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妃駕到殘王的心尖寵!
“事情真的不是我做的,如果不信,你們可以搜身。”劉玉情驀然開口,眾人皆是一愣。千金小姐最重名聲,若是搜了身,就是汙了名,再難找門當戶對的婆家了,是她真的冤枉,還是以為太妃不會搜身,故意以此證明她的清白?
“死一名丫鬟而已,比不上張上姐的名聲重要,搜身就不必了。”更何況,如果殺人者發現少了塊玉蝴蝶,大可以將另一塊暗藏到彆處,誰會蠢的還戴在身上被人抓。
沈卿晚勾唇冷笑劉玉情是真的被逼急了,連這種話都說的出來,蔣太妃是什麼人,豈會看不出她的窘態,即便隻是為了豫王府著想,太妃也不會搜她的身,否則,傳揚出去,彆人少不得要非議王府苛刻客人,王府成了虎穴狼窩般的危險之地,哪還有人敢來王府做客……
可太妃不搜劉玉情的身,劉玉情就無法洗清罪名,若劉侍郎知道他的計策沒能設計到自己和陸皓文,反倒將他的親孫子算計了進去,臉上的表情,一定很精彩。
一侍衛上前稟報“稟太妃,秦狀元到了!”
沈卿晚側目望去,秦以寒微閉著眼睛,神智不清,由兩名侍衛扶著,身體的重量也全壓在了侍衛們身上,輕顫的睫毛讓沈卿晚知道,他在裝醉。
沈卿晚冷冷一笑秦以寒,你以為這樣,就可以逃避製裁了嗎?癡人說夢!“秦狀元的酒還未醒嗎?”蔣太妃閱人無數,秦以寒的伎倆瞞不過沈卿晚,自然也瞞不過她。
“回太妃,秦狀元已經喝過醒酒湯,想必很快就會醒了。”管家十分不解,一般人,醒酒湯喝下後,半柱香就可起效果,可秦狀元都喝下近一柱香了,居然還在醉,是醒酒湯裡醒湯的藥材放少了,還是他體質特殊,藥物對他無效。
沈卿晚微微笑笑“太妃,府上的府醫可懂針灸?”
“自然是懂的。”蔣太妃笑容滿麵“我這頭一到寒冬臘月就痛,多虧了府醫的針灸術。”
“聽聞針灸可解酒,不如叫府醫前來為秦狀元解酒。”
眾人疑惑,不解,懷疑的目光皆望向沈卿晚,她為何這麼急著讓秦以寒清醒?
沈卿晚淡笑著解釋“小憐之事,總要審問清楚,若秦狀元也是冤枉的,早些問清楚了,也好去抓真正的凶手。”
眾人抬頭望向天空,馬上就到午膳時間了,若事情一再拖延著不解決,午膳吃不安寧不說,膳後也不能回府,沈卿晚的提議不錯,早點查清楚,早點安心。
府醫就住在豫王府裡,很快就請來了,當針灸包打開,銀針相互碰撞的聲音響起,秦以寒的睫毛顫抖的更加劇烈。
沈卿晚心中冷笑,秦以寒,好好享受我送你的這份大禮吧,不知道最怕銀針的你,能撐到第幾支針!
酒入口,進胃、腎兩經,方才上頭,府醫取出最細的銀針,也就是如平常的繡花針,隻是比繡花針針細些長些,輕輕向他身上紮去。
秦以寒坐在椅子上,稍稍將眼睛睜開了條縫,望著離他越來越近的銀針,心驚不已,強忍著恐懼,不斷安慰自己,一點兒小疼痛而已,忍一忍就過去了,現在還不是清醒的時候……
尖銳的銀針,瞬間刺破皮膚紮進穴道,秦以寒驚出一身冷汗,緊閉著眼睛,微微張開了嘴巴,大口呼吸著忍,一定要忍。
小號、中號的銀針,一支接一支紮到秦以寒身上,秦以寒半個身體都紮滿了銀針,依舊沒有醒來的意思,輪到府醫納悶了,皇宮的瓊漿玉液真的這麼醉人,連針灸都無法解掉酒性……
“府醫,你用最大的銀針試試,皇宮的瓊漿玉液,比一般的酒後勁大,小的銀針可能解不掉酒性。”沈卿晚淡笑著建議,府醫點了點頭“我也是這麼認為的。”
翻過針灸包,足有一厘米粗的幾支大銀針現於眼前,秦以寒心驚的同時,氣憤難忍沈卿晚為何總是與自己做對……
大銀針刺入肌膚,胸口傳來尖銳的疼痛,秦以寒咬緊牙關,一聲不吭我忍!
大銀針紮進穴道,大半個身體都快要麻木了,秦以寒還是緊閉著眼睛,我再忍,還有幾針,儘管放馬過來吧,忍過去,就平安無事了。
秦以寒的視死如歸,使得沈卿晚美眸中的戲謔漸漸消了下去,正色彌漫整個眼底,不對,秦以寒不是在逃避製裁,而是在拖延時間,劉侍郎,還留有後手。
沈卿晚甩手拿起針灸包中最後一支粗銀針,對準秦以寒的手指尖,狠狠刺了下去“啊!”慘叫聲響徹水池邊,秦以寒猛然睜開眼睛跳了起來,快速拔出手指尖上的銀針,眸底閃著濃濃的恨意,沈卿晚
!
“長寧郡主真真厲害,隻一針便讓秦狀元清醒了過來。”府醫讚賞著,佩服不已,十指連心,手指上的神經很是敏感,一針紮下去,保證醉的再重的人也會醒,自己怎麼沒想到這一點兒。
“府醫過獎了,這是最後一針,府醫紮下去,秦狀元也是會醒的,是府醫醫術高超,我借了你的光…”沈卿晚可不想讓人知道,她在公報私仇。
府醫捋捋花白的胡須,對沈卿晚這番話十分受用,“沈小姐客氣。”年輕人不驕不躁,不居功,品性非常不錯。
“秦狀元是揚州人,身上也佩有瑪瑙核桃避邪吧。”蔣太妃沒說什麼客套話,直接開門見山。
“回太妃,瑪瑙核桃避邪,我身上自是佩戴著。”秦以寒自腰間解下瑪瑙核桃,遞給管家。
管家將兩顆瑪瑙核桃呈至太妃麵前“和陸先生的一模一樣,上麵也寫著‘陸’字。”
兩顆瑪瑙核桃太過相似,放在一起,根本分不出哪個是秦以寒,哪個是陸皓文的,使得事情更加蹊蹺。
蔣太妃漫不經心的詢問“秦狀元自從進了前廳,就未離開過嗎?”
“是的,在下一直在前廳與人寫詩作畫,直到喝醉酒被送到客房…”秦以寒口吻淡然,神色卻有些慌亂,不時瞄向四周,似在期盼什麼人的到來。
沈卿晚笑言,“秦狀元喝醉了,還知道自己被扶進客房,真是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