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卿晚瞧著納悶,既然如此為什麼不選擇寫字?好歹也是書香門第,彆的不說,寫字總沒有問題吧!
沈卿晚無法理解,那是因為她和周妍初想法不同,她要的是穩妥過關,不顯山不露水正好。
而周妍初要的是出風頭,自以為自己的茶道不錯,想在自己不擅長的地方獲得讚譽。
所以,這人啊,最怕是沒自知之明。
暗中觀看的眾少年們是吃著禦廚的菜,喝著宮廷佳釀,在那裡品頓論足。
“周大人那個古板的,竟然還能養出這麼水靈的女兒?”
雖然周妍初的容姿不算特彆出色,那隻是秀女中的美人太多了,提高了大家的欣賞。
但是一想周大人那張臉,眾人頓時覺得周妍初還算不錯的。
國子監祭酒掌管官學和科考的一係列事務,在場的多半被周大人管著學業,打心底的有些畏懼。
倒不是說這位周大人是什麼不得了的學士大儒,而是脾氣特彆古板,一點不留情麵,誰說清都沒用。
偏偏皇帝就看中了周大人這點,凡事都對他有幾分偏袒,一般人也不想拉下麵子去惹。
所以,這些做學生的,隻有畏,沒有敬。
“這位周小姐倒是有意思,難道周大人沒教她?這煮茶的功夫半生不熟,看著嫩得很啊!”
聞言,眾人紛紛點頭附和,對於周妍初就是看笑話的眼神。
在場的都是個中高手,就算自己水平不一樣,也是破有眼力的。
茶道在上流社會是一種高雅和清閒的技藝,有些人特彆好這種,有些就算不好,需要迎合的時候也得能拿出手。
在場的就沒有不懂的。
對於周妍初那點趕鴨子上架的賣弄,自然漏洞百出,上不得台麵。
淑妃看得也皺了皺眉頭,頓時失了興趣,自己喜歡的被人如此糟蹋,對方還完全沒有自知之明,簡直是一種心塞。
沈卿晚眨了眨眼看著,倒是瞧出點味道來了,周妍初除了想出風頭以外,也是奔著淑妃去的。
四妃中,就是淑妃最得聖心,晉王也是皇位的最有力競爭者,看來周妍初的心也不小啊!
周妍初好不容易完成了最簡單的煮茶,端起托盤獻給了四妃,表情帶著羞澀,其實隱含得意。
四妃也就看了一場笑話,端起茶水沾了沾,除了淑妃以外都笑了。
良妃抬手看了看指甲:“本宮就是個粗人,不懂這什麼茶的,在本宮嘴裡那都是一樣的,淑妃妹妹,你說呢?”
賢妃和德妃笑了笑,淡定的看兩隻交鋒,什麼茶水?她們嘗不出來。
淑妃嘴角抽了抽,實在不想昧著良心說什麼誇獎的話,簡直慘不忍睹。
要不是現場有這麼多人看著,淑妃連嘗都不想嘗,簡直損害她味覺:“周小姐辛苦了,過了吧!”
誰讓周妍初也是內定的?淑妃想把這愛表現的女人刷下去都不行。
周妍初也不知道是真不懂,還是裝得好,笑容依舊的行了禮,跟著領路的太監走了。