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妃駕到殘王的心尖寵!
楚王府,夜已深,但主院的房間內,依舊亮著燈火。
“明天你親自去一趟天牢,交代獄卒,讓他們好好伺候舞陽公主!”段鈺遠負手而立,望著窗外濃墨的夜色,淡淡交代流風,他可沒有忘記,原本劃到顧辭的那一刀,是衝著沈卿晚而來。
“可是……她是一國公主……”流風麵露難色,主子很少管東秦朝堂的事情,但是,今天卻破例,主子口中的“伺候”意味著什麼,他當然明白,恐怕這一聲交代下去,那個舞陽公主就小命難保了!
段鈺遠凝眉,轉身看向流風,深邃的眸子浮出一絲不悅,“你莫不是看上了那舞陽公主?”
流風的身體一怔,心中一涼,猛地單膝跪地,“流風知錯,流風不該質疑主子的吩咐。”
跟隨段鈺遠多年,他竟忘了主子的忌諱,想到兩年前同為“八駿”之一的赤驥被主子調走的原因,一顆心更是忐忑不安,好似豁出去一般,頭重重的磕在地上,“請主子再給流風一次機會。”
段鈺遠卻是淡淡的轉開視線,又看進了窗外的黑夜,“八駿之中,誰的防禦能力最強?”
流風磕頭的動作頓住,摸不著主子的心思,想到主子的問話,立即開口,“該是飛翩。”
“那好,立刻發出消息,讓飛翩明日之內,務必趕到京城!”段鈺遠聲音平靜無波,“沒事你就下去吧。”
流風心中更是不安,猜測著主子讓飛翩進京城,莫不是要來替換他的?想要問清楚,但記起剛才的教訓,也隻能閉口,默默的退了下去。
房間內,段鈺遠看著無儘的夜,腦海中浮現出沈卿晚的身影,嘴角微揚,他許諾明日派一個貼身護衛給她,斷不能食言!
沈卿晚但笑不語,繞開尋菡往前麵走去。尋菡皺了皺鼻子,一臉歡喜的跟了上去,“小姐,前麵就是最後一家了。慎德軒,是一家古玩店。”
還沒進門,店裡的喧鬨就讓沈卿晚皺眉。古玩店並不是人來人往的地方,一般幽靜清雅,這店裡的聲音人來沒進去就能聽得清清楚楚了。
一進門,店裡倒是擺的琳琅滿目,穿著一身錦衣富貴逼人的掌櫃正一臉輕蔑的看著一個衣衫陳舊的青年男子。那男子臉色憔悴,一臉病容。還算清俊的容貌顯得蠟黃乾澀,身上的衣服雖然陳舊,卻洗的十分乾淨看上去也並不讓人覺得厭惡,反而有一些淡淡的文人氣質。
此時那男子卻是一臉尷尬和焦急,還有些喘喘不安的模樣,“掌櫃的,你再看清楚一些。這幅畫真的是前朝吳之愷先生的真跡啊。”
掌櫃的一臉嫌棄的睨著男子道,“看你一臉窮酸怎麼會有吳……吳之愷的真跡?這副畫分明就是贗品!不過本店也收仿品,看你這畫仿的還不錯,給你二百兩就是了。”
男子氣的漲紅了臉,“你…你……”吳之愷是前朝大家,一副真跡就算不是其中極品至少也要兩千兩,如果再抬一抬還能更高。這掌櫃居然想以十分之一的價格買了他家祖傳的珍寶。如果不是真的繼續要錢,他又怎麼舍得就這麼賣了這幅畫?“豈有此理!我不賣了!”男子憤怒的卷起畫卷要走人。
“等等!”掌櫃的一看男子要走,眼中閃過一絲陰狠,惡狠狠地盯著男子道“爺給你兩百兩是給你麵子!這話該不會是你偷來的吧?說的也是,看你這幅窮酸樣怎麼會有這樣的名畫,咱們官府走一趟吧。”
“見官就見官,我怕你不成?你這掌櫃的開店居然如此不講道理!”男子怒極道。
那掌櫃輕蔑的一笑,“道理?你可知道我們這店是誰家的?告訴你,這是丞相府的生意,咱們府裡二姑娘馬上就要成王妃了。你說官府是信我還是信你這個窮酸?”
“你……”“這位公子,你這畫我要了。兩千兩。”沈卿晚走進店裡,輕聲道。
還在爭執的兩個人頓時一愣,那男子反應過來看到跟前清麗幽雅的女子不由道“你…你相信我麼?”
其實沈卿晚也未必能看出來這畫是真是假,隻是從這掌櫃和男子的反應,還有櫃台裡鑒畫的師傅臉上一閃而過的愧疚得出的結論。何況,這畫就算是假的,今天她也買了!
掌櫃的一看到手的生意居然被一個黃毛丫頭攪局,不由大怒。再看沈卿晚衣著麵料並不名貴,想必也不是什麼了不得的出身,陰測測的道“姑娘最好不要多管閒事。”
沈卿晚掃了他一眼,淡笑道,“這位公子不肯賣給你,現在我賣了。怎麼算是多管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