人,沈卿晚滿意的點了點頭,彆看她這團絲線不起眼,但是無論是堅硬度還是韌性都是非常好的,除非段宇焱有那種比禦音還高深的內功,否則以一個正常人的力量是絕對是弄不斷的,而自己剛剛暗地裡把了把他的脈,內力並不是很強,絕對到不了能夠掙脫她這個特意尋到的線的地步,雪蠶吐出的絲堅韌性自然不凡,至於自己的捆綁手法沈卿晚就更加放心了,除非段宇焱有傳說中的縮骨功,不然就隻能等到彆人來救他了,隻是不知道段宇焱做這種偷雞摸狗的事情到底有沒有帶隨身侍衛,不過就目前的情況看來八成是沒有了,但願還能他趕得上明天的早朝,不然皇伯伯怪罪下來他這個身子骨也不知道能不能受得住,沈卿晚很是不負責任的想著,在這一刻她完全忘了,她封了段宇焱的脈,讓他根本就醒不來也動彈不得,最後泄憤般的踹了已經沒有知覺的段宇焱一腳,才循著記憶中的來路往樹林外圍走去。
“阿…阿遠,我剛剛是看見了什麼?”
過了許久,昏暗的樹林裡響起一個結結巴巴的聲音,三個人影從樹林的陰影中走了出來,林驚遇翩翩公子的形象差點兒碎了一地,目瞪口呆的看著地上昏迷不醒的倒黴蛋,段鈺遠神色平淡的看著眼前的一切,淡淡道,“那可不就是你剛剛看到的樣子。”
“本世子大半夜不睡覺陪你跑出來,就怕長寧郡主出事,現在看來,會出事的都是彆人吧?長寧郡主這個手法嘖嘖,當真不凡。”要不是還記得維持自己的形象,林驚遇想掐自己一把證明他沒有在做夢,剛剛他都看到了什麼?接到有人要對沈卿晚不利的消息,他三更半夜從被窩裡爬了出來匆匆趕了過來,結果就看到沈卿晚以連他都沒看清的手法放倒了段宇焱,段宇焱雖說笨是笨了點,但是好歹也算是京城數得上的青年才俊吧?抬腳走到段鈺遠的身邊,學著沈卿晚的模樣圍著他轉了一圈,林驚遇抬腳踹了下段宇焱,然後無聊的撐著下巴問段鈺遠,“現在咱們該怎麼辦?”
“就把他扔到旁邊的水潭,讓他在這兒好好待一晚上吧,到了早上自然會有人來尋他。”段鈺遠淡淡的看了眼地上的男子,再不濟他們也還是兄弟,沒有鬨到你死我活的地步之前,他斷不會做出那過分的事兒來,可這個人對他最重視的女孩兒下了手,他也不想讓這人好過,流風聞言從兩人身後走出,扛著段宇焱扔到了一邊的水潭裡,
“那綁長寧郡主的那個家夥怎麼辦?”
“抓住他,把他的一隻手送去給段宇焱做謝禮。”段鈺遠淡淡的說道,隨即運起輕功離開,林驚遇輕笑一聲,這個人還真是倒黴啊,得罪了這尊大佛,下場還真是慘。
雖然城門早已關閉,不過沈卿晚稍費了點事兒還是在子時剛過就回到了丞相府,剛翻進自己的房間,慕桃就迎了上來,臉上難掩的焦急也變成了如釋重負的輕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