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妃駕到殘王的心尖寵!
沒有看那個摔得再也爬不起來的舞陽公主一眼,轉而詢問懷中的女子,“可有事?”
明知她被護著,不可能受傷,但關心依舊忍不住脫口而出,沈卿晚搖了搖頭,示意自己安然無恙,眾人詫異,楚王素來不愛管閒事,彆說一個普通的世家小姐,即便是他的親表妹明月公主有危險,他也不一定會出手,眾人見他此刻的姿態,心中若有所思。
“來人,將這大膽的刺客押進天牢!”崇正帝嚴肅的開口,帝王的威儀十足。
“不,你們不能這麼對我,我是父皇送來淩祈聯姻的……你們不能……”舞陽公主慌了起來,她當然知道天牢是什麼地方,更加知道淩祈的天牢和她們南疆國一樣,有著千百種折磨人的方法,而天牢中的潛規則更是讓她心裡戰栗,畏懼不已,不,她不要去那個地方,更加不能去那個地方!
崇正帝微微蹙眉,卻是冷哼一聲,“聯姻?朕豈會跟一個戰敗國聯姻?哼!這件事朕不能就這麼算了,來人,立刻替朕擬一封書信送去南疆,南疆皇帝竟派公主到我東秦皇宮行刺,朕倒是想知道,他到底有何居心!順便替朕告訴他,朕的百萬大軍隨時恭候他南疆皇帝的挑釁!”
話落,所有人都瞪著舞陽公主,殿外的侍衛很快進來,將地上的舞陽公主粗暴的提了起來,舞陽公主心一沉,知道自己闖下大禍,想到父皇的交代,她心中更是慌亂不已,身體被侍衛拖動,疼痛讓她啊啊的叫出聲來,她的腿……疼痛鑽心蝕骨,左腳腳踝處除了痛,便沒有任何知覺,一個認知跳進她的腦海,剛才那一摔,她的腳斷了!
“皇上饒命……饒命……”舞陽公主顧不得許多,急著求饒,南疆是戰敗國,即便是父皇也保不了她了。
隻是她的求饒沒有絲毫作用,舞陽公主的聲音漸行漸遠,大殿之上卻是一陣沉默,似乎還沒有從剛才那一幕中回過神來,剛才楚王和顧將軍對沈卿晚護衛的姿態更是讓崇正帝和太後娘娘皺眉沉思。
這兩人都是他們的心頭肉,他們是再了解不過的,他們兩人方才分明是以身體護著沈卿晚,這情況讓皇上和太後娘娘都忍不住各自留了心思,在意了起來。
“呀,將軍哥哥流血了!”沈易喬驚叫出聲,忙不迭的拿出繡帕,上前想要替顧辭包紮,顧辭卻敏捷的一閃,巧妙的避開了沈易喬,沈易喬心中頓時一陣失落。
“快,快宣太醫……傷得可重?快讓本宮看看!”太後急切的起身,到了大殿之上,滿臉關心。
沈卿晚微怔,看到他手臂上的血跡,心裡一驚,顧辭卻是輕鬆的笑笑,“沒事,不過是劃破了皮,沒什麼大礙!”
太後仔細看了,果然傷口不深,心裡才鬆了口氣,“那舞陽公主當真是膽大包天,不過是一個南疆皇帝送來討好我淩祈的禮物,竟敢如此放肆!”
想到什麼,太後視線轉向沈卿晚,親切的拉著她的手,“方才可嚇到了?”
“父皇皇祖母,晚兒方才確實受了驚嚇,侄兒先送她出宮。”不待沈卿晚開口,段鈺遠便率先替她回答,溫和有禮,語氣卻不容商量。
太後臉色微僵,就連沈卿晚嘴角也不由得抽了抽,撇開驚嚇不說,單是段鈺遠說要送他出宮,她就有些驚詫,在座的人,即便是當朝丞相,怕都不敢勞煩楚王殿下相送!
“如此也好,遠兒便送沈卿晚回去吧!好好歇著,改日本宮再派人接你進宮,你方才彈的琴本宮還沒聽夠呢!”太後對沈卿晚打從心裡喜歡。
太後的話一落,在場的人心中有幾分明了,如今這個丞相府六小姐怕要成為太後麵前新晉的紅人了!
“那沈卿晚在侯府等著太後娘娘宣召。”沈卿晚心中一喜,太後對她越是看中,她便越是安全,相爺怕也聽到太後的旨意了,想來她又多了一張護身符!
沈卿晚福了福身,轉身之際,手腕卻被一隻大掌握住,動作輕柔,沈卿晚下意識的看向段鈺遠,完美的側臉剛毅如初,深邃的眸子依舊看不出絲毫情緒,沈卿晚暗自在心中腹誹還真是一個霸道深沉的男人!
沈卿晚和段鈺遠出了皇宮之後,並沒有回丞相府,而是跟著段鈺遠在城中轉悠,馬車上,二人極有默契的保持著沉默,段鈺遠拿著方才從店鋪中帶出來的賬冊,仔細翻閱。
想到方才他們進的幾個店鋪,沈卿晚若有所思,此刻依舊處於驚訝之中,那幾個都是京城中鼎鼎有名的店鋪,涵括了玉器、酒樓、藥材等方麵,這些店甚至在東秦國的其他地方還有為數不少的分店,即便是前世的她,也不知道這些店竟然是段鈺遠的,她更加沒想到,段鈺遠竟然會帶她去巡視店鋪,想到剛才掌櫃的看到她時,麵上流露出的詫異,沈卿晚禁不住嘴角微揚。
“你身旁的危險可不少。”靜的出奇的馬車上,突然響起段鈺遠渾厚的聲音,他的視線依舊在賬簿上,好似剛才開口說話的不是他一般。
沈卿晚微怔,瞬間明了他的意思,以段鈺遠的精明,那天在飛花小築,恐怕就已經知道她在丞相府豺狼環顧了吧!剛才在皇宮舞陽公主又企圖刺殺她,她的危險當真是不少的!
“我還能應付。”沈卿晚斂下眉眼,依舊是一貫的平和,在段鈺遠麵前,她不需要偽裝,即便是偽裝,恐怕也騙不了這個精明的男人,這些時日,她不斷為自己謀劃,擴張她的籌碼,若是連這些都應付不來,她談何報仇?
翻閱賬冊的手微微一頓,“你需要一個貼身護衛。”
貼身護衛?
還不待沈卿晚回答,段鈺遠的聲音再次徐徐響起,“明天,我派一個給你。”
沈卿晚微怔,段鈺遠要派貼身護衛給她?這是什麼情況?
壓下心中奇怪的感覺,沈卿晚開玩笑似的開口,“楚王殿下是想監視晚兒嗎?”
段鈺遠倏地停止了翻賬冊的動作,抬眼看向沈卿晚,深邃的眸子微眯著,剛毅的嘴角似笑非笑,卻是沒有回答沈卿晚的問題,就這樣看著她,一瞬不轉。
被那雙銳利的眸子緊盯著,沈卿晚感覺好似如坐針氈,轉念一想,堂堂楚王,監視她一個世家小姐乾什麼?
馬車倏然停住,已經到了丞相府門外,沈卿晚正要打開車門下車,卻聽到身後的段鈺遠猛然開口,“以後,你就是他的主子,唯一的!”
他不會監視她!
沈卿晚動作僵住,“為什麼?”
段鈺遠卻是笑而不語,沈卿晚感覺自己等不到答案,無奈的挑眉,下了馬車,朝著丞相府大門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